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在栏杆上肆意蔓延,凝结成尖锐荆棘,像世心底疯长的执念。
他保持着最初的坐姿,脊背笔直,却掩不住一身萧瑟。
远处,弗莱雪提的宫殿灯火通明,亮得刺眼,像一轮永不坠落的烈日。
那强光穿透浓稠的夜幕,灼痛了他的眼睛,也烧灼他的灵魂。
夜风裹挟着婚宴残留的喧闹与欢笑,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无数温暖的声音在那片明亮里浮荡,最终又悄无声息地消散。
只剩他一人,在寂静里独自咽下苦涩。
一想到有人正握着他永远也触碰不到的春天,心就被嫉妒啃咬着。
疯狂的念头野草疯长,烧灼着他仅存的理智。
远处礼炮轰鸣,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黑压压的翅膀掠过他头顶,如同不祥的命运阴影。
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猛地站起身。
衣摆扫落了栏杆上的霜花,碎裂的冰晶簌簌坠落,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死死望向宫殿的方向,眼中妒火翻腾,几乎要将仅存的理智烧光。
指尖的血腥味还没散,身后却已传来细碎的水声——
果然来了。
在这寂静的深夜,某个同样被命运戏弄的灵魂,正循着他留下的痕迹而来。
花园的湖面漾开圈圈涟漪,月光被揉碎成万千光点。
水蓝色的半长发从水中浮现,水清漓踏水而出。
他顺着世的视线望去,琥珀色的眼眸映着远处的灯火:“执政官大人深夜独坐,倒让我想起百年前那个失去权柄的寒夜。”
“想清楚了?”世闻言,并未看他。
只将掌心灵力凝成一簇幽蓝火焰,任其在指尖跳跃,“叶微蕤婚书上的封印,和当年剥离你权柄的手法同出一源,感觉如何?”
火焰明灭间,瞥见水清漓眼神骤冷,世嗤笑一声:“我早说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找对交易伙伴。”
“您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叶微蕤。”水清漓踏前一步,周身水汽瞬间凝结成锋利的水棱,“但我要的不止权柄,我还要他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抬手召出一道水刃,精准劈碎了世身侧栏杆上的一丛霜花荆棘,“而您,阁下,您能帮我,但您并非唯一的选择。”
世这才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伸手接住飘落的冰晶,看着它在掌心化作血水:“是么?可我们的目标本就一致,何必这么防备。”
指尖一点,符文浮起,飞向水清漓,“拿着它,明天跟我进王宫。”
水清漓盯着悬浮面前的符文,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抬手将其纳入掌心。
远处宫殿的欢笑声又隐隐传来。
世望着那片刺目的光,想起婚书上叶微蕤的名字,心底翻涌的厌恶如同毒藤,将嫉妒的毒液深深注入他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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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两眼一睁就是写!为了自由!为了解封!
你好呀讲个小笑话,不然凑不齐一千字。。。算了,不讲了,已经凑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