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都不会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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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之甫最近奇怪的很。
听府中的下人说最近庄之甫突然与钦天监的藏海交好了,可分明藏海还在侯府时,还瞧不上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之宁知道那人有自己的打算,她也就没再分心,开始为父亲准备寿辰。
平津侯寿辰府中很是看重,早早就在安排了。
以身涉险,藏海最常做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要借癸玺的消息引出第三人,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庄之甫平白无故的亲近他看在眼中却并不揭穿,顺势而为。
将癸玺在侯府的消息传递给庄之甫背后的曹静贤。
所以,这一次的寿宴绝不会简单。
…
“醒了?”
意识回归于现实之际,藏海听见了熟悉的女声。
腰腹间的痛意让他清醒了几分,同时他也看清了坐在桌案前的蓝色蜀锦裙衫的姑娘。
她的手中正把玩那只玉坠子。
搬进府邸时她送的礼,后来被他戴在腰间从未摘下。眼下那只玉坠子左右两侧都浸透了些许血迹在裂纹当中。
“在你眼中命似乎很不值。”那只玉坠子被她丢弃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藏海下意识的看向桌案。
没碎。
他松了一口气才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的姑娘身上,“你怎么来了?”
庄之宁到了茶水递过去,对方因为失血有些多导致面色苍白。
或许因为腰间的疼痛眉头微微皱起,额间有了细汗。
“整个侯府谁不知那日藏大人一身血迹进了书房。”庄之宁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些阴阳怪气。
以他的疯劲,只怕还没找到第三人就已经死了。
藏海闻言却笑了。
只有这种时刻,他才敢暂时松懈。
庄之宁被对方直勾勾的视线看的脸上有些发热,她不大自在的将视线看向了旁的地方。
屋子里因为她的到来多了几分淡淡药苦味。
藏海却莫名的觉得心安。
“你腰上的伤怎么回事?”上药时她远远看了两眼。
腰腹间一道匕首刺伤的伤口,那身平日里青色的长衫沾满血迹,看起来狼狈又颓废。
这两日侯府奇怪的很,常有朝中的大人进出。
庄之宁心中觉得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被大公子刺了一刀而已。”他看向腰间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除了大动作时有痛意已经好了好了很多。
庄之宁看不见他眼中的暗芒,闻言有些许困惑。
“庄之甫要杀你?他知道你与兄长合作了?”
庄之甫虽有些愚笨却绝对没有胆子杀人,恐怕藏海受伤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你做了什么?”
她的视线与他撞上。
不知何时那个总爱哭鼻子的娇小姐如今愈发冷静了,她再也不是曾经那副天真的模样。
可他总让她掉眼泪。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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