永千阁
仙盟盟主,谢雪臣之父,自那次闭关后便再未出关。谢雪臣虽曾递上信件,试图传达重要消息,却如石沉大海,未能改变现状。无奈之下,你们一行人只得前往永千阁,怀着忐忑之心求见盟主。
谢雪臣“盟主,谢雪臣求见。”
话音在空气中凝滞了片刻,长久的静谧之后,本以为再无回应,却未曾想,阿宝的声音终于打破沉默,传入耳中。
阿宝“血,是血的气息。”
推开永千阁那沉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心惊。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心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一片黯淡的褐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炳剑,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那是一种誓死不屈、抗争到底的决心,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未曾有丝毫动摇。
看到眼前这一幕,众人纷纷上前。你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悄悄转头看向身侧的谢雪臣。他依然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脚步仿佛被钉住了一般不敢上前。他的眼中灌满了泪水,然而作为拥雪城少宗主的身份,以及那深植于心的隐忍和克制告诉他,此刻不该有太多情绪流露,哪怕是对自己的父亲,这份爱也只能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凝望。
他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悲恸,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前走去。终于,“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仙盟盟主,也就是他父亲的身前。他缓缓伸出手,那手在微微颤抖着,查探着父亲的气息。当身旁之人轻声说出“盟主仙逝了”这句话时,仿佛有一道雷在他心中炸开,刚刚还勉强抑制住的泪水瞬间如决堤之水,汹涌地从眼中流淌而出,每一滴都像是带着他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谢雪臣缓缓俯身,指尖轻轻触碰那枚染着斑驳血迹的纸燕。它静静地躺在地上,折痕依旧规整,宛如一封未被拆阅的信件。他凝视良久,心中已然明了——父亲并未打开过这承载着重要讯息的纸鹤。
作为少宗主,他肩负着远超常人的重责。那些关乎宗族兴衰、门派荣辱的大事,如同千钧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因此,他不得不将更多的精力倾注于这些紧要事务之上,而无暇深陷于亲情与爱情的温柔乡里。他的父亲自幼便谆谆教导他: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必须学会将情感置之度外,以一颗冷静决绝的心去面对世间万事。这种无情并非是冷酷,而是为了能够在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做出最理智的抉择。
谢雪臣收拾好心情“二位长老,盟主身故,拥雪蒙尘,实有大悲,乃拥雪城宗门柱石,不能垮塌,此非自责之时亦非颓唐之时,还请二位长老,封锁拥雪城,代为传丧,其余诸事,雪臣自由安排。”
万能人物长老“是。”
你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谢雪臣身上,眼底泛起的自责与心疼毫无保留地溢于言表。这一幕,恰巧落入南胥月的眼中。你心中疑惑顿生,往昔的你,仿若一泓清澈却冰冷的泉水,鲜少有这般炽热而复杂的情绪波动。想来,定是与他们朝夕相伴的日子里,悄然萌生了别样的情愫,这份情感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虽不甚壮硕,却充满了生机与未知的可能。
待众人褪去,此刻只有你们四人。
南胥月“纸燕并未打开,却染上了血,看来城主,是在纸燕飞到前不久,被杀害的”
你凝视着谢雪臣的手指,那修长的手指正紧紧攥着那只纸燕。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过涌上心头,像是自责,又似心疼,在胸腔里纠葛缠绕。你低垂眼帘,视线却不时地飘向谢雪臣,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桌子上碎掉的掌门玉令上。那一刻,他仿佛被什么牵引着,缓缓走上前去,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那精致的盒子。
南胥月“凶手是为了这掌门玉令而来。”
谢雪臣暗幽的打开盒子。
南胥月惊讶“这……这枚是假的?”
你微微抬起头看向谢雪臣的侧脸,他好像并未很惊讶。
谢雪臣“晏桐,护好盟主的遗体”
万能人物“是。”
万念刚想上前。
慕悬玲“你……你要去哪?”
万念停住
南胥月“他去查看混沌珠了,看来镜花宫一事,不是一石二鸟。”
万念“而是一箭三雕。”
南胥月看向你的眉眼间微微皱起,手中的折扇被他轻轻握紧。
南胥月看向你“不止在镜花宫,不止在杀谢雪臣,更在拥雪城,他们在传送阵里设下杀咒,也是为了摧毁阵法,拖延谢雪臣回城的时间。以便于他们杀盟主,夺玉令,而最终的目标是为了混沌珠。”
慕悬玲“救得了镜花城,却救不了自己的父亲,他心里该有多自责。”
你手心一紧,尽量不想让旁人看出任何破绽。
南胥月“这是无解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