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上海施高塔路 25 号刑讯室。
楼明远双目紧闭，人已经昏了过去，布满伤痕的身体，如同一张抽去筋骨的皮囊，瘫在那张电椅上。
大桥和野你去隔壁牢房，帮我把那个犯人带过来
曾纪武是
大桥和野安藤医生，试试你的新药吧
安藤元吉连忙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一管新研制的吐真剂，走到楼明远面前，注射进他的静脉。
牢房门哗啦打开，曾继武押着一个犯人进来。那个犯人身形清瘦，脸上的黑圆框眼镜破裂，一身长袍已在酷刑中碎成条缕，被血污浸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在曾继武的推搡下险些摔倒，佝偻着腰艰难地支撑住身体。
楼明远瞪大双眼看着来人，此时，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他的眼神开始迷茫混乱。
大桥和野这个叶宣民你认识吧？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个民主作家，是吧？
楼明远感觉脑子里有把钢锯在拉扯，一边不由自主想承认，一边拼命警告着自己不要说出来。意识即将失控的感觉让他恐惧，他不敢去看叶宣民，生怕自己说出什么。
大桥和野说他到底是不是共产党？究竟是什么身份！
楼明远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随着大桥和野大声逼问，楼明远感觉意识越来越失控，紧咬的牙关间发出低声嘶吼。
楼明远叶宣民，你的书我看过，写得好！日寇对我国国境所及，穷兵黩武。我中华儿女，悲愤难抑，必奋起卫国……
他非常聪明。对抗不了药力，就去顺应它，让自己的思维转向叶宣民的作品，真情实意地嘶吼着背诵叶宣民书中的语句。
大桥和野住口
叶宣民看着楼明远，眼中蓄满泪水。
楼明远叶先生，他是叶先生......他的书写得……很好……
大桥和野楼同志，告诉我，叶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压了压声音）
大桥和野看着楼明远的挣扎
大桥和野你的意志力很强大，但是，这恰恰出卖了你。谢谢你，向我证实了这个人的价值。他一定是共党组织中很重要的人物，是不是？
楼明远他是……他是……
大桥和野他是谁
一股鲜血喷到了大桥脸上。大桥和野忽地抬身，看到楼明远嘴里涌出鲜血。
大桥和野他咬舌了！快，阻止他，快！
安藤立即冲上前，用手强掰楼明远的嘴，楼明远终于松了口，吐出一截断舌！
大桥和野忽然转头看向欧孝安，眼神犹如猎鹰一般犀利
大桥和野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欧孝安这些共党就不能乖乖招供吗？非弄得血淋淋的，看着头晕
大桥和野把叶宣明带下去
曾纪武是
带走了叶宣明，等楼明远清醒了以后，大桥来到了楼明远的身边，拿出了一张合照，楼明远清晰的看见是叶婉清
大桥和野怎么样熟悉嘛
楼明远不认识
大桥和野他是叶宣明的女儿，听说也是你的老相好
大桥和野希望你不要让我对她动手
楼明远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大桥和野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底谁能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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