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将新房的喜庆氛围晕染得恰到好处。窗上大红的“囍”字剪影，在地上投出缠绵的轮廓。
宾客散尽，一室安宁。杨阳轻轻握住林暖的手，手机里流泻出那支他们曾在求婚天台共舞的曲子。
“杨太太，”他低声在她耳边唤道，这个新称呼让林暖耳根微热，“还想再跳一支舞吗？”
没有华服与灯光，她甚至还穿着敬酒时那身改良的旗袍，他却依旧西装笔挺，只是松了领带，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林暖将手搭在他肩上，随着他的引领轻轻摆动。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气息，混合着一点喜庆日子特有的酒香。
“杨阳，”她忽然偏头一笑，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有点好奇，大学时那么多漂亮女孩追你，连校花都在列，你就没动过心吗？”
杨阳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动作却比那时更加亲昵自然。
“我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某个小丫头，”他望进她眼底，声音低沉而笃定，“从很早开始，我就认定你了。”
“早到什么时候？”林暖脸颊泛起绯红，却不服输地追问，手指无意识地玩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总不会比我还早吧？我可是见你第一面就认定你了，你信吗？”
杨阳挑眉一笑，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缝隙。
“那我确实更早——”他故意拉长语调，“我比你大一岁，当你还在妈妈肚子里时，我就已经预定你了。”
这个近乎耍赖的回答让林暖笑出声来，她握拳轻捶他肩膀：“你这是耍赖！”
他稳稳接住她的拳头，顺势将她的手展开，紧紧贴在自己胸前。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而加速的心跳。
“知道我求婚计划酝酿多久吗？”杨阳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目光灼灼，仿佛能将她融化。“是你说要组理财小分队，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整条星河。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所有的理性分析、风险评估，在你这儿都彻底失了效。”
林暖怔住了。她想起那个夜晚，路灯下他专注的侧脸，想起他认真讲解理财基础的模样，却从不知在她雀跃地创建那个名为“理财小分队”的群聊时，他心中已为她掀起了决定一生的惊涛骇浪。
“所以你早就……”
“是啊，”杨阳低沉轻笑，揽着她腰肢的手收紧了些，“从你说‘一起学理财’开始，我就在不动声色地正式计划我们的未来了。只是某个小傻瓜一直没发现。”
音乐不知何时已接近尾声，他停下舞步，却依旧拥着她，低头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么现在，杨太太，”他语气郑重，如同许下一生最重要的承诺，“你愿意让我把这个长期投资计划，从今夜起，正式执行一辈子吗？”
林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踮起脚尖，用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吻，封住了他的唇。
“我愿意。”她的回答最终混着细微的喘息和满溢的幸福，落在他温热的唇边，也落进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怀抱里。“本金利息，终身保值增值。”
杨阳低笑出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铺着大红喜被的婚床。
“遵命，我的投资人。”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今晚，我们就来签下这份最重要的合约。”
红烛噼啪轻响，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祝福。窗上的“囍”字静静守着这一室春光，见证着从青梅竹马到携手一生，这份早已注定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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