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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冠寇蔷薇(上)

究惑同人:猫奴

辛比亚新上任的国王和处理克茂密森林的领导者着实挺忙,几个月见不到都是正常的。

  在新辛比亚成立后,秦究从老于那里打听游惑生日,给游惑过了生日后,游惑突然问他的生日,他说不清楚,再然后,辛比亚需要记录国王的生辰,秦究国王再次觉得没必要,推辞了。

   某位国王不在意,下属可不同意。922和154他们,硬是亲自寻到了秦究传言出生的地方,再三打探和确认,最终定下了秦究的生日——6月17。

  被秦究知道了,无奈,只好命令他们不许公告出去,朋友间多少知道行了。

  

  临近初夏,秦究捏着细致的羽毛笔蘸着墨水,在纸上书写,信件和颁布事情真的挺多的,写完后他盖上蔷薇型的章。

  每每这时,如果有一封信散发独特的草木香,上面附有一根羽毛或者是草汁划上的痕迹,秦究就会微微勾嘴角地打开这封信,无论写了多繁杂的琐事,秦究的心情都会很好,用这种草汁或沾了碳木写出的字迹清晰熟悉,只有克茂密森林领导者的猫爪才能写出。

  

  秦究抽出那么一封,这回的信里面游惑说自己要来,扯了一堆义正言辞的理由,秦究仔细浏览一遍口是心非的西波纹亚猫兽的胡扯,简单归纳点评——听说了配偶的生日,就打算百忙之中来莫尔城给自己过一下。

  秦究认认真真地写下回信,信中假装没有知道游惑的意思,询问他哪时候来。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前两个月,他的猫先生刚刚来过,在蔷薇盛开的花季四月。

  

  秦究比较在乎身边人,他回去以前的伯爵府看了看,那里虽然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但土里还有许多同他经历过来的蔷薇,他特地吩咐把泥土移了一部分到皇宫的花坛里,也没期待什么,偶尔念念旧,写了一天的稿件和公布,就就来路过一下,在花坛边慢慢看着那堆土。

  可谁想,那堆土里重新长出了蔷薇,在一众缤纷艳丽的皇家特供花里露出来,十分特殊,秦究更喜欢去那条路上散步了。

  欣赏着上好的蔷薇,细细地自己剪枝叶,终待到游惑来看他,陪他赏赏蔷薇。

  暖熙的午后,阳光暖融融,今年春天天气很好,没什么灾。游惑前一天来的,随便套上一件秦究准备的衣服,跟他在这里吃下午茶。他的猫先生坐在椅子上,尾巴微微地垂着摆动,坐这儿晒阳光正舒服,眯了眯在光下浅得快没瞳孔的浅棕色眼,耳朵上根根绒毛清晰可见。

   桌上是甜度适当的精致点心,秦究捻起搁在手旁的蔷薇,在游惑身后对着游惑的头发比了比,别在了耳朵侧下方,叹了句:“亲爱的,真好看。”

  去年的蔷薇是舒雪挑的,这回的是秦究国王亲自精致修剪挑出来的。

  游惑无语:“磨叽半天,就这?”

  行吧,自己王后耐心不多。

  秦究将其余的蔷薇,分别别在了游惑的另一只耳朵侧下方、胸口处,并且还打算再别几朵。

  游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几大多花味让他皱了皱眉,他挡开秦究不安分的手:“干什么?”

  秦究笑道,放下了其余的蔷薇:“好好,不弄了,知道我们猫先生追求朴素打扮,不喜欢那么花枝招展。”

  这是什么鬼形容?

  游惑面无表情地仰头看他,尾巴扫过秦究的下巴,摩挲了几下,算是泄气,看见秦究眼里惊喜并且高兴的神色又把尾巴收回去了。

  游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处的花,愣了一下,想起了去年刚来到秦究的伯爵府的一个月,那时蔷薇花季正好,仆人们争着摘下来弄好……

  他没对花那么敏感,而是对那枚别它的徽章,跟舒雪当初给他的很像,那是舒雪母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他后来还给了舒雪,算是祝舒雪和赵文途结婚的回礼,没错,舒雪女仆长已经和赵文途新骑士长永结同心了,目前还没有孩子,但游惑估计不久就得有了。

  他扫了秦究一眼,浅到不反光的棕色画盘透露疑惑。

  秦究只好老实地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上,回他:“按照舒雪的想法,特地做了个特别像的再给你。”

  游惑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他现在跟秦究这个生活状态,够所有人说的……幸福吧,总之他觉得不错。

  “想什么呢?”秦究端起了那盘点心,极其顺手地叉出一块,凑到游惑嘴边,游惑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唇,猫兽的个别牙齿有点尖。

  倏地,那块糕点自己折回去了,刀叉的方向指着秦究自己的嘴,游惑的嘴巴停滞住了,有点呆,近乎无语地瞅秦究。

  秦究搁下点心,眼神盯着他含笑,游惑怎么能不知道他意思呢?

  他起身站上前俯身俯视秦究深黑的眼眸,脑袋贴近,嘴唇碰到含笑的嘴唇,撬开了那狡猾的嘴,点心在味蕾的感觉交替着加甜,阳光下,他们轻轻地吻着,无人打扰安宁。

  其实猫咪的舌头有一点点的倒刺,不过不会伤到秦究,顶多有点刺激。

  

  转眼想想,那是两个月前了,现在,快到了他所谓的出生日子,秦究是个对自己时间观念不上心的人,他捏着羽毛笔柄用柔软的毛轻轻擦了下下巴,随便估摸一下去年这个日子,他是跟游惑逃到克茂密森林去了,不知道是哪一天,大概是——啊,真巧,他苏醒的那一天,能再一次看到了他的挚爱。

  如果那位古老法术的巫者在面前,肯定会说是克茂密森林久远的姻缘,谁知道呢,但就是那么巧,他手气向来不好,但这辈子的好运气大概都是跟他一样运气不好的游惑在一起才有的。

  

  过了几天,游惑回了信,果然包括了6月17号,秦究抓住羊皮纸,提笔仔细耐心地写下……

  

  一日上午,此时的日子逐步逼近6月22日(太阳直射移动到北回归线的地方,昼最长)

秦究一大清早,就能感受到窗纱外的光线。

  

  而此时,克茂密森林的领导者独身一猫,连续飞跃无数房顶和城墙,快猫加鞭奔进了莫尔城,跳落到一处塔尖的钟亭下歇息,早上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他瞭望了四通八达、鳞次栉比的建筑,锁定了王宫的方向,黑影迅速掠过底下拥挤的人头和街道。

  游惑其实可以从正门进去的,毕竟王后谁敢不让进?但是他偏不,太麻烦了,走的距离比不上跳得远,能跳则跳,理所当然地更快去见秦究。

  一众骑士巡逻过,愣是没感觉出什么不对,只觉是飞鸟。

  

  辣目阳光从掩盖着的黑色窗帘里渗透出来,散在了秦究正批改的阁内,秦究坐在桌前,手边有一盏凉茶,批改的手有些心情愉快,漫不经心得像刻意在等待什么。

  

  外面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秦究做了那么多年的骑士,听觉可是一等一的灵敏,他勾了勾嘴角,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起身,倏然拉开了窗帘,一只长途跋涉的西波纹亚猫刚攀下王宫的石壁,堪堪蹲在窄窄的窗台上,一只手抓着窗台边沿,特殊毛纹的尾巴垂在身后摇了摇,下方是几层的高度,真的不怕掉下去,绒毛冒着热汗,浅棕色的眼睛与秦究对视。

  

  秦究笑了笑,拉开了窗,张开了怀抱,游惑跳了下来,跃入了他的日思夜想。

  秦究吻了吻游惑的额头,对方还带着沿路的热汗:“亲爱的,辛苦了。”

  游惑任他抱了会儿,推开他:“别抱太久,我要去洗澡。”

  一路过来身上有多少汗,他觉也没睡好,肚子适时发出了“咕……”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秦究挑了挑眉,啄了游惑的嘴角一下,像是质问一样关心:“没吃东西?”

  他笑了笑:“克茂密森林的王怎么连食物都带不够呢?”

  “别逗嘴,放开。”游惑说的是放开,事实上他现在还背对阳光与人相拥,更加热了,却没有推开的意思,六月的阳光从这么一块地方扑进来,笼罩着两人。

  秦究抱着人拉上窗帘,侧身搂着有温度的腰,从桌上抬了那杯凉茶塞到游惑手里:“先散热,凉茶清清火。”

  凉茶入喉,有点甜。

  接着,秦究亲自带游惑去洗了澡,夏天热,游惑在克茂密森林根本没有热水,汗是指不定完全洗脱的,而游惑刚来,就得到了与恋人一同在温水里共处的机会,秦究无时无刻不准备着热水,就等他来。

  灰色的泡沫在身上滑行而下,游惑在某位国王的腿上起伏,水里的尾巴湿漉漉地勾在秦究的腰上,很快就被满足了另一种意义的饱。

  

  厮混后,秦究拿着毛巾擦游惑的耳朵和头发,温柔地咬了游惑半湿的耳朵,问:“这次待多久?”

  游惑闭着眼任他擦,肚子咕叽:“一个星期。”

  秦究挂着一抹微笑:“好。”

  

  共享晚餐后,绚烂的烟火在城远方炸开,各色的花火划过天空落下,这到了辛比亚的节日了,秦究携着游惑带尖爪的手,站在绝佳的观望台,现在独属于国王和王后的位置上,秦究偏头啄了啄游惑的耳垂,毛茸茸的耳朵抖了一下,另一只耳朵弯折就像图纸上的滑翔机。

  怪可爱的,秦究心想。

  游惑皱眉想推他,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他们脚下的城墙下也有很多攒动的人头。但这种感觉还挺刺激的……

  是挺刺激的,然后,秦究轻轻地从身后抱着游惑,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对方的肩膀上,游惑清晰地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太规矩的莽撞东西抵在了他腰后……

  国王和王后看烟花很快就回去了,说是有事,不好意思地先下去了。

  

  很快,到了秦究所谓的生日那天,那天阳光照样明朗,揽过全部辛比亚大地。

  游惑起床时,秦究不在床边的枕头上,床上有凹痕,薄薄的软绒被子盖在他肚子上,闷热瞬间袭来。

  游惑问一名宫仆,对方端着锻布,回答他:“王后,秦究国王去教堂了。”

  游惑点了头,套了件较正式的白色礼服,这是昨天秦究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弄那么一件,而且还去教堂,哪个教堂?

  肚子饿了,径直奔向了厨房,游惑抓着叉子吃着有温度的早饭,慢条斯理地听922说话。

  教堂在莫尔城外围,游惑沿路打听,才来到地方。

  那是一座较为偏僻的教堂,简简单单,外表不豪华,堪堪一块白色大理石在中间,写下一排英文,上面刻着神明翅膀,祝福并恬静。

  这里的很多门关上了,落下了灰尘,估计平常封闭、也没多少人来,游惑循着气味走进去,秦究背对着他,正和神父讨论什么,走向宣读圣经的台阶下方是长长的红色软毯,直直铺到他脚边,周围挂上了新鲜的花,白色的帷布垂下,勾勒着隐隐的金色图案,一阵风从侧方有点破损的白色神明色纸里吹来,帷布和鲜花轻轻拂动,就像上方的神明在见证这一切。

  游惑踏上红毯,有点讶异,这样的装饰正式和浪漫,怕不是……

  秦究发觉人来了,转身时嘴角还挂着笑,疑惑的猫兽迎上了满脸笑容的秦究,游惑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秦究穿着与他配套的黑色礼服,他是新婚的情郎:“亲爱的,终于来了。”

  “很抱歉给你准备了那么一个仓促的婚礼作为惊喜。”

  游惑傻站在原地,尾巴垂落,秦究一步步走向他,这个人类强大绅士且独属温柔,牵过他白皙的手,拉着他一起踩着红毯走向神父。

  游惑望着秦究蓄谋已久的脸色,想着这么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位,以及第三个人见证,举行着像所有人一样隐秘幸福的婚礼,好像……也不错的。

  但游惑估计错了,因为下一秒就从教堂的其他门里窜出来了人,都是他们熟悉的面孔——忙碌赶来脸上带着汗的922剑士和154使者、早已等待怀里抱着什么的温柔的舒雪女仆长和她的丈夫赵文途骑士,以及秦究最尊敬的骑士长。

  舒雪激动地看着两位:“游先生,秦究大人。”

  922挠挠头,:“大人,好在是赶来了,配合你隐瞒太累了。”

  154点头赞同自己的大傻子:“昂,大人你做戏还真的安排了那么匆忙的公务,做完了,真不容易。”

  骑士长没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抱着一个作为新婚礼品的黑色盒子。

  他们脸上都带着祝福的意思,然而秦究对面露异色的游惑说:“再等等。”

  接着,年纪大了的斑豹舅舅老于和他的表弟于闻,年轻的格尔灰狼狄黎与蓝色琉璃眼的西洛克虎豹楚月,传闻是配偶的英德尔虎兽高齐以及红豺赵嘉彤,都从门里窜了出来。

  “哥!我们来了!”于闻扑出来,一只雪豹格外激动。

  “小惑……”老于见游惑这身打扮,愣了一下,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他外甥终于拥有幸福了,就像无数个日子他想把一只小西波纹亚猫兽给拉进屋里安顿下来,对方冷冷地拒绝了,游荡在外,哪儿都安不下他,现在没有定处的人有了。

  狄黎露出狼牙:“嘻嘻,秦哥游哥,这几天前就收到来信,赶紧奔来呢,你看,准不准时?”

  楚月笑了笑:“嗯,差点奔错地方,不过……怎么我会有两封?”

  高齐掏出了两封不同的信,一封是普通的素草叶包装,另一封是精致的纸包:“就是啊,游惑和秦究,你两个一人写一份啊?”

  赵嘉彤学的人类知识还不算很多:“其实看字,确实不像同样的内容。”

  只见其中夹的纸上内容大差不差:

                   请帖

  邀请人:游惑

  结婚对象:秦究 游惑

  亲人:于益国 于闻

  朋友:狄黎、楚月、高齐、赵嘉彤

  地点:皇宫

  备注:不需带礼

  

               婚礼请帖(特请)

  邀请人:秦究

  结婚对象:秦究 游惑

  亲人:于益国 于闻

  朋友:922、154、舒雪、赵文途、狄黎、楚月、高齐、赵嘉彤

  特殊嘉宾:骑士长、莎莉克

  地点:莫尔城外围的教堂

  备注:无需宣扬和带礼品,谨记。

  

  面对这么两张纸,秦究和游惑两人属实都互相沉默了,双眼对视,一触即懂。

  

  秦究调笑:“我的猫先生,对我的行为怎么这么料事如神?”虽然吧,估计错了地方。

  游惑不客气地回他:“做事不客串一下,你这惊喜够大的。”

  说完,他自己觉得没理,自己偷偷摸摸打算于秦究生日当天在皇宫偷偷办个准备的克茂密森林的“契合仪式”,就叫上他在克茂密森林所有的家人和朋友,至于秦究的,到时候偷偷通知一下。

  还说准备好了仪式反手给秦究一个惊喜,把他肯定会在生日那天准备的惊喜比下去,没想到到了这一天,反而是秦究给了他更大惊喜,地点更加隐蔽,也更神圣更庄重。

  两个强大的人蓄谋已久,揣摩各自的小心思,给对方惊喜,结合而成的婚礼,不知是震惊还是好笑。

  

  在秦究的挑眉一笑了后,游惑对着他,也笑出了声,他们怎么会那么默契呢?

  所在教堂里的人都多多少少明白了,笑了起来。

  不过某位公主是不来的,据说在秦究成为国王宣布游惑是他的王后后,她抱着秦究的画像选择了一位富有的庄园主嫁了,那人跟秦究有点像,秦究预料过的,但是还是理应给皇家成员写下邀请。

  

  神明在天上看着,虔诚地祝福,在这人类社会里颠簸而流离本心,秦究心中真正的神明却正要与他举行婚礼,他接受这位来自原始森林的神的审判和救赎。

  而自觉得从来不信仰神者什么的游惑,在爱上秦究后,有几个瞬间怀疑克茂密森林传说里的神者是不是真的在看着他们,缘分注定地把他们拉近,他一个普通的野兽,竟然受到了留在这乱世不多的神明的审判和救赎。

  

  神父站在台上咳了一声,秦究和游惑携手相对,舒雪摊开了手里的雪白头纱,长长的头纱绣了白色的蔷薇,她与赵文途一起盖在了秦究游惑两人头上。

  神父宣读《圣经》,询问:

  “这位秦究先生,你愿意与你眼前的兽人先生——游惑,共度一生吗?”

  秦究眼里戴着白色头纱的爱人充斥他的黑眸,这就是他的终生追随和爱,他当然欣然许下承诺:“我愿意。”

  然后神父接着问游惑:

  “这位游惑先生,你愿意与你面前的人类先生——秦究,结为终生的配偶吗?”

  游惑浅棕色的眸子在雪白的头纱下发光,全全印下他的深情和爱人,他启了启看起来冰冷却柔软的唇:“我愿意。”

  神父公事公办:

  “那么下面,请秦究先生为游惑先生戴上戒指。”

  骑士长掀开盒子,里面柔软的绒布静静地闪着衔上了银色环纹路的琥珀。琥珀打磨细致,沉淀多年的耀眼,是来自克茂密森林的;而为了防止损坏,添上在外围的银环纹路精心雕刻,典雅精致,符合两位男主人的尺寸。

  秦究取过戒指,端起游惑带着尖甲的手,摩挲感受着对方手里常年捕猎的茧,那枚美丽的戒指缓缓套上了游惑左手的无名指。

  神父适时开着口:

  “请游惑先生,为秦究先生戴上戒指。”

  游惑接过戒指,垂眸看了一眼,拉过比他大一些的手,它带着常年拿剑的茧,也不知受过多少伤,这双手刚刚给他带上了戒指,在所有人的祝福下,另一枚戒指同时套上了秦究的左手无名指。

  教堂里没有人打扰他们,只有神父的声音回荡,像透过神明审问和见证,气氛恰好:

  “最后一项,有请两位新婚男士亲吻对方。”

  秦究和游惑共同掀开头纱,倾向对方,头纱垂在他们肩旁,连方向都一样,他们熟稔正式地吻着,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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