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两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了,其中一个靠在稍大一点的怀里昏昏欲睡。
棂温柔地抱住一本满足的薇洛,正打算离开却闻到了一些味道,便扭头向房子里看去,空荡荡的房子在漆黑的夜里就像深渊一般令人恐惧,可惜她们是鱼,这种黑暗对她们来说实在正常不过。
棂本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可她突然想到之前街道上的那个闻起来香香的女孩子,她好像是想帮她们来着……
“哎,走吧,我们去看一眼。”棂将薇洛一把抱起,向深渊走去,怀中的女孩反手紧紧抱住棂便安心地睡过去了。
这房子看着小实则别有洞天,棂一路循着气味走到地下室,轻轻就把合金制成的铁链碾碎然后一脚踹开大门,惊得屋里面的女人们哆哆嗦嗦地靠在角落里面,期期艾艾地看向背着光看不清面容的人。
棂扫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情况,发现并没有那么糟糕——有三个女人好好地穿着衣服,甚至脸上还画着妆容看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只有一个女人被锁链牢牢拷在一个肮脏的角落,身上不着片缕、遍体鳞伤,到处都是咬痕和青紫。而她们的反应也各不相同,衣着完好的三个女人靠在一起怀疑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入侵者,那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本来是双目无神的,可是一看见她就像看见救世主一般,眼里闪着亮亮的光,棂一看就心情愉悦。
于是棂迈步向那个女子走去,她原本是很兴奋的,又想起了什么面露惊恐,沙哑着嗓子说道:“快走,离开这里,不要过来。”她真是奇怪,明明那么希望自己得救却把救星往外面推,明明嗓子已经快发不出声音还在扯着嗓子生怕她听不到,明明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却没有哭出来,棂摇摇头,走进房间里暴露在灯光下。
那三个女人一看见这对“柔弱”的姐妹,好像找到了底气一般,一下子就找回来嚣张的气焰,走过去想要推开棂,嘴巴里面也不干不净地叨叨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吓老娘一大跳,新来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吗?我告诉你不老实一点就像那边那个一样……”棂不明所以,被女人推了一把纹丝不动还以为女人在感谢她,可是她好吵,一连串霹雳巴拉下来她这个本地鱼半个字都没听懂,于是暂时让她先睡一觉了。
另外两个本来也想上前的,看见棂手起刀落那个女人就像死了一样倒下去顿时老实了,一动不动像个鹌鹑,她们已经在漫长的监禁中养成了害怕就安静的习惯。本来还在劝阻的女人这时候也没了声响,她缓缓看了一眼精致的像个洋娃娃的姐妹花,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曾经气焰嚣张的女人,要不是手被捆住了她真想揉一下自己的眼睛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在长时间的折磨中出幻觉了。然后洋娃娃又徒手把自己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束缚扯开后就直接石化了,直到被裹成一团还呆愣愣地一动不动。
棂还在她眼边摇晃这手,女人狠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幻觉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棂看着那个女人一系列不明所以的行为缓缓打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