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莫要说这等胡话,就算是当今皇上站在我面前与我说,分一半裴大福的私产给在下,在下也不会信。”
缚云夕把官刀插在地上,眼神充满了阴鸷。
缚云夕“你若信我便罢,不信只有思路一条。”
周逸“如今看来,你比我还像裴大福的余孽。”
缚云夕“哦?”
周逸“听闻裴大福有一义子,年龄倒是与你这个大理寺少卿相当。”
缚云夕把刀架在周逸身上:“莫非周先生是怀疑我是义子?”
周逸身体抖成筛子:“不敢,不敢,与官爷你年龄相仿之人也不少呢?”
缚云夕“裴大福私产藏匿处,你说还是不说?”
缚云夕把刀子移近周逸脖子一寸。
周逸“说,我说。”
周逸“官爷不妨走一趟扬州,或许有一人会知道。”
缚云夕“谁?”
周逸“此人姓魏,短时间内发迹,在扬州开了一间瑜瓷坊。”
缚云夕“照你的意思来说,此人极可能在帮裴大福洗钱?”
周逸“此人之前是魏府的侯爷,他有一个表弟,乃是个好赌之徒,在赌坊将魏府的财产败光,不洗钱怎样填上魏府的窟窿?”
缚云夕觉得周逸知道的小道消息还是挺多,不着急杀他,于是把刀从他脖子上移开。
缚云夕双手揣怀,若有所思
缚云夕“魏府?”
缚云夕“你与这魏家人相熟?”
周逸连忙摇头:“非也,只是我有一个胞弟,正好在魏侯爷身边当差。”
周逸“胞弟对我这个兄长颇为照顾,偶尔会寄来扬州的特惨和书信虚寒问暖。信中也时不时提及到他的主家魏侯爷。”
周逸“本来大户人家都是以经商为耻,那魏候爷不仅不顾世俗的眼光,反而对经商很上道。”
站在一旁的云峰点点头,这个魏候爷,确实是非常可疑:
云峰“大人怎么看?”
缚云夕嘴角上扬,此时此刻表情就像瞎猫碰上死耗子。
缚云夕“立马收拾包袱,随我下趟扬州。”
缚云夕看了看周逸。
缚云夕“你也跟着去。”
周逸眼含泪光,跪下磕了个响头:“多谢大人准我探望胞弟”
缚云夕命云峰拿来新衣。
缚云夕对着周逸说:
缚云夕“换上。”
周逸楞住了一下。
周逸“怎么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衣服?难道你想穿着囚服去见自己的胞弟?”
周逸在傻楞中回神:“大人说的有理,小的这就去更衣。”
缚云夕自己也脱去了官服,换上平常的衣着。
几人走出大理寺门口时,一架马车早已在等候。
缚云夕,云峰,周逸,坐着同一架马车出了京城。
马车上周逸盯着缚云夕的脸上看得出神。
缚云夕注意到周逸在盯着他。
缚云夕“云峰,我脸上有什么”
云峰“大人脸上干净得很,什么脏东西也没有啊!”
缚云夕看着周逸说到:“那你盯着我看干嘛?”
周逸看得出神,硬是没反应过来。
云峰“喂,我家大人问你话呢,你盯着我家大人看干嘛?”
云峰“ 大人,莫非这宵小在贪图大人的美色?”
云峰用的刀壳敲打周逸的头。
周逸终于开口:
周逸“我怎样看你家大人都像故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