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高顺遂还没从面前铺天盖地的各色鬼中缓过来，压低声音问身边的胡琼。
“跳大神。”
“？？”
得到这个离谱至极的答案后，高顺遂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忍受着尴尬的气氛沉默起来。
穿过几栋被商务楼夹在中间的小巷，刺眼的霓虹灯再也无法延续自己的奢靡，光线昏暗，喝了一半的瓶状物沿着墙随意散落，众人并不认识的深褐色液体洒在路边，他们的脚步声每一次踏落地面都会激起尘埃，但平凡的尘埃只是无力地在空中打个旋，便再次落回黑暗。
“走那个小门。”归欺朝着一个戴着生锈把手的玻璃门抬了抬下巴 。
他左手轻轻握成空心拳，随后就像攥紧了什么，随着手轻轻一捏，玻璃门应声爆裂，生锈的把手从上面摔落，静静的躺在一片玻璃碎片堆成的海中。
众人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商务楼，灯光昏黄，几只沙发围着小桌，每个桌子上摆放着一两盆修长的宽叶片植物，植物外缘是鲜绿色的，内部从叶脉衍生出一些淡黄，点缀着整片叶片。
“这，这这这是，绿叶植物？！”看到桌上摆放的这盆植物，高顺遂难掩心中的激动，眼眸都闪过一瞬光芒，声音颤抖着开口。
“「时代梦境」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能拿回现实。”归欺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已经蠢蠢欲动的高顺遂。
“唉。已经灭绝的植物要是能拿回去会对恢复地球文明有多大正面影响啊。”
听到了这句话，一向话唠的众人竟都罕见的没有接上。
“电梯在这。”阿谢指向一只有些凹凸不平银色的双开门，找到一旁同样银色的两个按钮，这两个按钮上一个刻着一个向上的三角形，另一个则刻着向下的三角形。
“按上面那个。”归欺眯着眼想了想，最终说。
“这就是大核变前人们用的电梯？”
“是的，当时需要用手选择去的楼层。”
“那么麻烦？万一选错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重新选，然后重新坐。”
“这样会耽误很多时间吧。”
“当时人类太蠢了，”听到这，胡琼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嘴接上了话，“当时他们明明有很多很好的技术，造价不高还很安全，就是不用，他们那段时代的人类简直是人类历史上最聪明又最蠢的人类，到时候看到你就知道了。走吧走吧，现在先进电梯，进去再聊。”
随着电梯门的开合，众人缓步踏入电梯。
“29楼。”
“所以，您是活了很长的时间吗？”高顺遂在电梯的呼啸声中问出了在心底积压已久的问题。
“那个老毕登是「书神」，自从有了文字就有了他，所以当然活的很久。”
“啊？？那严格来说，他不是人？”
“他不屑为人。”
“那，那你是，未被记载的超自然生物？！”
“什么超自然生物？！额……不对，我好像确实是。”
电梯咔哒一声打开，眼前只有一个五十出头，浑身长满赘肉的男人趴在地上，身下还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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