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林吗?真怀念啊,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百里东君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皎洁的月色,喃喃自语。
叶鼎之默默地站在百里东君身旁,也端起酒壶,轻轻抿了一口。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了自己离开小山村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叶鼎之牵着马,准备离开那个隐居多年的小山村。
村里有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孩子为他送行,还热情地向他推销自己的姐姐。
叶鼎之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但最终还是婉拒了孩子的好意。说自己有婚约在身。
或许在完成为叶家翻案时,会遇到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醉眼朦胧中,叶鼎之忽然看了百里东君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虽然时间有点不对劲,自己一步迈到了东君的中年时期,但能在这里见到他,确实也是一种缘分。
“东君,喝酒。”叶鼎之举起酒壶,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百里东君转过头来,看到叶鼎之醉眼朦胧的样子,疑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解。但他也笑了笑,举起酒壶,与叶鼎之轻轻一碰。
两人相视而笑,酒壶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叶鼎之眉眼带笑,仰头喝了一口酒,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随着酒液被冲淡了。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宁静而美好的画面。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故事。
记忆中,那个红衣少年对着送别的小孩,牵马而立,负手而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豪情:“这样,以后不要叫我叶小凡,就叫我叶——鼎——之。”
“叶鼎之?为什么你要叫叶鼎之?”小孩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
“因为我要剑荡江湖,问鼎天启。”叶鼎之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决心。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梦想的执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江湖之巅的那一天。
“叶小凡,先别走,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啊!”叶鼎之已经翻身上马,准备离去,小孩忍不住走出两步,急切地喊道。
叶鼎之拽着缰绳,骑马而去,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大声说道:“到时候我名扬天下,你初闯江湖,你说你是叶小凡,我自然会来找你。”
这段话刚说出口不到七天,叶鼎之便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从坟堆里爬了出来,而且发现时间已经距离离开小山村十多年快二十年了,自己已经死了整整十一年。这种命运的捉弄,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不知道那个孩子后来过得如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与他再次见面,更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叶鼎之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惆怅和无奈。
“云哥,云哥,云哥!”百里东君叫了好几声,叶鼎之都没有回应,疑惑的凑近。
叶鼎之回神就看到百里东君有些生气的模样:“东君,怎么了?”
“刚刚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在想什么呢?”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摘下面具后那张熟悉的脸不自觉消气道。
“我在想自己离开小山村和一个小孩的事情”
百里东君微微一愣,眼眸微微垂着,沉默半晌:“云哥,叶小凡他回去小山村娶妻生子了,围剿的那一天他也在,他不理解你为什么会那样,但是他觉得自己没能救下你”
沉默了几秒,叶鼎之的思绪飘得很远。他听过许多关于自己的传言,但其中最让他不解的,便是为何自己会直入天启皇宫去抢文君。然而,他了解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问题根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和文君有关。
他不会无缘无故放下仇恨,只有一个可能:文君并不愿意嫁给萧若瑾,而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东君,文君现在过得如何?”叶鼎之终于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很好,她还有一个孩子在皇宫,就是当今的赤王萧羽。她现在是宣妃,而且修为也已经达到了金逍遥天境。”百里东君握着酒壶的手微微紧了紧,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叶鼎之的眼睛,但他装作若无其事,仿佛并没有看到。
“如此倒也不错。”叶鼎之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他看着身后凉亭里的少年,重新戴上面具,叶鼎之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无心的头:“她已经做了选择,世儿现在也有我,这样的结局很好。”
对于这个传言中的文君和记忆中小时候的文君,叶鼎之心中感到一阵错乱,如果和自己想的一样的原因,那么叶鼎之并不会后悔闯皇宫,因为那绝望的世界里,易文君给了他一个家。
在得知文君的现状后,那股不知名的惆怅也莫名地散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而自己也有了自己的责任和牵挂。
趴在桌子上的无心,其实并没有完全醉倒。他听到叶鼎之的话,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他的父亲回来了,还有师傅在关心着他。
“云哥,我们儿时的约定一直在,我会一直是那白羽剑仙身边的酒仙!”百里东君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叶鼎之哑然失笑,点了点头:“好。”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施展轻功,飞身上了屋顶。他们坐在屋顶上,继续喝酒畅饮,。
夜风轻拂,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宁静而美好的画面。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故事。
第二日。
雷无桀再次登塔,萧瑟若有似无的看了叶鼎之的方向一眼。
昨日明明没有喝的大醉,怎么就忽然晕了。
叶鼎之疑惑歪歪头。
“叶大哥,你认为雷无桀,他能闯过几层?”司空千落好奇的站在叶鼎之旁边问道。
叶鼎之看向负手悠闲的百里东君轻笑。
“这啊,就要看人了”
雷无桀与雷云鹤对峙而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施展火灼之术,双手瞬间变得赤红,带着炽热的气息向雷云鹤攻去。然而,雷云鹤显然技高一筹,轻松地化解了他的攻击,并迅速反击,雷无桀顿时感到压力倍增。
尽管处于下风,雷无桀并未气馁,他咬紧牙关,继续顽强抵抗。雷云鹤见状,戏谑道:“小子,你为何不用剑?”
雷无桀闻言,立刻拔出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不再保留,全力施展剑法,与雷云鹤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闪烁,雷云鹤的手掌中雷电闪烁,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惊人的威力。
“惊雷指!”雷无桀惊讶地叫出声来,他的手臂被雷云鹤的指力击中,感到一阵酥麻。他没想到雷云鹤的招式如此凌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然而,雷无桀并未因此退缩。他迅速调整状态,再次与雷云鹤缠斗在一起。尽管几次被打倒在地,他依然顽强地站起,毫不退缩。
雷云鹤看着雷无桀的顽强表现,心中微微一动。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坚韧,被打倒在地后还能迅速站起,继续战斗。就在他分神的瞬间,雷无桀抓住机会,猛地挥出一拳,正中雷云鹤的胸口。
雷云鹤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但他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强者,立刻翻身站起,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许。他看着雷无桀,点了点头,说道:“小子,有骨气。”
雷无桀喘着气,汗水顺着额头流下,但他依然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塔下,叶鼎之正悠闲地站着,忽然间,周围狂风大作,天空中雷电闪烁,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颤。他目光瞬间锁定向塔上,眉头微皱,喃喃道:“看来有人境界提高了。”
无心抬头看向登天阁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十五层守阁人竟然是雷云鹤。”
“雷云鹤,他居然还活着?”李凡松惊讶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小师叔,他很有名吗?怎么没有听师门长辈提起过他?”飞轩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萧瑟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解释道:“你们望城山自然是不愿意提起的。这雷云鹤当年可是号称‘九天惊雷撼乾坤,一指破空九万里’,当年最出名的一战就是打上了你们望城山,一指截断上山道,二指掀翻乾坤殿,这第三指则是对应上了赵玉真的青霄剑,却被一剑斩断了一条胳膊,从此销声匿迹。”
叶鼎之在一旁默默听着,颇有江湖少年的意气风发。他抱着胳膊,静静地听着这个传奇故事,心中不禁对雷云鹤的过往充满了好奇和敬佩。
“不过,以雷云鹤的修为,剑仙登阁也不容易。”萧瑟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雷兄弟不会有事的。”无心笑眯眯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信心。
无心看了一眼淡定的百里东君和又被百里东君塞了一壶酒的叶鼎之,嘴角微微上扬。
司空千落负着长枪,淡定地解释道:“雷云鹤当年受了重伤,武功境界跌落,所以留在了雪月城。”
喝着酒的百里东君忽而一笑,说道:“长风过去了。”
话音刚落,司空长风和唐莲二人已经来到了十五层,他们向雷云鹤表示祝贺,祝贺他恢复修为。司空长风还特意拜托雷云鹤,不要一个雷劈下来把登天阁给毁了。
叶鼎之喝了一口酒,眼眸微微睁大,看着一只白鹤飞到了登天阁的十五层。雷云鹤站在白鹤上,迎着清晨朦胧的光芒,飘然若仙。
“雷云鹤,原来真有一只白鹤坐骑。”无心眨眨眼,和叶鼎之同款表情,都有些惊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雷云鹤风采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