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趁着柳昭昭午休之际，胤祥便召来府医询问了一番。
听了府医对女子怀孕生产更专业、更详细的回答，胤祥心里怕极了。
他们几乎夜夜欢好，昭昭不会已经怀孕了吧。
胤祥浑身发冷，越想越怕，手脚都有些发软无力。
“你跟爷进来。”
也顾不上柳昭昭正在午睡，胤祥现在只想让府医诊断柳昭昭是否有怀孕。
“走路轻点，不要弄出声响。”
担心吵醒柳昭昭，胤祥不忘提醒府医保持安静。
来到床旁，胤祥轻缓地将柳昭昭的手伸出床幔，覆上丝帕。
“过来把脉。”
胤祥压低声音催促道。
府医听命赶紧上前。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其实也就两三分钟，但胤祥就是觉得时间很长，心里紧张又煎熬。
府医一放下切脉的手，胤祥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怎么样。”
“回禀主子爷，庶福晋身体康健，也并无孕象。”
听到府医的回复，胤祥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但也有可能是时间尚短，孕脉未显。”
府医补充道。
胤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也没办法。
胤祥给柳昭昭将手放回被中，掖好被角，便带着府医出去了。
“如果怀孕了多久能诊出孕脉来？”
“回主子爷，需要一个月左右。”
“嗯。”
胤祥沉了沉，“有男子用的避孕药吗？”
顿了顿，“绝嗣药也行。”
闻言，府医被吓得赶紧跪下。
“有还是没有？不会怪你。”
胤祥有点不耐烦了。
“有，但对身体伤害很大。”
迫于胤祥的威压，府医只能老实回答，但他可不开药。
“小人医术不精，还请主子爷另请宫中太医。”
胤祥皱了皱眉。
“你下去吧，研究一下对身体伤害更小的绝嗣药，男子用的。”
……
乾清宫。
康熙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
有点神思不属，但掩藏得很好。
“万岁爷，这您吩咐查的资料。”
梁九功弯腰将一份资料呈上。
康熙停下批阅奏折，顿了顿，才接过资料翻阅起来。
资料不到五分钟，便翻阅完了，但康熙仍久久不语，神情晦暗不明。
梁九功默默地侍立在旁，等候吩咐。
康熙放下资料，什么也没说，继续批阅起奏折，只是心神更不宁了。
……
之后的几天，康熙的生活一如既往，也没再提起柳昭昭，像是未曾遇见过。
只是，是未曾放在心上还是已经彻底忘记，亦或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
四贝勒府。
袅袅琴音从亭中传出，古朴，醇厚，又空灵。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一曲《凤求凰》，琴音婉转悠扬，如丝线般缠绕，每一个音色都承载着弹奏者无尽的情思，直抵人心。
曲毕，余韵却萦绕在亭中，久久不散。
“四弟好雅兴，孤竟从不知四弟的琴艺如此出神入化。”
胤礽略带打趣的声音传来，让胤禛从思念中回过神来。
“见过二哥。”胤禛起身行礼。
“二哥找臣弟有事吗？”
“近来空闲，刚听闻十三弟去城郊游玩去了，便想寻你一起，跟上他们，凑凑热闹。”
他们？
胤祥和谁？
无疑，一定有柳昭昭。
胤礽的言语表达真的很是隐晦含蓄。
字字不提她，却句句都是她。
“去吗？”
这热闹是能凑的吗？
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
能凑。
“好。”
胤禛没多作犹豫便应了下来。
……
大概半个时辰后，胤礽和胤禛便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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