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秀山庄
“庄主生息尚在,灵力却无法进入,这是为何?”
“只有一种可能,庄主,不愿意接受她的灵力,庄主他在求死。”
南胥月口角流血,呼吸稀薄,额头布满汗珠。
封遥“住口,把所有的灵药都给我拿过来”
梦境中
南胥月身着十年前的旧衣,手持青竹杖,缓缓立于庭院之中。这一天,仿若时光倒流,却又格外清晰——这是他此生最刻骨铭心的日子。当他终于拨开迷雾,看清了所有真相,才惊觉苦苦寻觅的故人,竟是无数次入梦的那个人。刹那间,万千往事如潮水般涌来。从朽仙阁的初见,到万念重逢时的错肩,点点滴滴都化作心头烈焰,灼烧着他的灵魂。此刻,悔恨与愧疚交织,爱意与遗憾并存,让他几乎无法自持。原来,无论是朽仙阁阁主,万念,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愫从未改变,始终为他一人而存在。
风起时,一袭白衣自远处缓缓飘落,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子。花瓣随风轻舞,在你脚边盘旋萦绕。当你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刹那,南胥月猛地站起身来,方才还彷徨无措的双眸,瞬间被浓烈的爱意填满,那炽热的目光中写满了万般期待。这不仅仅是一见钟情,而是深藏于心、始终如一的深情。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呼吸交错,都诉说着他对你矢志不渝的心意。
你眼底的恨意如暗夜中的荆棘,悄然蔓延滋长。那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包括南胥月在内,皆被这蔑视之意笼罩。这份恨意,深入骨髓,直抵灵魂深处最柔软的角落。这是南胥月梦中的画面。他想,若你还在人世,想必也是这般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吧。那一抹幽深的恨意,如同无法愈合的伤口,在梦境中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万念“几十年了~我以心头血喂养你,最后到头来却成了我胁迫于你。”
万念“你的心,当真就是石头做的嘛?”
南胥月“万念,对不起……”
万念“对不起? 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你对我所有的伤害吗?”
南胥月“我曾卜过一卦,慕悬玲和谢雪臣有缘无分,而她又是混沌珠,所以他二人之间必定有一人生一人死,所以我才……”
万念“够了,慕悬玲,慕悬玲,你心中当真只有慕悬玲吗?你那日说带我走,也是假的?”
南胥月“不,那是真的。”
万念“可我……不信。”
万念“我曾说过,若有一日我动了慕悬玲,我便把命赔给你,我做到了,以后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你在他梦中化作一缕轻烟,缓缓消散。他惊惶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指尖只触碰到一片虚空。刹那间,泪水决堤而下,顺着脸颊滚落。那双平日里透着温润的眼眸,此刻满是红丝,似要滴出血来。这份痛楚,犹如一把看不见的匕首,一下下刺进心房。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苦苦追寻的爱,竟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当梦想破灭的那一刻,连带着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那颗曾经炽热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冰冷,仿佛被抽离了灵魂。
你既以不在人世,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南胥月食指中指并拢,指尖发出微弱的蓝光。
南胥月“归离阵法,一息生灭。”
南胥月“以命换命,我已然做不到了,同生同死,便是我最大的歉意和诚意。”
南胥月将指尖置于眉心,对自己用了归离阵法,他不接受封遥的灵力,所以只他一心求死。
——————现实——————
南胥月口中的血液低落而下,封遥知道他不想活了。可万念交代给她的,就是好好护着南胥月,最后她食言了。
封遥最后的努力“南胥月,你还有未放下的人,未找到的地方,未查清的梦境,你不能死,你给我醒过来。”
南胥月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封遥心里明白,她已无力回天了,只是愧疚,和自责,万念对她的这份信任终究是她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