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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佰叁拾伍

翔霖:烟草玫瑰

暗夜沉沉,贺峻霖踉跄着穿行在萧瑟的竹林间,枯枝在他脚下断裂,发出尖锐的声响。他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的黑暗,脸上的惶恐如同被什么东西追逐着一般,浓得化不开。终于,他冲出了密密匝匝的竹林,停在一处悬崖边,脚步骤然顿住。他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微微颤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潮水般蔓延,吞噬了他的理智与冷静。

他紧皱眉头,蹲下身抱紧自己,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脑子里一片混沌的他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心痛,只觉得那痛楚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由自主地滴下。他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拭去泪痕,却在移至眼前时怔住了——泪珠顺着指尖滑落,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闪烁着微弱却令人心悸的光芒。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兔子,你不乖呦。”贺峻霖猛地站起,转身的刹那,一道人影已近在咫尺,那人迅速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冰冷地质问:“为什么要逃?”随着话音落下,那人缓缓抬起头,隐匿在阴影中的面容逐渐被月光勾勒清晰。当看清那张脸时,贺峻霖心里猛然一震,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颈间的力道让他无法吐出一个字。

突然,那人的眼神变了,松开了手,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担忧。贺峻霖如同搁浅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心有余悸地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这个动作似乎再度触怒了对方。那人上前一步,眼神又变得阴暗而危险。他微微俯下身子,手指从贺峻霖的额角滑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最终猛地掐住他的下巴。那突如其来的力量逼得贺峻霖连连后退,直到脚跟抵在悬崖边缘。

那人低头瞥了一眼贺峻霖脚边滚落的几粒石子,随后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挑眉靠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别挣扎了,你……马上就是我的了。”话音未落,他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即猛然用力,将贺峻霖推了下去。

风声如刀,割过耳膜,那股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将贺峻霖从噩梦中猛然拽回现实。他几乎是弹坐起来,满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背脊被恐惧浸透,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四下扫视,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心头一紧,但还未等思绪整理清晰,记忆便如潮水般涌回。他掀开被子,毫不犹豫地朝门口冲去,然而脚步刚迈出几步,一股突如其来的拉扯力猛地将他拽回,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腕间传来的冰凉触感让贺峻霖的视线骤然下移,这才发觉那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条银色的手铐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手铐的另一端连接着床头。他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些零碎而混乱的场景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思绪,把情绪推向崩溃的边缘。贺峻霖面无表情地撑起身体,踉跄着走向床边,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动作太猛,灯罩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但他根本没有余裕去看一眼这些狼藉。举起灯座,他用尽全力砸向手铐,金属碰撞的剧痛瞬间沿着手腕蔓延至全身,他痛得跪倒在地,连灯座也脱手滑落。

可是,手铐完好无损,仿佛在嘲弄他的徒劳。鲜血从破裂的皮肤渗出,滴落在银白的锁链上,再缓缓坠落地面,发出无声的控诉。贺峻霖捂住受伤的手腕,眉头拧成一团,喘息粗重如雷。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打破了房间的死寂,门把转动,来人推门而入。

那人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像看一场精彩的表演。“哟,醒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呀”声音懒散却不失讥讽。

贺峻霖侧头瞥了他一眼,没有浪费时间应对这种虚伪的寒暄,直接冷声质问:“展逸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展逸文闻言非但不恼,反倒笑意更浓,语气里透着一种危险的愉悦:“想干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哦~还是说,他没告诉你?没关系,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要完全取代严浩翔的位置,夺走他的一切包括……你。”

听到此处,贺峻霖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然而,展逸文见到他的这副神情,却仿佛被点燃了某种狂热的火焰,愈发兴奋起来。他自顾自地开始侃侃而谈自己的谋划,语调中满是陶醉与骄傲。说到兴处,他竟像在展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般,上前一步,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近乎挑衅地开口道:“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严笙那个老头子——死了。罪魁祸首嘛……就是我啊,哈哈哈!”话音未落,他已经笑得几近疯癫,那笑声尖锐刺耳,回荡在空气中。半晌,他才渐渐平复下来,像是没看见贺峻霖眉眼间情绪的变化,又像是刻意为之的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起自己“杰作”的每一个细节,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刀,令人不寒而栗。

回忆……

那天,在严薇苏醒的前一夜,展逸文悄然踏入了医院的大门。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穿过医院大厅时没有片刻迟疑,一如往常地走进电梯,按下了通往二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迈步而出,径直走向一间诊室。

桌前的医生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病历本,听到脚步声后熟练地开口问道:“哪儿不舒服?”然而,展逸文并未答话,只是走近几步,轻轻敲了敲桌子。那医生闻声抬头,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逸哥来啦!”展逸文微微点头,随意地斜靠在桌上,随手拾起桌上的一个摆件把玩着,开口问道:“老头子怎么样了?”

这一问,让那医生不由得心虚起来,目光躲闪着,声音也低了几分:“他……醒了。”此话一出,展逸文猛地将手中的摆件拍在桌上,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什么?为什么还是醒了?”那人连忙起身,警惕地看了看门外,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安抚道:“逸哥,我确实在他的药里动了手脚,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醒了呀!这事儿……真的不怪我吧?”

展逸文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抬手按住眉心,疲惫地揉了揉,语气冰冷地反问:“不怪你,难道怪我吗?”那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顿了顿,他又试探性地追问:“那……现在怎么办?要是等他彻底恢复……”话未说完,便被展逸文冷声打断:“他不会有恢复的可能了。”

听罢,那人稍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继续追问:“你这是……又有新打算了?”展逸文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招手示意对方靠近,随即在耳边低声耳语。听完他的计划后,那人满脸奉承地附和了几句,随后匆匆离开了诊室。

来到严笙的病房外,那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表情做好演戏的准备后推开病房门。他故作镇定地喊了一声:“严笙家属在吗?过来缴医药费。”严母听见后有些不解,皱眉问道:“不是前两天刚交过吗?”那人故意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语气生硬地回答:“用的都是进口药,交得勤些不是很正常?”

严母听后也没多说,只是将严笙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仔细掖好被角后,便跟着那人出了门。途经护士站时,那医生冲角落里的展逸文微微点了点头。展逸文此时正假意埋头看报纸,见状随手将报纸扔到一边,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朝病房走去。

那医生看到以后也开始了分配给自己的任务,他以电梯维修为借口,带着严母拐进了楼梯间。确认楼道里空无一人后,他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浸满安眠药的方巾,迅速捂住严母的口鼻。严母猝不及防,挣扎了几下便完全失去了气力,瘫软在地。

那人将昏迷的严母拖进楼梯间一处鲜有人至的杂物室,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熟练地绑住了她的手脚。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他锁好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返回了自己的诊室。

整座医院依旧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这平静之下却暗涌着难以言喻的阴谋与算计。

病房里,展逸文静默地伫立在病床前数分钟,见严笙毫无动静,他才缓缓从衣兜中掏出一个针管。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及药瓶,将针管举起准备注射之际,一道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在干什么?”听到这声音,展逸文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慌乱,反而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淡笑,神情显得无比淡定。他把手中的针管轻飘飘地悬在严笙面前晃了晃,漫不经心地说:“下药啊?看不出来吗?”

严笙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有恃无恐,脸上满是震惊,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探寻到些什么真相。见严笙沉默不语,展逸文毫不犹豫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严笙再次急切地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展逸文冷嗤一声,答道:“因为……这就是我原本的计划呀。”严笙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展逸文将针管中的药物注射入吊瓶之中后微微侧头,瞧见他这副模样,随手将针管丢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撑着病床,身体微微俯下,靠近严笙,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看你这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挺可怜的。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真相。”他故意顿了顿,随后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躺在这里,也是我的手笔。”

严笙听后,依旧难以置信,那个一直以来被自己视若亲生儿子的人,怎会加害于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又一次开口:“为……为什么?我……可是……救过你的命的……”话未说完,便被展逸文冷漠地打断:“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救我的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

展逸文停顿片刻,语气愈发冰冷:“因为……从头到尾,你不过就是供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随着这一句句话语如利刃般刺入耳膜,严笙的心猛地一震,随后竟自嘲地冷笑出声。而展逸文则步步紧逼,继续说道:“是你将我带回严家的,所以严家这趟浑水,可算是被你亲手搅起来的。这,正是我的目的所在。所以,在你临死之前,助我完成最后一步,做我的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垫脚石吧。”

………

听他说完,贺峻霖那双氤氲着泪光的桃花眼中怒火翻涌,像要烧尽眼前的一切。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甚至扣出了血痕。而展逸文却愈发癫狂,脸上带着一种令人生寒的玩味神情。终于,贺峻霖忍无可忍,低骂一声“畜牲”,随即站起身来挥拳砸向对方。

展逸文只是眉梢轻挑,身姿灵巧地侧身避开,紧接着手腕一翻,精准地掐住贺峻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趁此间隙,一粒药丸迅速塞进了贺峻霖的口腔,“咽下去,亲爱的。”展逸文声音淡漠,语气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苦涩的味道滑过喉咙时,贺峻霖猛地皱起眉,嗓音嘶哑地怒吼:“你™给我吃了什么?”

展逸文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勾起嘴角,冷笑道:“安眠药,亲爱的。”

药效很快发作,贺峻霖只觉得四肢渐次失去力气,连站稳都变得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最终重重跌坐在地。展逸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睡吧,等你醒来,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呢。”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房间,并轻轻带上了门,锁扣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贺峻霖竭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垂下。意识如潮水般退去,他的世界逐渐陷入黑暗,只剩胸腔里的愤怒和不甘化作最后一点星火,在沉沦前无声地燃烧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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