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雪月城时,天空微微泛白,晨曦的柔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给这座屹立不倒的城池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庄严。李寒衣和赵玉真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默契和深情,随后相视而笑,在无声地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安心。
“萧瑟,无心,我们终于回到雪月城了!”雷无桀激动地大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萧瑟和无心,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等待他们的回应。萧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夯货。”
“萧瑟,那念夯(ben)货。”雷无桀立刻严肃地纠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
无心在一旁不禁摇头轻笑,眼中充满了对雷无桀的无奈。萧瑟则侧过头去,故意不看雷无桀,但嘴角的笑意却更加明显。
唐莲静静地看着雪月城的城门,心中感慨万千:“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也告诉所有人,他们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城门缓缓打开,仿佛在迎接这些久别重逢的游子。
与此同时,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两人抬头看着雪月城关的牌匾,心中充满了感慨。百里东君轻声说道:“走了。”
当他们下马入城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司空长风和司空千落站在不远处,显然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东君!”司空长风在看到百里东君时,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敢置信。他看着面前这个虽然两鬓有些白发,但依然意气风发,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
百里东君微微歪头,笑着说道:“长风,辛苦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和感激,仿佛在感谢司空长风多年来的坚守和付出。司空长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想要名扬天下、把酒言欢的百里东君,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其实,这一路修炼问心时,沉舟剑特有的能力,让所有人莫名其妙地接受了百里东君渐渐变得年轻的变化。这种变化悄无声息地发生,直到此刻,众人才真正意识到他的不同。
“百里叔叔!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司空千落目瞪口呆地看着百里东君,一袭白衣似雪,头发半披,公子如玉的模样。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显然对百里东君的变化感到不可思议。李寒衣等人这才恍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叶鼎之猛地看向百里东君,也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变化。
“功法原因了。”百里东君喝着酒,笑着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坦然。司空长风回神,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疑惑,但知道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看向旁边的叶鼎之,拱手行礼。叶鼎之微微一笑,回礼致意。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敬意和信任。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仿佛在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当司空长风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李寒衣和赵玉真紧紧牵着的双手上时,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看着赵玉真,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和好奇:“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就是玄剑仙赵玉真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久经江湖的沉稳和从容。
“见过枪仙司空长风。”赵玉真微微拱手,礼貌地回应道。动作优雅而从容,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染尘埃的仙人。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笑着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声音中带着一丝促狭和真诚,显然对这对璧人的婚礼非常期待。
李寒衣和赵玉真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默契和深情。李寒衣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赶在师兄离开雪月城前,就成婚。”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已经为未来做好了打算。
“东君,你还要走?”司空长风听到李寒衣的话,担忧地看向百里东君,语气中充满了不舍和关切。
“嗯,不过长风,现在赵玉真来了,你也可以去江湖上玩一玩了。”百里东君喝着酒,挑眉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和调侃。
“此话怎讲?”司空长风疑惑地问道,眼中充满了不解。
“雪月城是目前对于赵玉真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对于皇宫那位来讲最放心的可能性。”叶鼎之接过百里东君的话,缓缓说道。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了百里东君的用意。赵玉真的到来,不仅为雪月城增添了一份强大的力量也减轻了司空长风的负担,因为赵玉真不能随便离开雪月城,无论预言是真是假,对于江湖人来说都是危险。
“阿爹。”司空千落拉着司空长风的袖子,开心地说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和喜悦,显然对父亲能够自由地行走江湖感到高兴。
司空长风低头看着女儿,微微一笑,眼中充满了宠溺。
“萧瑟,百里城主确实年轻了好多,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雷无桀挠了挠头,疑惑地看向萧瑟,
萧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无心。无心微微皱眉,缓缓开口道:“应该和百里叔叔身上的剑有关系。那把剑的剑气能够迷惑人的心神,掩盖了这种显而易见的变化。”
“难怪我忽然看到百里城主和叶大哥时,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雷无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萧瑟和无心对视一眼,沉默半晌。
雷无桀看着沉默的两人,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疑惑地看向他们。唐莲在一旁默默地说道:“或许因为他们确实相处得有点不太对劲。”
“雷无桀,我忽然知道为什么你追不上叶若依了。”萧瑟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
“啊?为什么?”雷无桀立刻追问道,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急切。
萧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因为你太迟钝了,总是后知后觉。”
雷无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服气地说道:“我哪里迟钝了?”
无心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云哥,我酿的酒怎么样?”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在雷无桀等人讨论时,已经和司空长风打了声招呼,回到了东归酒肆。百里东君满心期待地凑近叶鼎之,眼中闪烁着光芒,像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叶鼎之不禁莞尔,在百里东君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酒液入口清凉,如月光洒在心头,又似清泉流淌而过,令人心旷神怡。他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清凉如月,如清泉流过,很不错的酒。”
“云哥,喜欢吗?”百里东君拿起酒碗,忽然认真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好像叶鼎之的答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叶鼎之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百里东君,勾起一抹轻笑,又喝了一口酒,才缓缓说道:“喜欢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回应一个珍贵的请求。
百里东君愣了几秒,目光与叶鼎之对视。那双含笑的眼眸中充满了宠溺,仿佛能包容一切。百里东君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摘下了叶鼎之的面具。叶鼎之没有动,任由他的动作,默许着什么。
“云哥,真的好久不见呢。”百里东君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怀念。
“是啊,好久不见。”叶鼎之轻声回应,声音中同样充满了感慨。
记忆的碎片在两人之间悄然复苏。剑林初遇时,那个醉酒后使出西楚剑歌的少年,如今已成了名扬天下的酒仙。而儿时的诺言,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灰色布衣,一如那次学堂大考时的云哥,百里东君忽然说道:“还是比较喜欢云哥现在的衣服。”
叶鼎之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嗯?为什么?”
百里东君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喝着酒,平静地说道:“云哥,你还记得文君吗?”
叶鼎之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文君选了路,我已经释然很多事情了,也只会是叶枫,叶云。”
他没有关于成为魔教教主的记忆,无法共情那种痛苦和绝望。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于文君的感觉,只是儿时朋友,曾经有过娃娃亲的玩伴。
“云哥,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酒杯一碰,一约既定。”百里东君伸手抓住叶鼎之的手,碰了一下酒杯,像在确认一个重要的约定。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无奈地宠溺地笑着:“好,我只是东君的云哥,闯荡江湖的叶枫。”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但舌下的苦涩却是说不出的悲伤。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也不知道记忆复苏是因为什么而开始的,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东君从来不说自己是怎么死的,但雷门那晚,脖子上刺眼的红痕告诉他,那是自刎。
真是惨烈,自刎吗?我用命还了天下,也偿还了文君。这一次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风轻轻吹动青年的衣摆,却吹不走心中的愁绪。
夜晚,屋内烛光摇曳,叶鼎之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他的动作专注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叶鼎之头也没抬,淡淡地说道:“进。”
门被轻轻推开,无心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坐在桌子另一边,关切地说道:“阿爹,你有心事?”
叶鼎之擦拭长剑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说道:“世儿怎么这么说?”
无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阿爹,别装了。百里叔叔视线之外,你看上去很悲伤。”
叶鼎之轻笑一声,伸手敲了一下无心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还观察你阿爹啊,想多了,阿爹只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什么记忆?”无心心底一沉,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就一些儿时的事情。”叶鼎之静静地看着无心,见他攥紧的手缓缓松开,心中暗暗笑着。
这孩子,看来真的很担心我恢复记忆呢。
“第二件事,阿爹,你和百里叔叔怎么回事?”无心笑眯眯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叶鼎之又敲了他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关心一下阿爹不好吗?”无心装作委屈地说道。
“你是关心我?这么晚来,不可能就这两件事,说吧,还有什么事?”叶鼎之收剑入鞘,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
无心目光微微移动,随后说道:“知子莫若父,我如此聪明的人,果然我的父亲也是这么聪明。”
“停,说重点。”叶鼎之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萧瑟的病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无心收起笑容,凝重的问道。
叶鼎之沉默片刻,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你出门左转去隔壁找你百里叔叔问吧,我没有去过海外仙山,无法给你准确答复。”
“百里叔叔应该和你讲过才对。”无心疑惑地说道。
“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叶鼎之奇怪地看了无心一眼,不明白他为何不直接去找百里东君。
无心笑眯眯地看着叶鼎之,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因为只有阿爹这里得到的答案会更完整。百里叔叔永远不会骗阿爹,不是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对叶鼎之的信任和依赖。
“只能和你说,我们也无法确定能否治愈萧瑟。”叶鼎之神情凝重,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和沉重。
他心中明白,萧瑟的病情复杂而棘手,即便是百里东君,也不敢轻易断言。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叶鼎之挑了挑眉,心中暗自疑惑。
今天我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进。”他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门被轻轻推开,萧瑟和雷无桀缓缓走了进来。叶鼎之和无心都诧异地看着他们,显然没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叶大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戴着面具?”雷无桀好奇地看着依旧戴着青铜面具的叶鼎之,眼中充满了疑惑。
叶鼎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这个是我家的传统,不能轻易摘下面具。”
“有这么奇怪的传统吗?”雷无桀看向萧瑟和无心,疑惑地问道。
无心笑眯眯地看着叶鼎之,点了点头:“嗯,有啊。”
刚有的。
萧瑟不置可否,显然对叶鼎之的解释不以为然,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来,大半夜的,你们都来找我做什么?”叶鼎之把话题拉了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哦,差点忘了,是这样的,我阿姐和玄剑仙两日后举办婚礼,让我来向叶大哥和百里城主说一声。”雷无桀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喜悦,显然对姐姐的婚礼充满了期待。
“知道了,我等会会和东君说一声。”叶鼎之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
雷无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萧瑟,
萧瑟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寒衣和赵玉真的婚礼必然会吸引众多江湖人士的注意,而他们也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叶大哥,还有一件事。”萧瑟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什么事?”叶鼎之问道,目光中充满了询问。
“婚礼当天,可能会有些麻烦。”萧瑟缓缓说道,“唐门和暗河的人可能会来捣乱。”
叶鼎之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萧瑟的担忧。唐门和暗河与雷家有着深仇大恨,而李寒衣和赵玉真的婚礼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放心吧,我们会做好准备的。”叶鼎之语气坚定地说道,“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