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后山

拥雪城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寒冷如同这座城的主宰，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如影随形。你身着那厚重得近乎臃肿的冬衣，虽能抵御严寒，却也让你的步伐变得格外笨拙，每一步都似要耗费更多的气力。若不是南胥月在此，你或许早已厌倦这艰难的行走，逃离此地。你缓缓踱步至后山，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处的南胥月身上。他一袭白衣，领口与袖口处点缀着淡雅的青色花纹，宛如雪地中盛开的一抹清新。乌发整齐地束于脑后，不见一丝凌乱，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那姿态闲适而优雅。他的视线投向远方，仿佛在探寻着什么，恰在此时，一只纸鹤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至，轻轻停落于他的掌心，你不仅感叹，这样的他甚是好看。

万念从远处走来“南公子这是在和谁纸燕传情啊？”

万念“是那家的小娘子啊？”

南胥月“封遥若是知道，有人称她为小娘子。怕是会不悦啊。”

万念“那你就不怕，我这个南公子的内人，看到你与别的小娘子传信，我也会不悦吗？”

南胥月抬眼，目光轻触你的眉眼，仅仅一瞬，他便收回视线，嘴角却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弧度。他身着一袭白衣，周身落雪纷飞，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宛如一幅清冷绝美的画卷。那笑容虽浅，却似春花绽放在你心底，永不凋零。

南胥月“我让封遥，去查了朽仙阁的情况，镜花宫之乱后，他们便彻底销声匿迹了。”

当那话语传入耳中，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然而，你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波澜不惊。是啊，自己本就一无所有，这世间仿佛再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事物，这样的境遇下，又何必让恐惧攀上心头呢？

万念“不奇怪，他们曾在人界走动，收拢了不少人族和灵族。看来应该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南胥月“不错，封遥在碧霄宫附近的城镇，寻到了一个灵族，他自称见过朽仙阁的人，说为首的是一个月末20多岁的青年男子。风度仪态甚佳。另一个则黑金蒙面。身材娇小，但气场强大，不过听声音也能听出是一个青年男子。他称呼为首的人为阁主。”

万念“黑金蒙面，就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为什么朽仙阁主反而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你们之间的对话，宛如云遮雾绕的迷宫，每一句话都似藏着千军万马，可他却仿若置身于荒漠之中的人，无论如何努力，也捕捉不到那隐匿于言语之下的暗流。这颗以神机妙算著称的大脑，在面对你时，竟也乱了阵脚，那些平日里灵动如星的思想此刻像是迷失方向的小鹿，怎么也找不到通往理解你的道路。

南胥月“或许是有恃无恐吧。朽仙阁经营了那么多年，想要彻底铲除，怕不是易事啊。”

拥雪城弟子被暗域的人附身，其实你并不爱看这热闹，所有当你感受到气息时，你也就并未在意，最后得知慕悬玲因此受了伤，你们这才聚在一处，慕悬玲灵巧破损吸收不了灵力，谢雪臣眼底的心疼你看出一丝一毫的假意，你心里想着，谢雪臣早就心动了，只是碍于身份他没有办法，谢雪臣借助手环将慕悬玲身上的伤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这些你和南胥月都看在眼里。

南胥月“将言咒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谢雪臣，我给你这手环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谢雪臣“我有玉阙宫护体，恢复的快，但她受不了”

南胥月看了看身旁的你，他在观察你的情绪，因为他一直认定你心里的人是谢雪臣，所爱之人为别的女人受伤，他想此刻你心里一定难过极了。

南胥月冷笑，为你有些不值“你竟然也有舍不得一个人疼的时候，你带她究竟怎么想。”

坐在一旁的你满心疑惑，完全不解南胥月此话竟是为你而问。谢雪臣恰到好处地将目光投向你，那视线不偏不倚，直直地落在你身上。你实在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他平日里满心满眼都是慕悬玲，可为何在此刻，他竟用一种带着委屈与深情交织的眼神看向你，这眼神让你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更多的却是迷茫与不解。

谢雪臣“是我带他来拥雪城，让他成为拥雪城的弟子。应该负责到底。”

当谢雪臣说出那番话时，他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光束，寸步不离地紧锁着你。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解释的意味，却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而你，在这逼人的目光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由自主地闪躲着，不敢与他对视。于是，你的视线便悄然转移到南胥月的侧脸，那平静的面容此刻仿佛成了你躲避的港湾。

南胥月“是该负责，还是想负责”

谢雪臣半晌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朝着你的方向望去，可又像是害怕触碰到什么般，不敢抬眼直视你的眉眼。在他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翻涌，却都被那层犹豫所阻隔。最后，他终究是只留下了一句低沉的话语，那话语仿若带着未尽的思绪，在空气中缓缓飘荡。

谢雪臣“替我照顾好她。”

南胥月“ 他会更希望是你就在这儿。”

南胥月开口说话之际，眼底那深深的失望与落寞如同暗夜中的阴影，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他对慕悬玲的爱意浓烈炽热，丝毫不逊色于谢雪臣分毫，在他眼中仿佛只有慕悬玲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而你却像是这世间多余的存在。从第三人称的视角望去，这天下、这仙盟仿若一幅宏大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而他们三人的爱恨情仇则是画卷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谢雪臣看向你时的眼神里，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说，那其中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愫，他的眼底的情绪是无法被隐藏的，也许他对你真的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可南胥月呢，他心中满满当当地装着慕悬玲，根本无暇顾及你对他的深情。只要南胥月稍稍回眸一望，就能轻易看到你满心满眼都是他啊，可是他从未曾有过这样的举动。

谢雪臣“但我，不能只为她留在这里。”

南胥月望着谢雪臣的背影，沉默仿若凝固了空气。而你的眼底，盛满了南胥月那失落且失望的深情，宛如秋夜中凋零的残花，令人不忍直视。你本该是心疼的，可他得不到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你的心底泛起的不该是庆幸吗？然而，即便如此，目睹这份无望的情感，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还是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南胥月回头“爱上这样一个人，不累吗？”

你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对谢雪臣无半分感情，可他这么问了，你也是无法回答。

万念“你是问我？还是问你自己呢？”

你精准地捕捉到了他内心深处那丝微妙的情绪，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光穿透了他精心构建的心防。那一瞬间，他的思绪被你洞悉无遗，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能微微低下头，一抹苦笑悄然浮现在脸上——这笑，既是给你的回应，也是留给自己的一抹无奈。

万念“爱或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与我而言，他在身边，他在眼前，如此便够了。”

南胥月转眼看向你，你的目光平静如水，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淡然与超脱。然而，在那深邃的眼神背后，隐藏着难以言说的落寞与忧伤，只是这些情绪都被你小心翼翼地掩埋在心底。南胥月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心疼之感，也许是因为你们都有着相似的经历，同病相怜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