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死不了

破旧电风扇发出即将散架的“吱呀”声，天花板上泛黄墙皮剥落了一大块，像某种皮肤病。

昏暗灯光下，空气里是灰尘、廉价烟和汗臭混合成的怪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秦风坐在床沿，手里捏着那枚烧焦的芯片，眉头能夹死苍蝇。

他用指腹摩挲着芯片粗糙的边缘，像在摸索什么未解之谜。

野田昊靠着墙，嘴里叼了根烟，没点。尼古丁味儿在这小破屋里弥漫，和原本就难闻的气味混在一起，更让人上头。

秦风“你觉得这芯片，会是什么？”

秦风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

野田昊没立刻回答，把烟拿下来在指间转了转，像在思考对策。

野田昊“不好说，军用级的芯片，能装的东西可太多了。”

“军事计划？情报？或者……‘涅槃’计划更深的东西？”秦风像在问野田昊，又像自言自语。

野田昊耸耸肩，没接话。

他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破窗户。一股热浪扑进来，还带着汽车喇叭和人声，倒把房间里的沉闷冲淡了些。

野田昊“这鬼地方，还真是没法待。”

野田昊抱怨着，又把窗户关上了。

“KIKO那边，有消息了？”秦风问。

野田昊摇头，挑了挑眉

野田昊“还没。这芯片烧成这样，想恢复数据，难。”

秦风没说话。

他知道野田昊说得对。这芯片，就像块被烧焦的拼图，想拼出原图，难比登天。

秦风“我们……不能干等着。”

秦风突然说，语气很坚决。

野田昊“那你想干什么？”

野田昊外头看着他。

秦风“再去那家酒吧看看。”

秦风说，

秦风“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线索。”

野田昊挑眉，有些意外。

野田昊“再去？你觉得，还能找到什么？”

秦风“不知道。”

秦风摇头，

秦风“但直觉告诉我，那里，一定还藏着什么。”

野田昊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笑了。

野田昊“直觉呢？”

野田昊“好吧，大侦探，反正没什么头绪，我信你。”

两人再次走出宾馆，混进加拉加斯喧闹的夜色里。

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霓虹灯闪个不停，把这座城市装点得像个浓妆艳抹的过气明星，拼命想掩盖脸上的褶子。

秦风心里有些烦躁，他看着野田昊，突然开口：

秦风“你说，老K费这么大劲把芯片烧了，里面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野田昊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野田昊“怎么，怕了？这可不像你啊，秦大侦探。”

秦风没理他的调侃，继续说：

秦风“我们现在就像在走钢丝，一步走错，就……”

野田昊“就掉进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野田昊接上他没说完的话，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不痛不痒的小事，

野田昊“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至少能保证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