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怀疑

星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人类的形象，坐在了羽墨的身旁。

羽墨也终于回过神来，星燃还是沉默地盯着羽墨。气氛一时有些压抑，星燃眉头紧锁，眼中含着羽墨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星燃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和羽墨闲聊：“讲真的，你的性格变了好多，有些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你是不是原来的羽墨了。”

“是吗…哈哈…应该是因为失忆了吧…你也知道…”羽墨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看星燃。

“哦～是吗？”星燃转头看向羽墨，看得羽墨心里一阵发毛，“好吧，不逗你了。明天要一起出去吗？”

“…好…好吧…”羽墨有些结结巴巴地回道。

……

羽墨和星燃吃着晚饭，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忽然，星燃停下了吃饭。

星燃看向羽墨，眼中有丝审视，“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了，羽墨，我记得你的眼睛以前是红色的，那种鲜血的红色。”

羽墨喝水喝到一半忽然顿住，因为被呛到把头偏向一旁咳嗽了几声。她一下子就有些汗流浃背了。

星燃金色的眼眸看着羽墨，说：“你不会不是原来的那个家伙了吧？”

两人都沉默不语地盯着对方，羽墨此刻也是不敢说任何话，只是一味地刨饭。

过了许久，星燃偏过头，笑了：“嗨呀，只是开玩笑啦，你怎么可能换芯子了嘛～你以前也伪装成其他样子来捉弄我。”

…吃完后羽墨就用去洗碗的理由离开了客厅，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星燃怀疑了。

在洗碗时，羽墨不知道是因为恐惧又或是因为着急，碗差点被打碎几个，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过了一段时间，羽墨终于把碗洗完，将碗整齐地放在碗柜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仍然久久不去。

走出厨房，星燃正天真地望着羽墨。她问道：“羽墨，我今晚可以和你待在一块儿吗？”

羽墨刚想要拒绝星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只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而已，羽墨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

那孩子小小一个缩在羽墨的怀里，安稳地睡去。羽墨看着天花板，她不大能睡着了，不过怀里星燃温暖的身躯让她比较安心。

星燃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下，嘴里念叨着什么。羽墨仔细地聆听才听清这含糊不清的话语：“不要…离开…”

羽墨看着窗外，苍白的月亮仍然高高地挂着。过了一会儿，她不知不觉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那皎洁的明月仍然施舍般地将那不来自于月亮的、虚假的、伪善的光辉洒下。羽墨和星燃就在这月光中安然地陷入用各种记忆拼凑的虚假幻梦。

羽墨梦见了自己参加了一个很熟的人的葬礼，那人是因为溺水而死的。

葬礼大家都哭的很悲伤，无论是认识那人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一样，羽墨只是愣在那。

羽墨望向遗像，却看不清那人遗像上的面孔。

她感觉这一切都很熟悉，像是自己真的经历过，但是如果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那她也忘了这是谁的葬礼了。

所以那人究竟是谁？反正羽墨已经不记得了，应该对她来说也不重要吧？她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