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湿气裹挟着霉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脚下黏腻，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苔藓上，令人浑身不自在。
陈警官的手电筒光束摇曳，昏黄的光晕在狭窄通道中投下诡异的光影，更添压抑。
“其实，准确来说真正的第一个实验品是张明辉的妻子。”
陈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在这逼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方茶雾脚步一滞，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张明辉办公室里那张照片，照片上女人面容模糊，却能感受到那份温柔。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张普通的遗照，没想到背后竟隐藏着如此疯狂的故事。
“十年前，她得了绝症，张明辉为了救她，才开始研究意识上传。”
陈叔继续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但方茶雾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隐藏的无奈。
秦风“那实验是失败了？”
秦风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陈叔转过身，手电筒光束扫过他布满皱纹的脸，沟壑纵横，映衬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验很成功。”
“她的意识被成功上传，但从此之后她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唐仁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颤：
唐仁“这也太瘆人了，这不成了活死人吗？这和诈尸有什么区别？”
“张明辉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一直在寻找解决办法，直到他遇见了你父亲。”
陈警官看向方茶雾，眼神复杂。
方茶雾心跳骤然加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方茶雾“我父亲？他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方国强发现了意识上传的关键，在于情感数据，只有保留完整的情感数据，才能让上传的意识保持人性。”
陈叔的语气有些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剧的开端。
方茶雾“所以，张明辉就盯上了我父亲？”
方茶雾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是你父亲主动找上他的，他想证明自己的理论。”
陈警官的语气有些无奈，似乎对这个结果也感到惋惜。
方茶雾感觉现在脑袋像是一团浆糊，她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了，只是麻木的接收着信号，做着一些条件反射般的回应。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扇厚重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陈叔熟练地输入密码，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地下实验室，各种仪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怪兽张开的獠牙。
“这是你父亲的秘密实验室，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
陈叔侧身让开，示意他们进去。
方茶雾迫不及待地冲向电脑，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记录着父亲多年来的心血。
她仿佛能看到父亲伏案研究的身影，感受到他为科学献身的执着。
野田昊“这是什么？”
野田昊指着屏幕上的一段视频，画面中，方国强坐在镜头前，神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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