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墨渊拖着疲意的身躯缓缓前行。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的眼皮不时地打架,一个又一个哈欠接连不断地从口中冒出。好不容易熬到能回府的时候,指针已经悄然滑向了后半夜。
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平日里热闹的街卷此时早已不见人影,唯有那若有若无的打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声音由远及近,明明应该伴随着脚步声才对可眼前却空无一人,只有远孤零零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墨渊微微皱眉,远里是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啊,治安一向很好,谁敦在这儿搞鬼?他不敢大意,右手悄悄地搭上了腰间的佩剑,指尖触碰到熟悉的剑柄,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眼睛馨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角落。
宫外一般没有人敢在后半夜靠近,城墙上都是士兵要加死守,夜色深沉如墨,最后一声更锣余音未落,一道黑影已有元声息地从街角檐头掠下。那人身着一袭夜行劲装,手中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涵寒芒,直取里渊要j#墨渊早有防备,身形微侧间堪堪避开致命一击,同时手腕一抖,腰间佩剑已然出鞘。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两人你来我往战成一团。只闭兵刃相多的金铁之声,在寂静的夜卷中回荡。几个回合下来,墨渊看准时机,一招反手制出,正中对方右肩。黑衣人间哼一声,强忍剧痛。借力后跃数大,几个起落便浦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见人逃走,墨渊没打算再去追,月光如水,银辉洒落在剑刃上,映出一抹冷冽的寒光。剑身上犹挂着几缕尚未干涸的血丝,在夜色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墨渊轻哼一声,抬手将长剑在衣袍上轻轻擦拭,动作利落而熟练。方才那场激斗的余韵还未散去,他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呼吸略显急促。随着最后一滴血迹被拭净,他缓缓收起长剑,任由剑柄没入腰间的剑鞘。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转身向府邸走去。
墨府前的随从张翼已等候多时,见将军走来连忙上前去迎,等张翼凑近血腥味扑面而来,张翼正欲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被墨渊以手势制止,“回府再说。”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回到府邸,踏入屋内,墨渊才缓缓道来。他将方才所遇之事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从头至尾,他的神色始终淡然,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凝重,还是被张翼捕捉到了。
待确认墨渊确实安然无恙后,张翼的心才稍稍放下。墨渊随后又交代了几件重要之事,言辞间透着一股沉稳与果断。
最后,张翼恭敬行礼,“属下明白了,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大人交代之事。”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晕染开来,给人一种慵懒而倦怠的感觉。墨渊熬了一整夜,身心俱疲。他轻声吩咐丫鬟准备好热水,打算洗去一身的疲惫。
当温热的水流包裹住他的身体时,他缓缓闭上双眼,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这一段时日的经历如同乱麻般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看似毫无瓜葛的琐事,却仿佛每一件都暗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在水中静坐良久,直到水温渐渐转凉,才慢慢从浴桶中起身,披着衣服走向了卧榻。明日不上早朝,终于可以歇息了墨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