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灵枢体”技术与“灵基”理论彻底改变人类对生命和死亡的认知,让永生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后不久,由杨辰和刘诗雨领导的“自由时空探险队”也传来了足以让整个宇宙为之燃爆的消息。
经过无数次理论计算和谨慎的微观尺度试验,基于对“灵基”这种本源能量在超高维时空中的涟漪效应的深刻理解,他们终于建造了第一台可供宏观生命体进行安全、定向穿越的“时空共鸣机”。它并非传统意义上撕裂时空的暴力机器,而是更像一艘能顺着宇宙固有“脉络”滑行的精巧扁舟,利用“灵基”与时空本身的和谐共振来导航。
消息传来的那天,刚刚适应了在新生的“灵枢体”中享受永生之乐的杨阳、林暖、刘宇和马雪,正聚在一起回味他们作为“普通”人类时的趣事。当孩子们带着神秘的笑容,邀请他们成为“时空共鸣机”的第一批乘客时,四位老人(尽管外表已重返青春)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爆发出孩子般的欢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刘宇激动地搓着手,眼睛亮得像少年,“当年乐乐和欢欢在秋千上许的愿,这算是超额完成了!”
“先去哪儿?唐朝看李白?还是侏罗纪看恐龙?”林暖兴奋地拉着杨阳的胳膊,名单列了一长串。
杨阳相对沉稳,但眼里的光芒也出卖了他的期待:“安全第一。不过……能亲自去验证历史,感受未来,这诱惑太大了。”
马雪则温柔地笑着,她想起了欢欢当年那句“让小雪能见到爷爷”。如今,凭借“灵基”技术和保存下来的旧物,她的父亲早已被“复活”,正在新时代享受着天伦之乐。时空旅行,对她而言,是锦上添花的奇迹。
首次航行,目标被定在了盛唐。长安城的恢弘与繁华透过“时空共鸣机”的观测窗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并未直接介入,而是如同透明的观察者,聆听着酒肆中李白的放歌,感受着万国来朝的气象。杨阳忍不住轻声吟诵起李白的诗句,仿佛在与千年前的诗魂隔空对话。
第二次,他们来到了侏罗纪晚期。巨大的腕龙悠闲地啃食着树冠,天空中翼龙滑翔。林暖小心翼翼地“触摸”着一朵史前巨花的虚影,感受着那股原始的生命力,喃喃道:“我们真的做到了……把博物馆里的骨架,变成了眼前的生机。”
他们也飞向未来,看到了人类遍布太阳系的殖民地,看到了“乐欢天团”(如今已是跨越数个星系的超级科技与文化联合体)的总部——一座悬浮在木星轨道上的巨大星环城市。他们甚至看到了更遥远的、人类与其他星际文明和谐共处的图景。
每一次穿越,都让他们对生命、时间和宇宙的理解更深一层。他们不再是历史的旁观者,而是成为了时间的见证人,文明的活化石。
在一次穿越到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时,他们意外地“捕捉”到了一段达芬奇工作室里逸散的思维涟漪(“灵基”的微弱回响),极大地补充了后世对这位天才某些手稿的理解。
另一次,在观测一场白垩纪末期的陨石撞击时,他们首次记录到了大规模生命集体消亡时释放的独特“灵基”波动,为生命与意识的终极归宿研究提供了宝贵数据。
他们的旅行,本身也成了重要的科学实践。
看着数据库中不断增加的时空坐标和采集到的珍贵信息,杨辰笑着对刘诗雨说:“看来咱们爸妈不仅是第一批游客,还是最出色的田野调查员。”
刘诗雨依偎着他,望着屏幕上父母们正在古罗马广场上“漫步”的实时传回影像,笑道:“这就是最好的退休生活了吧?永生的生命,配上来去自由的时空,还有永远探索不尽的未知。”
一天,结束了一次对远古地球氧气大爆发时代的观测后,四位“老小孩”意犹未尽地回到位于现在时间点的基地。
刘宇意犹未尽地规划着:“下次,我们去看看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场面怎么样?”
“或者,去看看地球最初的生命形态,那个RNA世界?”林暖补充道,她现在对生命起源充满了兴趣。
杨阳看着窗外无垠的星空,目光深邃:“或许,我们该试着飞得更远一些……不限于地球的历史,去看看其他星球的生命史诗,甚至……宇宙的诞生之初?”
马雪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无论去哪里,只要我们四个一起,就好。”
永生,赋予了时间以宽度;时空穿梭,则赋予了空间以深度。而对杨阳、林暖、刘宇和马雪而言,比永生的生命和自由的穿梭更珍贵的,是身边这份历经岁月洗礼、共同见证无数奇迹却依旧如初的情谊。
他们相视一笑,目光再次投向那台承载着童年梦想与无限可能的“时空共鸣机”。下一个目的地,或许是任何教科书都未曾记载的、只属于他们这四个“老伙伴”的秘密角落。
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由当年秋千架上的稚嫩梦想点燃的文明之火,正以永恒与无限为燃料,照亮着人类通往星辰大海的每一个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