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奶奶被护士们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文航下意识抓了把头发,目光一转看向景伊,“恭喜啊,你奶奶没事了。”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疲惫。
景伊抿了抿唇,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的笑容在她唇边勾勒出两个小梨涡,像春日里的一抹暖阳,“谢谢。”她的声音轻柔,却藏着千言万语。
二人都心知肚明,那句“谢谢”不仅仅是为了感谢文航陪着她等待奶奶手术结束,更是对他慷慨借出那五十万的深深感激。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裹挟着他们之间微妙的情绪和未曾言明的默契,静静地沉在空气中。
“文先生!文先生!”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带着几分慌乱和焦灼。一个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脚步凌乱却不失紧迫感,像是背负着某种不可推卸的重担。
看见文航的那一刻,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近乎带着哭腔恳求道:“文先生,我们家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求您了,大家都说您和鬼医有交情,能不能请鬼医出手,救救我家主吧!”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和绝望的交织,恨不得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给眼前的男人。
文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无数琐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烦躁地拉起黑色卫衣的兜帽,像给自己筑起一道屏障,隔绝开外界的喧嚣。他回过头,目光落在景伊身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转身,跟随那个洋人离开了。
“人在哪?”文航的声音冷静而低沉,没有一丝波澜。
“ICU急救室。”莱克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回答得飞快。
文航扫了他一眼,简短地吩咐道:“让医院给我准备一套无菌服和银针。”
“是!文先生。”莱克的回答铿锵有力,陡然间打破了周围的静谧,声音大得让文航心头一震。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冷冷瞥了莱克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小声点。”
ICU抢救室里,灯光惨白如霜。文航神情专注,手中的银针稳稳扎进洛恩的穴位,动作干净利落。他的医术是文茜手把手教的,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如今几乎可以称得上鬼医在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六个小时的漫长抢救终于结束。文航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疲惫不堪地靠在墙边,声音沙哑而低沉:“人已经救回来了,等麻醉药效过了就能醒。没事的话别再来烦我了,让他醒来后赶紧滚回O洲。”他的语气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说完,他随手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黑色卫衣早就被他扔在医院更衣室,懒得再去拿,干脆就不要了。
离开医院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约莫早晨六七点钟。文航耷拉着脑袋,随手拿起手机给文茜发了条信息:“姐,帮我请个假,我昨晚做手术没睡,要补觉。”
开学填家长信息时,他填的是文茜的名字,因此文茜和吴影也成了好友。然而此时文茜似乎正忙,迟迟没有回复,文航也不再纠结,回到家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六点,窗外天色渐暗,肚子咕咕作响。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决定出门觅食。走到一家烧烤店前,他先扫码付款,随后打开微信查看消息。文茜果然回了一个OK的手势,谢妄也发来了信息。
【妄仔哥:有点事,我先回一趟京城,你最近注意点,流安城是边境,雇佣兵和通缉犯都逃进了流安城】
【HwH:嗯】
他慢悠悠地咬着烤香肠,眼神懒散地盯着手机屏幕。忽然,屏幕上跳出一条新信息。
【姐:我让金离瞳去找你了,流安城最近挺乱的,他能护你一二】
文航挑了挑眉,随手回了个OK。
吃到一半,烧烤店的宁静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喧闹声打破。一伙街溜子闯了进来,趾高气昂地要求老板交保护费。领头的男人面目狰狞,嚣张跋扈地大喊:“给老子交钱!不然今天这摊子别想开下去!”
烧烤摊老板的女儿病得不轻,他满脸焦急,低声哀求:“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我家实在困难,能不能宽限几天……”可那群街溜子不仅毫无怜悯之心,反倒越发变本加厉。为首的那人挥手喊了一声:“给我砸!”话音未落,他已狠狠一脚踹翻了烧烤摊的小车。锅碗瓢盆杂乱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烧烤摊老板的眼神瞬间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小许好累啊兄弟们,最后一章存稿了。
小许好懒,不想写存稿了,我现在大概只能在中午12点~2点之间,傍晚5点~7点写点存稿。
小许但我最近都没码字,要上课,我现在怕死手机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