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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叶鼎之:复活却失去离开小山村后的记忆

“既然你们没事,我和东君就走了。”叶鼎之拉住百里东君,轻声安抚着,同时迅速出手,解决了那些装死的暗河杀手。他目光冷冽,确保周围再无威胁后,才转头对无心和唐莲说道。

  无心依旧笑眯眯地挥手告别,语气轻松:“阿爹,百里叔叔再见。”

  唐莲也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恭送师尊,叶伯伯。”

  “云哥,你放开,这小子真的一点都不惜命啊!”百里东君气急败坏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满。

  “这不是没事吗?他们还要去皇宫,别训斥了。”叶鼎之劝解道,随即两人迅速离开了此地。

  神游回归后,百里东君依然余怒未消,叶鼎之抱着他,轻声安抚:“别气了,唐莲也是为了救人。”

  “我不是在气他,气自己。”百里东君叹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差点我就也要失去自己的徒弟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后怕和懊悔,显然对刚才的危险情况感到心有余悸。

  “少年人有少年人的江湖。”叶鼎之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不过,世儿他是我的孩子,天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萧瑟,他要怎么进去帮他?”

  “安世既然会选择去帮萧瑟,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办法进去。”百里东君一边酿着酒,一边平静地说道,“云哥,不用担心。更何况,有我的信号筒在,他只要放信号,我们神游到他那里不就行了。”

  叶鼎之点点头,认同道:“倒也是。”

  这件事解决后,雪月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百里东君喝着酒,悠悠地说道:“这件事解决后,雪月城就剩寒衣和赵玉真二人了。”

  叶鼎之疑惑地问道:“司空下定决心了?”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百里东君忽然想到什么,笑了笑,开始模仿起司空长风以前的样子。

  他捏着嗓子,伸出两只手拨弄了一下额前头发,学着司空长风的语气说道:“我从小未见过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睡破寺庙而活,未曾有过姓氏,更无人给过姓名。不过生来空空,去也空空,也是不错。我给自己取姓司空,也愿化作长风,一去不归,所以我叫司空长风。”

  “你们两个过分了啊。”司空长风猛地推开门,幽怨地说道。

  百里东君喝着酒,挑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吗?”

  司空长风眼眸微微一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对着叶鼎之说道:“鼎之,我和你说东君他当年刚来雪月城的时候……”

  “长风!”百里东君眼眸微微睁大,一脚踹了过去,司空长风敏捷地躲了过去。

  叶鼎之就靠在门框上,忍俊不禁地看着百里东君追着司空长风在院子里打闹,忍不住笑道:“都几岁了,加起来四岁有吗?”

  “司空长风!你下来!”百里东君喊道。

  “有本事,你上来啊!”司空长风笑着回应。

  李寒衣和赵玉真走进屋内,正好看到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打闹的场景。李寒衣走近叶鼎之身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师兄,他们这是?”

  叶鼎之微微一笑,解释道:“在我面前互揭老底,结果恼羞成怒了。”

  李寒衣扶额,感叹道:“幼不幼稚。”

  叶鼎之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两瓶酒,丢给李寒衣和赵玉真:“你们俩来有什么事吗?”

    赵玉真接过酒瓶,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

  “东君酿的酒,自然是好酒。”叶鼎之看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满是宠溺和骄傲。

  李寒衣喝了一小口酒,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回一趟剑心冢。玉真的青霄剑留在了山门,他缺一把衬手的剑。”

  她看了看身旁的赵玉真,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恳求。

  叶鼎之点点头,认同道:“确实需要一把衬手的剑。”

  就在这时,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司空长风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赵玉真的那道预言还是不能确定会不会应验。现在离开雪月城,尤其是在天启那边那种情况下,很危险。”

李寒衣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所以我想请百里师兄和叶鼎之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一趟?”

  百里东君看向叶鼎之,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云哥?”

  叶鼎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笑着说道:“走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李寒衣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赵玉真,两人相视而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又是我一个守城。”司空长风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叶鼎之听到这话,提议道:“要不这样,司空你陪他们去剑心冢,我和东君守城。”

  司空长风摆摆手,解释道:“你一个魔教教主来雪月城当城主,终究不怎么对劲。”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而且你和东君都已经达到神游玄镜的境界,你们二人护送是最靠谱的。”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认同道:“行。”

  另一边。

  “走吧,大师兄。”无心笑眯眯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和调皮。

  唐莲点点头,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多谢你前来相助,不过你的身份怎么进入天启?”

  “自有办法,走吧。”无心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几天后,

  “大师兄,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雷无桀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唐莲缓缓走进屋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我,还来了一个人,只不过他不方便光明正大地出现。”

  萧瑟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真是有些麻烦的朋友。”

  “谁啊?”雷无桀疑惑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好奇。

  “夯货。”萧瑟扶额叹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亲昵。

  “幸好有他,否则我可能已经牺牲了。”唐莲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庆幸。

  他深知暗河杀手的实力,尤其是谢七刀这样的顶尖杀手,若不是有这位朋友的相助,他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司空千落听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无论如何,大师兄没事真的太好了。你一直没到,我们担心死了。”

  “大师兄,谢谢。”萧瑟认真地看着唐莲,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他知道,迎战暗河杀手是多么艰难的任务,唐莲能够平安归来,不仅是因为他自己的实力,更是因为那位朋友的鼎力相助。

  夜晚,屋内静谧而安宁,只有烛火轻轻摇曳。萧瑟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热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突然,无心悄无声息地闪身出现,仿佛一阵轻风般飘进了房间。他慢悠悠地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萧老板,不打算感谢一下我?”

  “谢谢。”萧瑟敷衍地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唉,萧老板真没诚意,不过也无所谓了。”无心笑眯眯地喝着茶,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洒脱。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号筒,递给萧瑟:“给,这是百里叔叔他们给的信号筒。如果有危险,就点燃它。”

  萧瑟接过信号筒,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那你呢?”

  无心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四枚信号筒:“阿爹,偷偷给我拿了四枚,说我一定会把这枚给你还有雷无桀他们,所以给我多了几个以防万一。”

  “叶大哥,还真了解你。”萧瑟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毕竟是我爹。”无心笑眯眯地收起信号筒,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你来天启单纯是来帮我?”萧瑟放下茶杯,缓缓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可以吗?”无心依旧笑眯眯地回答,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萧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一直问一些关于易文君和萧羽的事情,你也有顺便想见他们的想法吧。”

  “果然瞒不过萧老板。”无心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坦诚,“我有些好奇,当年我的这位生母对我阿爹说了什么话,竟然让他自刎而死。我想去问个究竟,以防万一。至于萧羽,终归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对他还是有点好奇的。”

  萧瑟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你只是问她一些问题,还是想带她走?”

  无心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首先我没能力,其次阿爹的记忆只剩天外天这一块了。一旦记忆因为宣妃娘娘而复苏,他可能会再次死去,我冒不了这个风险。更何况,百里叔叔你也看出来了,一旦阿爹死,他会入魔的,杀了我都是轻的,我哪敢。”

  “有自知之明。”萧瑟回想了一下百里东君当时沉默半晌的神情,缓缓说道。

  “其实,宣妃娘娘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萧瑟缓缓说道,“她是皇宫中的异类,从来不参加任何宴会,与宫中其他人并无交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曾经误闯过一次她的院子,她请我吃了一块糕点,然后带着我,看了一下午的天。”

  “一下午的天?”无心疑惑地问道。

  “她说要是能变成一只鸟,该多好,这样就可以飞起来,飞过那一道道的墙,飞过那一座座的山,还可以飞到最远的南边。”萧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和感慨。

  “南边。”无心喃喃自语,心中似乎有所触动。

  “我小的时候听不懂,在那坐了一下午就走了。”萧瑟继续说道,“一直到琅琊王叔跟我讲她的故事,我才想起宣妃娘娘一直想的那个地方,会不会是姑苏城外的草庐。毕竟她和叶鼎之曾经在哪儿生活了很久,而且在那生下了你。”

  无心苦涩地笑了笑:“你是想说她身不由己。”

  “不是。”萧瑟摇了摇头,掩饰住眼眸中微微的担心,“我是想说,这些都是你的劫。”

  “罢了。”无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去见她,或许是好奇,也或许是其他。见与不见其实也不重要,我有阿爹,师傅,百里叔叔,天外天莫叔叔,紫叔叔,还有你和雷无桀他们在,并不真的需要她。”

  “你想见的话,我有办法。”萧瑟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无心猛地回头,笑了:“果然萧老板是心疼无心的。”

  “我只是想你赶紧解决你的麻烦,不要让大城主他们找我麻烦。”萧瑟不自在地转头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别扭。

  “口是心非。”无心侧头笑着,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快马加鞭护卫李寒衣和赵玉真前往剑心冢后,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在途中意外地遇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一位身着粉蓝衣裙的女孩,凌凝雪。

她骑在马上,懒洋洋地迎面而来,看到他们时,不禁一愣,随即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百里城主,叶少侠,久违了。”

  “凌姑娘,许久不见。”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也意外地拱手回礼。

  李寒衣和赵玉真疑惑地看过来,百里东君介绍道:“这位是我和云哥的佩剑铸剑师,名剑山庄的凌凝雪。”

  “雪月剑仙,玄剑仙,久闻大名。”凌凝雪恭敬地说道。

  李寒衣和赵玉真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五人一同进入剑心冢,叶鼎之好奇地问道:“凌姑娘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凌凝雪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其实也不清楚,你们在剑林把我借给你们的那两把剑弄成碎片后,我就被关禁足了,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就被邀请来剑心冢了。”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闻言,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心虚。凌凝雪瞥了一眼叶鼎之的佩剑,忽然发现他手上多了一道陈年旧伤,不禁疑惑道:“我记得你上次身上没有这种像是伤了十几年的伤啊?”

  这句话让百里东君脸色微微一变,叶鼎之也不知如何作答。凌凝雪虽然心中疑惑,但看他们脸色,也就没有再多问。

  五人一起去见了李素王。凌凝雪毕恭毕敬地行礼:“在下名剑山庄弟子凌凝雪,见过老爷子。”

  和李寒衣说完话后,李素王听到凌凝雪的自我介绍,问道:“你就是沉舟、万木春的铸剑师?”

  “是。”凌凝雪迷茫地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说一下,这两柄剑为何会有灵性?”李素王问道。

  凌凝雪解释道:“弟子偶然得到过两块天外陨石,制成这两柄剑。至于为何会有如此灵性,我也不知道。”

  她心中也感到疑惑,想到在剑林中自己铸的剑竟然击飞了自己,不禁感到无语。

  “唉,看来是巧合了。”李素王发现凌凝雪确实不像是在撒谎,失望地说道。

  在李素王给李寒衣等人讲解铸剑的过程中,凌凝雪一直盯着万木春思索着。叶鼎之疑惑地问道:“凌姑娘,怎么了?”

  “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凌凝雪忍不住问道。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对视一眼,百里东君缓缓说道:“凌姑娘为何这么说?”

  “万木春的剑气越来越强了,你们没发现吗?”凌凝雪更加疑惑了。

  “云哥的境界和以前不一样了,剑气变强不是很正常吗?”叶鼎之反问道。

  凌凝雪不禁笑了:“你们第一次见到万木春的时候,它就有很强的剑气,只有你们不往里面注入内力,它自身剑气会一直保持在那个水平不变。但是刚刚叶小凡并没有注入内力,它变强就说明,有什么东西增强了它。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遇到或者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当初就觉得万木春这把剑让你轻而易举拔出来就很奇怪。”凌凝雪抱着胳膊,好奇地说道,“它是新生,代表的是死而复生,也是逆境重生。你的考验是那种。”

  随后,她看到百里东君的脸色,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了,我知道了。”

  “凌姑娘可有解决办法?”百里东君脸色难看地问道。

  凌凝雪抱着胳膊,思索片刻后说道:“他到底是谁?”

  “叶鼎之。”百里东君明白她的意思,实话实说。

  凌凝雪差点给跪下,后退几步,瞳孔地震:“这大白天我见鬼了。”

  “快说。”百里东君催促道。

  “那很好办啊。”凌凝雪结结巴巴地说道,“他沿着过去的轨迹死一次,只不过必须在他濒死的瞬间将人救回,否则考验失败,他也就死了。”

  “他是自刎,怎么救?”百里东君反应过来这死法有点难救。

  “你看我像大夫吗?”凌凝雪也被问懵了。

  剑已经架在凌凝雪的脖颈上,百里东君锐利的目光看着她,凌凝雪打着哈哈出了个馊主意:“能救,肯定能救。我想,要不就在自刎痕迹完全出现前,你先杀他再救他试试。”

  “要不,我先杀了你。”百里东君威胁道。

  叶鼎之拍拍百里东君的肩膀:“东君,把剑放下。”

  他看向凌凝雪:“凌姑娘,真的没有办法吗?”

  “你现在什么情况?”

  “云哥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直到完全恢复伤痕会全部出现,直到致命伤后死亡”

  “万木春不可能是让你去死,一定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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