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楼
正在疗伤的谢雪臣,难以忍受心中道义谴责的煎熬,痛楚仿若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思绪却在慕悬玲与万念之间不断游移。他深知自己爱的是慕悬玲,可在心底最深处,似乎总有一个角落是属于万念的。道义的枷锁束缚着他,不容许他随心所欲地付诸情感,可那心底的情愫却如杂草般疯长,让他在这两人之间徘徊不定。或许这便是道义给予他的谴责与报应吧,让他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每一次思考都似有一把钝刀在心头割过,既无法割舍对慕悬玲的爱,又无法彻底将心底那份对万念的情抹去。
大殿
傅澜生“慕姑娘虽然是暗域圣女,但也没做什么坏事,我们这样处置她,太残忍了,还好我没告诉阿宝,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难过。”
傅澜生“南胥月,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别再这观刑了。太残忍了”
在南胥月坚定的眸子中,你已然看到他或许已经准备了万全之策。
南胥月“来了。”
万能人物“城主,人已带到”
谢雪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慕悬玲“有, 你的伤好了吗?”
谢雪臣“已经好了。”
慕悬玲“那我就放心了。”
慕悬玲“开始吧。”
伴随妖紫色的光芒,谢雪臣伸出那并不情愿的手,向他最爱之人施去法术。
其实你已经看到南胥月手中的归离阵法,归离阵法虽可护住慕悬玲,但却对南胥月自身损耗极大,他这是为了救慕悬玲不惜伤害自己。你悄悄上前,握住了他正在施法的那只手的手臂,他看向你,你抬眼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在告诉他,不可以,即使为了任何人也不能以伤害自己为前提。
万念“若你想救她,我可以帮你,你无需伤害自己。这是最愚蠢的决定。”
南胥月“以为不会启用的阵法,差点用上,以为不会寻到的人,也终重逢,不让她死,亦是我的选择,而你无需帮我。”
万念“你真该擦亮你的眼睛看看,眼前人究竟是谁,她心里的人究竟是谁。”
你口中的她是你自己,而南胥月却以为你再说慕悬玲他心里有谢雪臣,而他却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慕悬玲。
南胥月的阵法从始至终没有开启,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谢雪臣为慕悬玲散去魔功成为了普通人,留了她一命,让她千年万年不得出拥雪城,你自是明白,这是谢雪臣能留住慕悬玲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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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月“如此自在的囚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慕悬玲“有了靠山自然不一样。南庄主怎么来了?”
南胥月“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回蕴秀山庄了。”
慕悬玲“也是,你本不参与仙盟纷扰,来此也只是为了帮谢雪臣,如今三影投影已灭,仙盟内奸已抓,珠塔亦有各派守护,谢雪臣也恢复了全盛实力,你是该回去逍遥了。”
南胥月“那你呢?”
慕悬玲“我如今是拥雪城的囚徒,自在归自在,但仙盟是不会放我走的。”
南胥月“去蕴秀山庄的提议,真的不考虑了?”
慕悬玲“南庄主,你对我的帮助似乎有些过多了,为什么要为一个普通故人冒如此风险。”
南胥月“你不是普通的故人,其实当年明月山庄,我本想带你走的,若那时带走了你,你就不会遇到谢雪臣,也不会遇到桑岐,亦不会有十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更不会成为仙盟要诛杀的妖女,慕悬玲,我心有悔。”
慕悬玲“先不说你曾说的事我已然不记得了,我从未给过你什么,也没有对你多好,你不必如此。”
南胥月“你给过啊,”
慕悬玲“??”
南胥月“只是你说你已经忘记罢了”
南胥月“给你讲个秘密吧,想听吗?”
慕悬玲“我会保密的。”
南胥月“其实我三窍被毁,并非暗族所为,是我弟弟,是他勾结了邪修,假装按错将我掳走的,后来弟弟的母亲为他顶罪扛下了所有罪名,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她临死前的样子,仿佛再说他很满意,她的儿子可以得到所有,而她只是死了,这已经很值了,我本是愤怒的,因为父亲的偏袒与不公,可在那一刻,我就只剩下羡慕,有个人可以那么爱他,甚至可以为了他欣然赴死,而我这一世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人,可那时我遇到了你,你许诺,会给我一点点的喜欢。”
慕悬玲“虽说我不记得了,但那或许只是我的无心之语。”
南胥月苦笑“我知道,只是多年后重逢,见到了你对谢雪臣的爱与付出,我才明白,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慕悬玲“南胥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南胥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喜欢上的是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对另一个人的深情与无悔。所以我想我也该走了,试着远离你和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慕悬玲瞬间起身,因为她看清眼前来人——谢雪臣。
南胥月 谢雪臣四目相对,慕悬玲在一旁紧张到支支吾吾。
南胥月“走走?”
烟雾笼罩着雪山,两人矗立在压边。
南胥月坦然自若“听到了多少?”
谢雪臣“不多,从你说喜欢她那句开始。”
南胥月轻笑“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在意,还是憋着火。”
谢雪臣“为何不告诉我。”
南胥月“连我自己都没弄清楚,怎么告诉你,还是说我告诉你,我喜欢她喜欢你的感觉,这听起来不诡异吗?”
南胥月“所以我想,我或许应该离远些看看。”
谢雪臣“离远些看看之后呢?”
南胥月“我认识的谢雪臣,很少追问一件事,你慌了?”
谢雪臣“没有”
南胥月“她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有什么可慌的呀”
南胥月“倒是万念,她在你身边究竟是怎样的角色?”
南胥月“你应当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你,而你心里有着慕悬玲,却还要揪着万念不放。”
南胥月“过几日我便要回蕴秀山庄了,到时候你也不必相送,还有我劝你,心所属归谁一定要尽早弄清楚,如若你不早做出选择,那作为南庄主的内人,我是一定要带她走的。”
南胥月眼神由温柔便的冷冽“走了。”
南胥月寝宫
南胥月“不去陪着谢雪臣,怎么有空来与我闲聊。”
万念“你本就知道谢雪臣心中无我,却还要找我不痛快,他们二人去人间游玩,不知在哪快活呢,那还能想得起我?”
南胥月“你就不在意?你就不生气?”
万念“你也知我身体的拦颈裂,我本就没多大能耐,我所求的不过就是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南胥月眼中的疼惜如潮水般涌起,他凝视着你,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仿若眼前之人便是慕悬玲再现。这情感不知从何时起悄然生根,在他心底,早已明了心之所向是慕悬玲,可每次见到你,却仍是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仿佛在你身上寻到了某种特殊的慰藉。
南胥月“过几日我便回蕴秀山庄了,你呢,如何抉择,是看他人如何相恋还是与我一起回蕴秀山庄。”
万念“南庄主既已经说出如此这般话了,那我留在这而可不就是不知廉耻了吗?”
南胥月“那你同我回蕴秀山庄?”
万念“你是以什么身份邀请我呢?若是以内人的身份,我同你去倒是合情合理的。”
南胥月自知你是在开玩笑,就像往常一样,从始至终你总爱拿他打趣。可他却不知,那些看似玩笑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源自你的真心。每一个玩笑背后,藏着的都是你未曾说出口的心里话,而他,似乎一直未能读懂这藏匿在玩笑之下的深情。
南胥月还在你的话语中沉沦,抬头便看到天空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