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邢卿,本王的心意……
萧荥捏了把小毛竹,梳着勾栏样式的发髻,嘴角勾起淡淡弧度:
邢雍殿下身份尊贵,微臣自惭形秽,实属消受不起!是以恕难从命,实不配与您相提并论!
邢雍一贯这么作着揖,两手拱起,毕恭毕敬,双眉也凝着:
昭喜放肆!殿下金口玉言,能看上你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一介乖戾庶子,岂敢呐!
昭喜伸手指着邢雍鼻子骂,情绪异常激动,淋淋漓漓诠释“太监比王爷急”没根的种嗓音能夹死人!呕哑嘲哳难为听:
萧荥昭喜,不得妄言!
急了,语气稍带训斥:
昭喜哦,殿下息怒!庶子狡猾,出言顶撞殿下,奴婢心直口快,一时失言多了嘴,望殿下准允奴婢自行掌嘴,以息……
慌了,装着谄主的样儿求罚,边说边跪:
萧荥罢了!你且退下吧!
到底也是东厂公公,哪敢太过,只得沉住气叫人退下:
昭喜是!
得了主子令,嬉了张丑脸弓着背走出大殿:
邢雍殿下,不必再言,微臣不好男风,也无意攀金枝,更不愿当男宠!望殿下三思,莫再寄希望于微臣!
邢雍满腔热忱,扔拘着手,郑重道出:
萧荥邢卿何出此言?怎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晚……你在我怀里,可不是这般冷淡呢~
萧荥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挑起邢雍的下巴,强势让他抬起头来:
邢雍殿下,还请自重!
他低声呵斥道,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心虚:
萧荥自重?本王若是自重,就不会对你念念不忘了!邢卿,你就从了本王吧,往后,有本王护着你!
邢雍又气又羞,直瞪着萧荥:
邢雍我……你……!
邢雍语无伦次,情绪激奋,一时失态:
邢雍殿下莫要玩笑,微臣乃正经官员,怎能与你……!
萧荥与我怎样?
萧荥凑近邢雍的耳边,轻声道:
萧荥与我在一起,享尽人间欢愉,不好吗?
邢雍有些站不住脚:
邢雍殿下自重,那夜实属意外,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点了那合欢香,这才着了道。望殿下莫要再提,放微臣一马!
倏地,萧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萧荥邢雍,你逃不掉的……我认定你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霸道与深情,让邢雍一时竟有些恍惚:
邢雍看着萧荥,心中百感交集。他知,自己对眼前看似纨绔,实则深情的睿王,也并非毫无感觉。只是,世俗的眼光,官场的规矩,让他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邢雍殿……唔!
邢雍还未及开口,萧荥便欺身而上。他动作带着几分鲁莽,却又满含着珍视。他单手扣住邢雍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邢雍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萧荥紧紧禁锢。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独有的气息,那是烈酒与檀木交织的味道。他的唇覆上来,急切又滚烫,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感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