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
慕悬玲躺在床上。
谢雪臣“她怎么样了?”
南胥月“暂无性命之忧。用不了多久便会醒过来,倒是反观你的伤势。”
谢雪臣耸掉南胥月把在谢雪臣脉搏的手。
谢雪臣“南胥月,我在问你一次,她体内除了灵犀,到底还有什么?”
南胥月面对谢雪臣的质问南胥月略显心虚。秒变冷漠“悟心水。”
南胥月“令人爱恨两忘之物。”
谢雪臣上前抓住南胥月的衣领“所以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秘密,你看着他性情大变,一心为恶,为什么不说出真像。”
南胥月“你怎知,不是她自愿饮下,你怎知他不想忘你,这一路行来,她为你承受的苦痛,还不够多?若她就是想解脱呢?”
谢雪臣慢慢松掉的手,证明着,这是他最怕的事,也是他最不敢面对的事。
南胥月“我来告诉你答案吧!她从未想过要忘了你。”
此话一出,南胥月的心又怎会不痛呢?他表面波澜不惊,好像毫不在意,可是他眼底的失落是骗不了人的。
南胥月“她不记得自己饮过悟心水,只记得自己效忠于桑岐,说明她的记忆被人为篡改过,他之所以会一次次的心痛如绞,就是因为悟心水能让人否认这段感情,可无法从根本上抹去。他的每一次心痛都是爱你的证明,也是我嫉妒你的原因。”
谢雪臣“你若是嫉妒,为何要同我说这些。你若是嫉妒,又把万念放在何处?”
南胥月“因为我不想因此变得面目全非,让自己厌恶自己罢了。而你更没有资格提万念。她消失如此之久你可有一天找过她?”
南胥月的愤怒。在他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可同样一张脸却说着好话和坏话,这才是真正的南胥月,面对任何他都是冷静面对,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情绪。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南胥月“她修的是有情道,而悟心水行的是无情道。药性于道心相冲,也就是说她灵力越强。便越危险。我要救他只能先解悟心水之毒。”
谢雪臣“你既已如此说,便是知道解法。”
南胥月“这世上确有一物可解悟心水之毒。”
谢雪臣“是什么?”
南胥月“长生莲,它生在琼琚岛,落乌山栖凤林的无水之地,与悟心草相伴而生,悟心草能麻痹人对七情六欲的感知,而长生莲的莲子乃世间至清至苦之物。二者相生相克。莲子之苦,可解悟心草之毒。”
谢雪臣“等他醒来我便带他去落乌山。”
南胥月“还有,此事还不宜让她知道。悟心水之毒未解。即便他醒了,对你还是忘情的有敌意的,说多了反而会令他立起心房。则治疗更难。”
谢雪臣“南胥月,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并不了解你。”
南胥月“我早便同你说过十年过去。人总是会变的。”
谢雪臣“所以这十年变得不止我。还有你。”
南胥月“是,所有人,所有事,这世间没什么是不变的。就像今天我告知你真相,可不代表我放弃了他。我若当真想争一争,你又当如何?”
谢雪臣“如今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我会看好她。”
南胥月冷笑“但愿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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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
慕悬玲“我又打不开这结界,你进来便是。”
南胥月先是冷漠,而后见到慕悬玲时,便是一抹微笑爬上脸颊。
慕悬玲“你又瞒着谢雪臣偷偷入我房间了,可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呀。”
南胥月“桑岐他回了暗域,听说诸神宫大门一直紧闭,他再没出现过。,想不到桑岐对人族的恨起因竟是素凝曦,也好,他现在整日与素凝曦待在一起倒是给仙盟省了心,只是这镜花宫遭受如此重创,真是令人叹息啊。”
慕悬玲“若是这么算起来我师父的一生被他们的阴谋给毁了。有仇报仇,谁也不亏欠谁。”
南胥月“我知道你对那些歧视灵族的人心怀怨憎可你原本也不是一个被仇恨所主导的人。我也知道此时你的内心一定非常非常乱。”
南胥月绕道慕悬玲的身后,将一枚玉佩带入他的脖子上。
南胥月“不过你放心,很多事情很快便会清楚。”
慕悬玲拿着玉牌“什么意思。”
南胥月“这块儿玉牌上刻着我的防御法阵。是遇到危险,哪怕是玉阙天破。也可挡住一击。”
慕悬玲“法器堪称神品,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南胥月“法器而已,无所谓神不神品能护住想护着的人才算有价值。你收着便是”
当谢雪臣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慕悬玲下意识地将那块温润的玉牌藏入里衣深处。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南胥月的眼睛。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谢雪臣默默牵起慕悬玲的手,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清是淡漠还是别样的思绪,在这一刻,南胥月只觉得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幅遥远的画卷。曾经那份对慕悬玲的眷恋,似乎随着对方心之所向而渐渐淡去。或许,这份情意从一开始便不是为了占有,而是出于慕悬玲对谢雪臣眼中光芒的喜爱。如今,当这光芒已不再为谢雪臣停留时,他心中的涟漪也变得轻柔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