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四下张望,周围没有人,显然不是在这里,应该是在这建筑的某个房间或者走廊…
他边用生命之权柄恢复自身,边开始探索了起来…
手中的不死悬浮,随时准备翻动书页…
四下环境就像是一个流水线工厂一样,只是这流水线似乎已经停了?
空总觉得这里有点熟悉,是什么时候来过吗?
而之前那诡异且充满杀戮欲望的声音,诡异的停了下来。整个工厂只剩下空的脚步声在回响着…
空双眼警惕,他很清楚没有声音不代表人不在,自己在明,敌在暗…
如果是巅峰时期的自己自然轻而易举,但现在的自己力量不足于巅峰的十分之一,如果…
空汗毛倒竖,匆忙转动身体闪躲,而原来的地方一柄血色如同水的刀仞带着杀意的插在这里…
而周围依旧空无一人,甚至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狩猎?
空清楚对方似乎是在狩猎自己…
这不仅是一个猎人,还是一个可以完美隐蔽自己身形的猎人…
空望着那柄血刃,他清楚自己现在很危险,力量消耗过大,想要迅速恢复,那么十分钟内,空间之权柄最好不要再次动用,不然对身体负担极大…
所以空将空间之权柄撤下,虽然这样在现在这种情景十分危险,但为了最为快速的恢复,空并没有再次动用空间之权柄的打算…
空缓步朝血仞走去…
知道或许那个人就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等待着随时给我致命一击…
但想要反击,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对方发起杀招…
只要动了手往往会有破绽…
空俯下身子,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血仞的一瞬间,一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空瞬间转身,手中不死书页即翻…
可在一瞬间,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血仞与自己近在咫尺…
空本能的将不死挡在身前,区区一道血仞,怎能洞穿死之执政的专武?
但下一秒,空觉得背后有浓郁杀意…
空想要转身,可血仞却突然冒出了血色的光芒,一头诡异鲸鱼的缩影,竟然就这么从血刃里冒出了一丝…
但即便仅仅一丝,但也有半个房间那么大…
而不死还未翻页…
如果是之前自然不可能没有还手的力量,但是现在力量不足于巅峰的十分之一,死气残留在身体里的侵蚀还未彻底去除…
现在如果不死无法翻动页,就无法调动其力量…
现在如果自己转身那么那庞大的鲸鱼虚影就会将自己吞噬入肚…
用空间之权柄?
不可行!
空感受到身后的杀招也是庞然巨物,仅凭自己现在的力量空间之权柄最多也只能支撑自己在这个房间进行瞬移…
所以无论如何瞬移也无法闪躲过去…
但就这样子止步于此了吗?
空的脑海里浮现记忆,那似乎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那时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正躲在一棵树旁,而在不远处是温迪与特瓦林…
后来有点模糊…
但依稀还记得,温迪化作一阵风就消失了…
回忆结束,下一瞬,空就仿佛风一般消散于原地,随着杀招的碰撞,那是鲸头与鲸尾的碰撞,就像是鲸鱼被分尸,头颅如同蛇吞尾吞噬着自己的尾巴…
可一切结束,却没有空的身影…
还没有等诡异回过神来,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作为风龙王的自己自然不弱于风神,那么风神能做到消失,那么他也能做到…
空手中的不死在风元素的流转下,书页飞速翻动,『死亡的真谛』在书上扭曲刻写…
人影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但却毫不在意,风在流转,但冰在冰封…
一股蕴含着冰元素与诡异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在尝试冻结虚无缥缈的风…
可就凭他又怎么可能冻结风龙王的风?
即便风龙王的力量十不存一,那也是远古风的领主…
就当死亡的力量即将降临之际,带着面具的人影诡异一笑,就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下一秒,空感觉到了同源的气息…
那是与远古风的领主同样古老的存在…
远古冰的女神…
:‘‘冰龙王…′‘
空手中代表死亡的不死竟然结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就连风似乎也在冰的目光之下在缓缓冻结…
空在这一瞬间本能的动用了岩元索力…
:′′岩屏′′
可即便如此,岩的屏障在迅速冻结成霜实际就像是冰天雪地冻僵的手指,在寸寸开裂等待手指流淌的血液冻结如冰…
空被这冰的力量震飞出去在落地之际,岩的屏障破碎,脚也已经被冰如毒蛇一般缠上…
戴着面具的人影也在这时转过身来,他浑身上下就像是叠满了冰甲一样,冰如同鳞片将他的每一身,每一寸就像坚不可摧的结界在阻拦着一切违抗冰的力量…
空很清楚,那就是与古老风的领主同源的古老冰的女神的力量…
:′′冰的女神就像是在餐盘上的蛋糕,被平均均匀的切成了十一份,由伟大的冰之女皇分发与十一位执行官…′′
眼前之人那诡异,充满杀戮欲望的戏谑之音就这么讲解的这一切…
空没有想到冰龙王的血脉就这么被分尸而食…
眼前带着面具的人影就像是在挑逗猎物的猫,明明已经能将猎物一击必杀,但还是喜欢欣赏猎物那绝望的样子…
:‘′冰之女皇给予了我们超凡的力量,又将冰的女神之血脉由权柄所传递而来,为了女皇陛下的意志,我们不断的搜索着神之心…‘′
:‘‘我本来是在陪着托克玩,打算将托克四肢拆下来当做自己专属的魔王武装,但没想到古老风的领主之血脉,居然就这么主动的送上门来了…
达达利亚戏谑笑着,但谁又知道他那代表着执行官的面具下,一滴血泪在流下,但达达利亚毫不在意血泪,他现在只想将风神神之心抢过来…
然后进去与自己弟弟去玩了还没玩完的游戏,魔王武装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安在自己身上…
:‘‘你算是我陪托克玩的奖励吗?′′
:′‘不枉我为了让托克玩的开心,故意折磨断了托克的两条腿,给了他几个小时,让他自己在这玩具研究所里,躲藏着不让自己找到…‘′
达达利亚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新的主意,十分兴奋的对眼前的空说…
:′′你觉得我如果把托克的眼睛挖下来,作为我魔王武装的眼睛好不好?′′
:′′虽然为了保证魔王武装眼睛的完整性,需要他在全程清醒的状态下经历挖眼…′′
:′′但托克可是我最好的弟弟,他一定会理解我!′′
达达利亚说着迈着急切的步伐,急切的语无伦次…
:′′一定会理解我的,一定会!为了弟弟……
期待!
:′′我要尽快!不,迅速啊,不是比光速还快的把他摁住!′′
将眼睛挖下!!!
达达利亚笑声癫狂,空则双眼愤恨的看着达达利亚…
魔神级?
冰龙王的力量被分成了十一份,但即便如此古老冰的女神之血脉也能有魔神级的实力…
但深渊的力量被冰龙王的血脉联合诡异全方面压制,二者叠加之下,他或许能爆发出神明级的力量…
该怎么办?
空现在逃不走,刚才冰龙王力量的突然显现,将他再次重伤,他现在就连自己脚下的冰都无法挣脱,更别说瞬移离去了…
而手中的不死也已经被结成了一层如履薄冰的冰霜,虽然如履薄冰,但古老冰的女神的力量,以自己现在的力量,短期内无法破开…
达达利亚没有留给空思考的时间,一瞬间就来到了空的面前,而手中的冰凌直接穿插了空的身体…
空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力在流逝…
生命之权柄早已近乎枯竭,这一冰凌的穿插,对空来说无疑乃是致命…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想起来了,眼前之人是谁?
自己的好友,达达利亚…
空的意识不断模糊,可在即将失去意识时…
他看到了!
七条锁链封印着七个『残破之座』…
那种残破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切下来的一样…
或许是冰凌所带来的死亡…
封印着七个『残破之座』的其中一条如同水流一般的锁链竟然有了一个缺口?
瞬间,意识回笼…
空手中不死消失,空绯未出…
但身体却在极速自愈,连带着冰凌一起自愈在了身体里…
达达利亚双眼震惊,但空没有给他震惊的机会,他双眼巨颤,身上如同龙鳞一般的冰甲有几块冰龙鳞的粉末掉了下来…
达达利亚就像是被什么突然之间穿插而过…
可如果有人从达达利亚的背后去看,就会发现,他的背后没有被什么东西穿插而过,但一道薄薄的穿透着的伤口正流淌着诡异的鲜血…
就像是被人一剑刺了进去,但却没有剑…
但达达利亚的脸上没有被穿插的恐惧反而是对于强敌的兴奋!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将手放在了胸前,就像是他的面前有什么剑穿插而过…
:′′太有趣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有剑,但为什么消失了?′′
:′′你甚至都没有握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
空没有时间理会达达利亚这个疯狂战斗狂,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到极限了…
刚才那封印着『残破之座』之一的那如同水流的锁链破了一个缺口之后,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解放的一丝…
而这股力量只有那么一丝,但刚才自己本能的用出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杀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就那么穿插而过达达利亚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封印着潮水的大坝被人开了一个缺口,自己本能的将这个缺口在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力量汇聚成了一个点…
后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就那么做到了…
在力量不足十分之一的情况下反杀神明…
但现在…
空强撑着身体的极限,他要将神之眼拿走,万幸的是随着那一个点的穿透,达达利亚浑身上下由冰龙王力量所汇聚的冰鳞龙甲也分崩离析成就冰粉末的洒落一地…
空将达达利亚的水系神之眼拿走,但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摸索将邪眼一并扔出去之后…
达达利亚依旧沉浸在刚才那一剑的震撼之中与作为战斗狂的痴狂当中,神色丝毫没有挣扎的痕迹…
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达达利亚体内有着十一分之一的冰龙王血脉,就是这份冰龙王的血脉强势镇压了深渊,以至于深渊对于诡异的限制被大大缩减,达达利亚可以爆发出神明的力量…
如果不是将那一个点,出其不意的穿透达达利亚,一旦错过这个机会,自己赢不了…
达达利亚身躯虽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昏迷,如果不趁这个敌伤心乱的机会让达达利亚恢复正常…
那么自己必死无疑…
可冰龙王血脉已经通过冰之女皇给予的超凡力量进入到了达达利亚的体内…
自己没有办法将其分离出来,除非有与其同源之物,将其牵引而出,否则的话,无法让其离体…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空的思绪万千,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即便是到了现在空的脑海里也从来没有杀死达达利亚的想法…
那是自己的好友,即便有关于他的记忆,自己几乎记不得,但他明白那就是自己的好友!
所以就算是自己死也绝不能让达达利亚死去,而且她一定会怪我…
她是谁?
空内心下意识想出的一个她,但可惜的是我没有时间去回忆有关于她的一切…
而在这时,一阵令牌落地的碰撞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枚仿佛由冰雪所点缀的令牌,空总觉得那是破局的关键…
强撑着身体,一把推了达达利亚,又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去抓那令牌…
他在刚才的思绪之中想到了备用方案,如果解决不了达达利亚的诡异,那么为了托克,他会拼了命的斩断达达利亚的四肢…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既让好友存活又不让托克死亡的方法,只是希望自己能做到最大的程度伤害达达利亚的四肢,达达利亚重伤了,即便是身为诡异,在重伤时也难以修复自身…
最终他拿到了那枚令牌,然后在触碰到令牌的瞬间,他感觉到了熟悉就好像这块令牌在很多年之后才终于物归原主…
而背面赫然写着愚人众第十二席执行官…
而在正面是以冰雪为点缀,金色为痕…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