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丝剥茧,层层深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让真相在严谨的推理下无处遁形 。”

绪琉希接完电话,脸色骤然冷凝。她抓起风衣往肩上一披,筷子在餐盘上磕出清脆声响。
绪琉希“队里有急事,你们慢慢吃。”
话音未落已冲出餐厅,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鼓点。
刑侦支队二队的会议室里,冷白色的灯光将所有人的脸色照得发青。绪琉希推门而入时,七八个同事正围着长桌讨论,空气中混着冷掉的盒饭味和浓咖啡的苦涩。
投影仪亮着,新案件的现场照片逐帧滑过——郊区废弃工厂的水泥地上,一名穿红色连衣裙的女性仰卧着,双手交叠于腹部,腕间缠绕着褪色的红绳,脚踝处凝着干涸的泥浆。
白板上,十年前系列案件的旧照与之并排:同样的雨夜作案,同样的红衣受害者,同样用受害人发丝编织成环的诡异现场。
林宇远“这次在临江市郊。”
队长林宇远推了推掉漆的眼镜,将尸检报告滑向绪琉希。
林宇远“死者叫陈雨彤,28岁,昨晚9点左右遇害。伤口深度3.2厘米,凶器是单面刃刀具,和‘雨夜红衣’当年用的折叠刀型号一致。”
绪琉希捏着尸检报告的手指泛白,报告里“舌骨断裂、钝器击打致死”的字样刺得她胃部仿佛有把火在烧。
十年前这个代号“雨夜红衣”的连环杀手犯下一系列案件。七名受害者横跨三个市区,最终在第八起案件后销声匿迹,成为所有刑警队的悬案心结。
绪琉希“颈后有新月形挫伤。”
她指尖划过照片里受害人后颈的淤痕,声音发紧。
绪琉希“和2010年第三案的伤口角度一致。”
林宇远将一份地图拍在桌上,红笔圈出两个案发地。
林宇远“这次跨了两个市,车程四小时。凶手十年后重启作案,反侦察能力更强了。”
他敲了敲投影仪,最新现场的监控截图里,模糊的雨幕中闪过一道穿着红衣服的人影,背着双肩包,步态从容。
林宇远“沿途监控拍到的可疑人物,身高178-182,左膝微跛——和当年目击者描述的特征吻合。”
路人乙“他为什么现在回来?”
年轻警员小李攥着笔,笔记本上“动机”二字被画了无数个圈。
路人甲“而且跨市作案,难道是搬家了?”
有人提出质疑。
路人乙“前两起案件在青阳市,中间三起在临海市,这次又到临江市。”
老法医王姐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三个城市。
路人乙“路线呈斜线往东南延伸,间隔时间从两个月到半年不等,这次隔了整整十年......”
绪琉希“他在踩点。”
绪琉希突然开口,目光扫过白板上凶手的作案时间轴。
绪琉希“十年前最后一起案件后,他可能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圈,现在重新选址,准备继续‘工作’。”
林宇远的拳头砸在椅背上。
林宇远“不管是不是本人,必须并案!小绪,你带一组查十年前的旧档,重点查当年目击者和受害者家属;老陈,你带二组跑最新现场,查交通监控和失踪人口......”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绪琉希抓起风衣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何运晨发来的消息:“到警局了吗?注意安全。”她盯着屏幕愣了两秒,指尖在键盘上悬了悬,最终只回了个“嗯”。
转身时,她望着白板上新旧交替的受害人照片,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十年前那个在雨夜消失的影子,此刻正隔着卷宗与她对视,而这一次,她手里的案卷多了道新的折痕,像道正在渗血的伤口。

皮皮橙汁已换新封面,各位大人请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