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我“与你论道倒是有几分意思,只是恐怕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的朋友们已经来了”
谢雪臣 慕悬玲 傅澜生,空天而降。
傅澜生上前“秋旻?”
高修士欲要上前,却被何羡我的剑瞬间抵在脖领“傅澜生?”
傅澜生“何羡我,你放开她”
高修士“他跟南胥月是一伙的,他们还有后招,你们快走,快走。”
傅澜生“放开她,换我来,我任你处置。”
慕悬玲“何羡我,你想要的是我,放了她。”
慕悬玲欲要上前,谢雪臣条件反射般抓住慕悬玲的手。
谢雪臣“我来解决。”
慕悬玲“他的剑在颈上,你的剑就算在快,也怕有万一。”
慕悬玲上前一步“我才是混沌珠,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欠她的”
慕悬玲慕悬玲上前抱住谢雪臣“我相信的是你。即便我落入何羡我手中,你也一定能把我救出来的,对不对。”
慕悬玲眼泪瞬间滑落,手中南胥月给的玉佩送入了谢雪臣的腰带间,她已然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高秋旻,虽然情绪激动,但她根本不敢动,因为她怕一个不留心,剑就从他纤细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高修士“慕悬玲,你我是死对头,我从没喜欢过你,就算你现在过来换我,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的,一点也不会。”
慕悬玲“你少废话,你以为我喜欢你吗?你这个废物,怕是流年不利老是被人挟持,我劝你回去还是学遁术,打不过就跑。”
高修士“慕悬玲,小的时候,让你为我替死,是我亏欠,今日我便全部还给你”
高秋旻正要将自己纤细的脖颈抵在那寒光凛凛的剑刃上,突然,一道红影自远处疾驰而来。那是个身着红衣、面覆面具的身影,举手投足间尽显女子的婀娜姿态。她的一颦一笑、身形体态乃至声音语调,无一不昭示着其女性的身份。然而,在场众人皆觉此人似曾相识,却一时间难以从记忆的深处将其轮廓勾勒出来。而你因时间问题,未能完全武装,便径直赶来了。
万念“好一个姐妹情深啊,”
你出现的瞬间便将高秋旻打入了天梯的遗迹中,傅澜生二话没说跟随进入。
万念你落于何羡我身旁“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何羡我“不行,要走一起走。”
谢雪臣“你们谁也走不了。”
当谢雪臣手中的剑朝着你们二人猛然挥来的刹那,你毫不犹豫地挡在何羡我身前,双手用力一撑。只见你身上的正上方浮现出一只宛如金色碧玉雕琢而成的神笔,这便是你的元神。这是你第一次护他,也算是报答他的恩情。
万念“我以元神之力护你,别让我…失望…”
何羡我“阁主~你其实不必护我,和你同生死,我已然心满意足。”
万念“何羡我,此生不会在见了,谢谢你爱我。”
你右手中食指指并拢,手腕向后转去,何羡我消失不见。
谢雪臣将慕悬玲推到一旁,手中厉剑,直穿地面,顷刻间,仿佛地动山摇。
谢雪臣“四方剑阵”
霎时间,无数历剑如狂风骤雨般向你袭来。此时此刻,你手中竟毫无可用之底牌,于是你自己便成了最后的依仗。你的元神之力虽能将你护住,却无法对他人造成伤害。然而,那神笔不仅是你的元神所化,更是你得心应手的法器。你本无意伤害任何生灵,心中所念唯有夺取混沌珠罢了。可事已至此,局势逼人,有些事情再也不能含糊,必须分出个高低胜负了。
头顶的神笔,落入你的身前,为你挡住谢雪臣的四方剑阵。
谢雪臣“你走不了了。”
你一手撑在前方,你右手拿着神笔,笔尖对向谢雪臣。
万念“你错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走啊,”
万念“高秋旻说的对,我既与南胥月合谋。又岂会不留有后招。”
万念“南庄主,该你动手了。”
南胥月一身青黑色的衣服,仿佛与这周身都特别般配,
南胥月手持折扇,从左向右缓缓挥动,随着扇面从合到展,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汇聚。刹那间,无数散发着金光的藤蔓仿佛自虚空中破土而出,轻易地穿透了你与谢雪臣剑阵。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一瞬间,你并未感到丝毫疼痛。当你再次睁开双眼时,赫然发现那些发光的线条交织缠绕,宛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万念“万仙阵?南胥月你背叛我?”
南胥月“从未效忠,何谈背叛?”
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锋利的刃,一下下刺痛着你的心脏。他的冷漠如同寒冰,那模样仿佛你们从未有过交集,可这数十年来,你以命换命的情谊,在他那里仿佛尘埃般轻易被抹去,似乎从未入过他的心。是啊,他从未效忠于你,又何谈背叛呢?而你,从始至终,一直都在默默地效忠于他,哪怕遍体鳞伤,哪怕换来的是他如今的冷漠以对。
万念“六千年前,仙盟耗尽混沌珠之力,才得以建立万仙阵,如今你们空有混沌珠之体,却缺混沌之力,想重建万仙阵,简直痴望。”
谢雪臣“痴妄?”
谢雪臣找到潜光罗,得知如何不用混沌之力也能重建万仙阵,需让当世三位,灵力至强者分别站在 休 生 死三门之上,即可完成阵法,但死门是历劫之位,若没有混沌珠的强大力量支撑,死门之人必会灵力耗尽而死。
谢雪臣“拥雪城,玄天门,镜花宫,碧霄宫甚至暗域,年长一辈的法相尊者相继陨落,轮当世灵力至强者,恰恰剩我,慕悬玲,以及,你。”
万念“所以到头来,从不是我算计你,而是你算计我?”
谢雪臣“我们无法算到你的每一步会怎么走,但知道你最终会怎么走,此门为你而备,和南胥月的配合,并不算难。”
万念“南胥月?”
万念“哈哈哈……”
你的笑声里满溢着凄凉之意,往昔那一道道伤痕并未使你绝念,却不想结局是他对你一次又一次的欺瞒。细数这些年岁,你仿若置身于命运的玩笑之中,从始至终,宛如一场令人心酸的荒诞剧。
——————回朔过去——————
谢雪臣将剑刺向南胥月的方向。南胥月并未躲开,而是略显沉稳,放松之态。
谢雪臣“为什么?”
在谢雪臣一声声近乎苛刻的质问下,南胥月的神情逐渐黯淡,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倦意。他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似承受着千斤重负,微微佝偻。面对这份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面对谢雪臣誓死守护的人间正道,南胥月只觉身心俱疲,仿佛每一分抵抗都在耗尽他最后的力量。
南胥月似乎是冷言冷语,看不出任何情绪“一个人该死,可他却不想死,就会有挣扎心,挣扎间稍有动摇,便一步错步步错,我便是如此无可辩驳。”
谢雪臣“那又为何突然告诉我一切?”
南胥月手中那些药瓶“这便是朽仙阁阁主给我的药,可续我的命,令我被他胁迫,身不由己,如今我不想在继续下去了”
南胥月“我已看清心中所想,这次我帮你,然后我带万念走,从此后不在回仙盟。”
谢雪臣“可没了药,你就活不久了。”
南胥月“她也活不久了,与她同生同死,做一对普通的有情人,就好。”
————回忆结束————
万念“南胥月?受我胁迫?身不由己?哈哈哈~原来从一开始便是我在胁迫你。”
慕悬玲上前一步“将死之人,你就尽管笑吧,笑完之后,带着你所有罪业,到地下赎罪。”
谢雪臣“起阵。”
南胥月收到信号,折扇于手腕间灵巧地旋转一周,紧接着,耀眼的蓝光乍现。刹那间,你便不由自主地被卷入他布下的阵眼之中。周身似有烈焰在熊熊燃烧,那炽热的灼痛感仿佛要将你的身体焚毁殆尽,而更痛的,是你的心,每一次跳动都像是为了他而承受着无尽的煎熬,这疼痛直涌入心肺之间,令人难以忍受,却又挣脱不得。
万念“南胥月,如你所愿,在不相见。”
南胥月望向你的眼中有一丝的犹豫。可只有一秒,你想或许这一年是在感谢你这么多年对他的胁迫吧。
下一秒,南胥月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南胥月“终于啊。都入阵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那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低语,冰冷而又充满恶意,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锋利的刃,直刺人心,让人不寒而栗,仿佛灵魂都在这笑声中战栗。
谢雪臣“南胥月,开阵。”
南胥月“好啊,那便如你所愿。”
南胥月的笑容愈发深邃,那张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庞,在这抹笑意的映衬下更显摄人心魄。他笑得云淡风轻,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场,仿佛连空气都因她的笑容而凝固。这般绝美的面容与独特的笑意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又或是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彻底吞噬。
南胥月开阵。
所有人便都受到威胁,谢雪臣慕悬玲以为自己是安全的,却不知众人都入了他的阵法。
谢雪臣“南胥月,你干什么?”
南胥月的目光深邃如古井,其中交织着令人心悸的杀意与触动灵魂深处的怜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她的眼眸中碰撞、交融,形成了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割破人们心中宁静的湖面,又似一缕温柔的风,轻抚着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让众人对她的心思捉摸不透。
南胥月“大阵已起,阵眼中人,皆不得逃,三门皆为死,三人皆死。”
南胥月仿若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你难以理解他心中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执念,就连他最珍视的慕悬玲也被卷入了他的算计之中。只见他手持扇面,那扇面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后坠地,刹那间仿佛有惊雷在大地深处炸响,周身原本有序运转的法阵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乱,灵气肆意奔腾、横冲直撞,法阵破碎的那一瞬,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你震飞出去数米远,面具如同破碎的命运般散落一地。你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那血液似是带着不甘与绝望,在半空划出一抹刺目的红。周围众人皆是气息奄奄,唯有谢雪臣伤势略轻。只因南胥月的玉牌早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谢雪臣的腰间。本应替慕悬玲抵挡一切伤害的南胥月目睹眼前这一切,心中满是悔恨之意,那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最不愿见到的,便是面具之下你的那张脸映入眼帘。南胥月已然倒地不起,鲜血从唇角涌出,染红了衣襟。而他,缓缓睁开双眼的刹那,目光却依旧精准地锁定了倒地的你。他像是被困在沼泽中的行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你爬去。你本已决意不再与他有任何牵连,可当视线触及那张镌刻在心底、历经万年岁月都无法磨灭容颜的瞬间,心中防线还是悄然动摇,忍不住望向他。
南胥月“不……不该是这样。”
南胥月“不该是这样的,万念,”
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渴望能再靠近你一些,再近一些。那眼神中满是执着与眷恋,仿佛要穿透这无形的屏障。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拉扯,从最初的一臂之遥,渐渐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天涯海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破碎的心上,每一次伸出手都只能抓住虚无的空气。明明就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这种触手可及却又无法触及的距离,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与你之间,将两个本应相近的灵魂越分越远。
万念“我… 早该料到,是如今这般。”
慕悬玲既然昏迷,不知是死是活,谢雪臣一时激动,换出钧天,想要立刻报仇雪恨杀了南胥月。
谢雪臣“钧天,杀了他。”
你以元神具灭,在无护他的可能,可即使他如此伤你,你却还是不忍让他真的死掉。
万念“封遥,带他走。”
你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嘶吼的喊出这句话。封遥瞬间出现带走了南胥月。
然而你并不算失败,慕悬玲的血,为你打开了天梯。
谢雪臣“煎熬万年。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就为了开这天梯。为了成神?”
万念“你错了,若我本来就是神呢?”
谢雪臣“现在你身心俱灭,这天梯开了,你也未必能登的上去。”
万念“我本就没想过活着,死了便就死了,我就想知道真像,我就想看看过去,看看他还爱我的样子,便够了。”
天梯虽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然而攀登之路却如刀割骨剔,每一步都似要将灵魂从肉体剥离。唯有内心深处那股不屈的意志,与对往昔难以释怀的执着,方能支撑你走过这炼狱般的征程,最终抵达神界的彼岸。
你拖着几近油尽灯枯的身躯,一步一颤地踏入天界。这片本应众神云集的圣域此刻空寂如死,云雾缭绕间唯有你孤单的身影。这番景象早在你预料之中——天界早已成为空壳,诸神不知所踪。然而,真正指引你前来的并非这片虚无之地,而是深藏于此的天命书。它记载着那段被遗忘的往事。每一行字迹都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秘密,而那些秘密,正是你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也要追寻的答案。
你颤抖着来到天命书前,看向那过去如同岁月的碎片,一片片穿透你的灵魂。往昔的美好如潮水般涌来,刹那间淹没了所有的痛觉,然而这份甜蜜的记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你痛得几乎变形。此刻的你,哪里还有半分神女的从容与优雅?你比那些失去亲人的孤苦孩童还要无助,还要绝望。曾经执着追寻的过往,如今却化作一根根锋利的针,无情地刺向你的心房。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你而起。可这世间早已没有了神笔万象,那份改变天命的力量也随之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徒留你一人在这宿命的漩涡里挣扎沉浮。
这万年间,你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杀人无数,满手鲜血。到头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