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是你们的新师弟。”
“新师弟?”苏白蔹听到“新师弟”三个字,两眼放光的来到小师弟面前,蹲着看着眼前的“新师弟”。
眼前的“新师弟”畏畏缩缩的,看着还有点生人,脸上的肉肉似乎是因为师父的关心被投喂来的,身上干净的白衣也显得他纯洁那般,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李长绝的衣角。
“诶!我来看看,哇——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弟弟呢!”
君宛逸看着新师弟,手上似乎经不住那肉乎乎的脸蛋,便戳了戳他的脸,后者小猫般的缩了缩,“嘿,这弟弟真可爱!”君宛逸看着他的反应不禁笑了笑。
“师父,他叫什么名字啊?”
“对哦,他是在哪里捡来的?”
纪桑想起他们似乎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就开口问了问,随后封染绚也开口询问。
“这孩子,名叫尘四,是我们…在几乎靠近防守结界的地方捡到了这个孩子,我看挺有天赋的,就带回来了。”师父微笑开口,温柔的说道,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看向苏白蔹,问:
“阿蔹,那送信鸽你有定期喂养吗?”
“有的,师父。”
“还有那山脚下的孩子?”
“有的!我每次下山都会拿些蔬菜水果,给他们,至于肉呢,他们自己会捕猎,蔬菜也会种些许。”
师父点点头,温婉的回应:
“那就行,辛苦阿蔹了,这几日的话,你想下山就和我提,不过仅这几日,过几日另有安排,然后…”师父望向其余人,思虑过后,再度开口:“这两日就给大家放松放松吧”
“好耶!可以下山啦!”
“那太好啦!师姐,我们去买些食材吧?”
“耶!师父真好!”
虽然山上是比较自由些,环境也十分不错,经常鸟雁停歇,但是因为怕有突发情况,就不经常让师徒下山出师门,要下山得和师父说,平日送菜送肉,是山脚下的那口村子,万浮山师门内师徒少,又自有条件生活,所以下山这点,就不用说了。
所以这次师父的开放,是必然开心的,只是贺莲倒不在意这点,
山脚和山上也可以…都可以学练剑…也就随便吧。
自然,贺莲不在意,也没异议。
“……”
“二师姐!”这时,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抓住了苏白蔹的衣角。
“?尘四?你怎么了?”
“她…可怕…”
尘四指向一个人,苏白蔹顺着方向看去,陆璃正弯着腰,伸着手,那手的方向正是李长绝身后,也是尘四刚刚的位置。
“……陆璃…你这是…?”
“这个……这个,”陆璃看到尘四指着自己,几人又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一时有些慌忙,“我…我只是想摸摸他。”
“真的只是想摸摸吗?”贺莲带着一种怀疑的目光盯着陆璃,语气低沉许多。
“真的!就…突然想摸。”陆璃皱着眉头,有些紧张。
“算了算了,或许尘四就是太紧张,不小心心慌吓到罢,”说完,师父看向李长绝,“长绝,你就带他去客房暂时住下吧,”
“明白,师父。”
“那么你们可以去放松了,记得早点回来。”
“好耶!谢谢师父!”苏白蔹扬着笑脸,微微弯下腰,表示敬意,随后就和君宛逸他们跑下山脚。
师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跑去,渐渐没了影,自己也转身向山里走去。
……
……
“那个姓陆的,十分有问题,你没察觉吗?”
“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还不清楚。”万浮归摇摇头,
“也对,万浮山本身是有结界守护,能将妖族隔挡在外面,可她…满身奇怪,还能自由进出结界。”
“……王,你有什么看法?”黑衣看向身处黑暗中的人,
那人陷入沉默,良久才开口:
“我们,不插足人妖一事。”
“哼,那你还提出带你来这?竟然鬼王不能插手,那你请离开我们人族的地盘!”
“我来,只是因为她让我做件事。”
……
……
淙淙…淙淙…
“……”苏白蔹坐在草地上,看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发呆,思考着什么,
“大师兄的状态与性格,似乎极其不对…”
“你也觉得?”
听到声音,苏白蔹回头一看,是君宛逸拿着一壶酒走过来,此刻的他没有了优雅风度,只有潇洒不断。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苏白蔹问道。
“很早很早,”君宛逸走到苏白蔹旁坐下,“我脑子也不笨,只有其他师弟师妹觉得他只是在放松而已,他的性格太不寻常了,一会阳,一会冷,你说,他是不是被两只鬼夺舍啦?”
“怎么可能?重复夺舍,那身体不都崩溃了吗?”
“也对…”君宛逸微微仰头,喝下酒水,
“少喝点,别被师父发现了,师父可不是很喜欢酒味。”
“明白明白。”
“……”苏白蔹看着君宛逸喝酒,似乎想到什么,又把头转去,看向太阳,犹豫半晌后,开口:
“宛逸,如果…我说如果,师父要是离开了怎么办?”
“离开?大师兄或者你管呗。”
“可我说的是那种永远都见不到的那种离开。”
君宛逸听到这句,愣了一下,随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苏白蔹,
“不是,师姐,你开玩笑吧?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离去呢?”
“可我是说如果。”
“如果啊?”君宛逸不禁思考起来,摩擦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如果,师父离去了,我会选择一个山水好,风景好的地方,办一场,我们师门的葬礼,这样的话,师父不仅能享受风景,悠哉悠哉的,我们的看望,还能让师父知道,我们,长大了。”
听到这番话,苏白蔹也顺着他的思路想法去想象,不禁也觉得是个好想法,
“呸呸呸!”君宛逸突然“呸”起来,“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师姐你就别往这方向想了,师父不会出事的。”
苏白蔹看着他,低沉的思虑起来,随后点点头:“嗯,不想,一定不会有这种事的!”
……
……
“哈!”
“力度小了,”
“哦………哈!!”
“……”狐耳黑影看着贺莲的剑术,不禁扶着额头摇摇头,
“怎么还是不会…是我哪教错了吗?”
“您第一次当,或许有一些确实…没有教到?”
“哼,我都活了不知道第几个几千年了,教别人剑术…确实有些忘了,”
贺莲看着头疼中的狐耳黑影,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开口说道:
“对了,这么久,我好像除了叫您老师,似乎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闻言,狐耳黑影微微一震,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