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

你们五人一同回了拥雪城。

开门声

万念“你怎么来啦？”

南胥月一袭竹色青衣，面色红润，从头到脚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痕迹。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下的微风，轻柔而和煦，举手投足间尽显愉悦，仿佛连心情都被细心地梳洗干净，焕然一新。

万念“过来坐吧！”

南胥月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各派听说雪臣要回来，已经派人来等着，雪臣要跟他们讲寻珠结果，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万念“寻珠结果？不去，不感兴趣。”

南胥月“好吧，那我便在这陪着你，像当初一样两个局外人，报团取暖。”

你坐在桌边，缓缓回头看向他。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满是认真，深情的双眸如同静谧夜空中最亮的星，直直望向你深邃的眼眸。他的认真犹如一道惊雷，在你心头猛然炸开。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以前他看向你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淡漠与疏离，可如今，那其中蕴含的深情再也无法被掩盖，所以现在他变了。你是高兴的，这份迟来的深情于你而言仿若黑暗中的一缕曙光。但这份喜悦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难过。这样的你不该让他爱上啊，因为你体内汹涌的病魔正在无情地宣告着你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没多少时日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生生割裂着你心中那一抹刚刚燃起的美好期许。

万念“南胥月，当日我救你，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我……”

南胥月一改喜悦的面容，却还是没让话落地下。无论你怎么想，他自己的心思，现在他总算是看明白了。

南胥月“我知道，玩笑而已。”

你看着他那仿佛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你缓缓地将一只手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侧过身体，慢慢地靠近他那如同星子坠入深潭般赏心悦目的脸庞。你微弱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面颊，眼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侵略性的光芒，占有之欲在心底暗暗涌动。

万念“你，不介意？”

他抬起头对上你的双眸，眼中酷有星河流转。，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既有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又有历尽沧桑之后的感伤，还有一扶擦肩而过的痛悔之色，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瞬息后却消失不见。

南胥月“介意什么？”

南胥月“介意？你喜欢谢雪臣？”

他说这话时，目光如炬，紧紧锁住你的双眼，仿佛要穿透表象，直抵你内心的角落。他试图从你的反应中捕捉到哪怕一丝破绽，想窥探出你说出这句话时是否有过心虚，是否隐藏着谎言。

你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刹那间如受惊的小鹿般弹开，不再与他靠得那样近，瞬间收敛起自身的锋芒。

万念“上次受伤，我已然全部看清，从此后，我不爱任何人，只爱我自己。”

你目视前方，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悠悠地吐出这句话。你知道，这话语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你在告诉他，即使心中没有谢雪臣的位置，那空缺之处也不会由他来填补。可这话语啊，不过是说给眼前之人听的一时之言罢了，其中真假，连你自己也分不清，只是在这瞬间，这句话就像一片落叶，在两人之间悄然落下，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

南胥月有一瞬的失落，但片刻后，还是从嘴角挤出了一抹微笑。

南胥月“你开心，便够了。”

这一刻封住万年的心，好像动摇了，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南胥月“那既然你不想去，我也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南胥月刚刚起身，你便将他叫住。

万念“等等。”

万念“我有个问题问你。”

万念“慕悬玲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南胥月没有回过头，但你听到的声音，已经不想刚才那么轻松，开心。

南胥月“你觉得算什么？”

万念“朋友？故人？梦中人？”

万念“我只是想知道，她对你而言是否重要，重要到什么地步，若不小心有一天，我将她杀了，你……会不会向我复仇呢？”

你语气轻浮，每一字都似带着无形的刃，直直地刺向南胥月的心房。你知道自己不会停手，那眼底的决然仿佛已将结局写定。他也一定会护着慕悬玲，这笃定的信念如同隔在你们之间的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而这一切的发展，终会让你们走向仇人的对立，这渐行渐远又走向陌路与仇恨的关系转变，宛如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在悄然间拉开了帷幕。

南胥月缓缓转身，他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潮汹涌，仿佛已到达顶峰。然而，当视线触及那张熟悉的面容时，他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硬生生将翻腾的怒火压制下去，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继而以一种近乎心平气和的语调与你交谈。

南胥月“万年，梦中人我已寻到，我想将你视为故人。”

其实，你心知肚明，这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表白。然而，混沌珠已然惊世而出，它就在你触手可及之处，近在眼前。此时的你，深知这件事不得不去做，那段深埋于岁月长河中、被黑暗掩盖的秘密，就像沉睡的巨兽，终将冲破枷锁，被彻底揭开。

万念“看来杀了慕悬玲，你我之间连故人都做不成了？”

南胥月心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此次归来，你仿若脱胎换骨，变得深邃得如同幽邃的古井，让人无法窥探到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尤其是你那一定要杀了慕悬玲的决心，宛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南胥月“万念，你知道的，慕悬玲是我的底线，若要走下去，你不动，我不动，若有一日，你要伤害慕悬玲，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眶酸涩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可最终只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肩膀止不住地轻轻抽动着，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万念“好啊，若有一日，我伤害了她，那便一命换一命？可好？”

你终究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句话，问他是否愿意以命换命。可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你，千言万语似乎都堵在了喉间，最终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给你一个决绝的背影。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偌大的屋子瞬间被寂静填满，只剩下你孤独的身影。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不是你能用倔强就能阻挡的存在，它们不受控制地哗哗流淌而下。那一瞬间，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像一个被抽去了空气的气球，软软地跪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