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进屋将衣服换了,免得着凉。」
程池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套干燥的衣服。
程母一手端着碗,一手敲响了陈池的房门
笃笃笃——
程池将门拉开,说了声母亲。
「我给你盛了些汤,热热身子,莫要生病了。」
程母将碗向前一递,好让程池接住。
程池接过,汤还冒着烟,想来是刚从锅里舀出来的。
程池走到桌旁,将碗放在桌上。
程母紧接着走进了房间,顺势还坐在了桌旁,有种不喝下走的意思。
程母看见了还在滴水的衣服,问出了声。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池坐着,手里拿碗吹着气,听见此话,抬起头来看着程母。
「今天出海遇见了些意外,船翻了。」
程母面色惊恐,「船翻了!你没伤到哪儿吧?」
程池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紧接又说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船没了。」
程母放下心来,「人没事就好,船……没了就没了。」
「父亲那里……」程池说到这,有些犹豫和后怕。
「你父亲那里我去说,快将汤喝了。」
「嗯,」程池将碗端起大口喝着。
当天晚上程父回来了,当听见船没了的事后,有些气愤但又无可奈何,在那种情况下人能活着回来就好。
程池没有跟家人提胡溪喆的事,而每当程池想起胡溪喆时总是会笑出声,引得程夫程母怀疑自己儿子被撞了脑袋。
第二天,程池去书店里抄录,拿着一天的工钱买了些糕点来到了昨天相见的地点。
「姑娘!胡溪喆姑娘!」程池手里拿着纸包住的糕点大声喊着。
胡溪喆从水里冒出,挥手示意着,「我在这里!」
喜上眉梢,程池将手里的糕点举起,指着它说。
「胡姑娘,在下今天带了些糕点给你。」
「糕点?」胡溪喆低声嘀咕着,摇尾巴立刻游向了程池。
尾巴在浅滩时幻化成腿,身上的鳞片逐渐虚化化为了合身的衣物。
程池立刻捂上了眼睛,生怕占了人家姑娘便宜。
衣服接触空气不过几息就干了,胡溪喆走到了程池身旁。
「程池,捂着眼干什么?」
程池正义凛然说着,「男女有别,胡姑娘刚从水里出来,在下还是不看的好。」
胡溪喆来了兴趣,一声轻笑。
「可是你不把手放下来,我怎么拿的着那个……糕点。」
程池的耳朵漫上红霞,结结巴巴的,「是…是……是这样的。」
说着将拿着糕点的手放下,眼睛紧闭。
胡溪喆伸手拿住,笑着,「好了,好了,程池你就睁开眼吧。」
手上的重量减轻,程池立刻将手抽回捂着眼。
「不不不,在下这样就好。」
胡溪喆长叹一口气,「唉——」
程池有些疑惑,「胡姑娘怎么突然唉声叹气的?」
胡溪喆言语中有些抱怨,「好不容易找到个岸上的朋友,结果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好难过啊——」
程池有些慌乱,手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胡……胡姑娘,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胡溪喆鼻尖哼出一声,「你看,现在你还在称自己为在下,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果然昨天说的话都是假的。」
程池连忙反驳,「昨天的话句句是真,我程池是真的会报答姑娘的。」
胡溪喆心中有些闷堵,有种跟木头桩子讲话的感觉,怎么都不开窍。
「呆子,你这糕点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说着胡溪喆将糕点推进程池怀里,脸偏向一侧不看程池。
程池这时才反应过来胡溪喆的意思,没有接下。手依旧捂着眼,但言语中没了慌张。
「这糕点本就是给胡姑娘的,我怎好意思收回。」
胡溪喆将手收回,转头看着程池。
双手下的唇角上扬,彰显着它主人此刻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