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灵族突袭各派。拥雪城，玄天门，镜花宫已平息战局，碧霄宫，伤亡惨重。

南胥月“高修士醒了，这是今日新到的茶，高修士来一起尝尝。”

高修士“我怎么会在这？”

南胥月“当日星沉谷，最后留下的只有五人，除了已死的桑岐和素凝真剩下的便是雪臣，慕姑娘，和高修士你，此翻大战，何羡我不知所踪，可他一直盯着混沌珠，必定会找知情人逼问，而高修士你，便是其中之一，是以雪臣让我秘密护你再此。”

高修士“那外面现在情况如何，仙盟有击退灵族吗。”

南胥月“暗族加入了战局，形势反转，人族溃败，死伤无数，眼下，急需混沌珠，需借助混沌之力重建万仙阵”

高修士“谢雪臣会看好混沌珠的，该怎么用，自有他的考量，还请南庄主立刻送我回镜花城，我不能看着暗族，屠戮人界。”

南胥月“所以说，混沌珠，在谢雪臣手上？”

南胥月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高修士被南胥月盯的有些慌张。

高修士“混沌珠在谁手上，我并不清楚，南庄主和谢雪臣是知交好友，这个问题你不应该去问他吗”

南胥月南胥月起身步步紧逼，声音冷酷“那若是，南某，偏偏想听高修士讲给我听呢。”

高修士“南庄主，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胥月“高修士，你在害怕？”

高修士“我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南庄主还打算对我动手？”

南胥月微笑“高修士说笑了，南某只想请高修士赏一幅画，这幅江山图，是南某信手所画，画中，山水花鸟齐备，可总觉得缺了些灵魂。”

高修士“我才疏学浅，不懂赏画，先回镜花宫了。”

南胥月扇面一开，瞬间控制住了想要离开的高修士。

高修士“南胥月，你要做什么？”

南胥月“高修士有些激动啊，不如在睡一觉吧！”

南胥月扇子一合，高修士消失在了空荡的房间中，入了画。

南胥月“扇中镜。画中人。这片山水天地，由你一人独享，总该是满足的吧。”

脚步声悠近，你带着面具，换上朽仙阁阁主的行头，一步一步踏入南胥月的房间。

万念看着他的画作“南庄主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南胥月冷漠 “你方才听到了，混沌珠在谢雪臣手里。”

万念故意为之“但我到有些好奇，桑岐和高秋旻立场完全不同，甚至是仇敌，却都默契的闭口隐瞒，他们想要保护的，究竟是混沌珠抑或是某个人。”

万念你故意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惺惺作态“还是说，混沌珠就是这个人。”

南胥月神情瞬间变化，此刻他眼中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你弄死。

南胥月“打消你的念头，我说过，你敢动她，我灭你。”

你确实是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毕竟你真的害怕他现在就弄死你，可是怎么办呢，你又不怕死。

万念“南庄主，是不想去那梦中之地了？”

南胥月“梦中之地，眼前之人，若二者不能兼得，我保后者。”

万念“那万念呢？”

万念“这些年，你总共求过我两次，一次寻找梦中之地，一次为她，若是她二人不可兼得，南庄主又该作何选择呢？”

万念本是犀利冷漠的眼，此刻恍然若失，瞬间没了气势。提到你，好像他总是如此这般。

万念你倒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我给你个选择吧。”

万念“万念身上的拦颈裂活不多久了，选择慕悬玲你们才可生生相伴。不过你应该先杀了谢雪臣。”

万念“我想，你应该也卜过卦，最后的结局如何，你心里有数。”

万念“混沌珠是开启天梯的钥匙，只要天梯能修复，最后我可以留她一命。”

万念“不过……南庄主，你该不会连伤它分毫都舍不得吧。”

南胥月南胥月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你的脸，眼神狠烈，“若我当真就舍不得呢？”

你自是心痛万分，可表面却装作波澜不惊。

万念“那我便，帮你杀了万念，可好？”

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细密的雨丝，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你故意这般说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小心翼翼地探寻他心中的那一片天地，想要知道在那片属于他的世界里，是否还留有你的位置。

你没有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只觉眼前这人似已万念俱灰。他缓缓向后退开一步，指尖轻展手中的折扇，屋中隐匿的阵法随之显现。他那决然赴死的眼神，在烛光映照下愈发坚定，这份决绝反倒让你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南胥月“你试试？”

这三个字于他而言重若千钧，每一笔都倾注了以命相搏的决绝；而于你而言，却比世间最动听的情话更令人心醉神迷。这不是轻飘飘的甜言蜜语，而是用生命书写的誓言，因此才更显珍贵，令人刻骨铭心。

万念“放心，我不会那她怎么样的，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又怎会轮得到我动手呢？”

万念“可我印象中的南庄主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你既不爱她，却又舍不得她死？”

你不放过任何机会，句句都在试探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南胥月缓缓收起法阵，合上扇面，双手负于身后。他缓步踱至窗前，抬首望向天际那轮皎洁明月。嘴角微扬，带着一抹温润笑意，眼眸深处泛起层层温柔涟漪。往昔岁月中那个默默守护、始终如一的万念身影，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在他的回忆里，那份深情仿佛要穿透时空，直抵人心。

南胥月“谁说不爱？”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同炽热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烫得人喘不过气。你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方才还追随着他的目光此刻仓皇收回，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若是从前听到这样的情话，怕是会欣喜若狂吧。然而此时此刻，心头涌上的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与释然交织的复杂情绪。这漫长万年里，他终于亲口说出了爱你，或许...也该心满意足了。只是这份迟来的告白，终究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