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之间,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的黑暗,思绪被无情地拉回。天旋地转,原来我醉了,意识如风中残烛。是格曼把我抱回来的,他的身影在我模糊的视线中若隐若现。
“九队……”
格曼满脸担忧地看着我,那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他看到了某种超乎想象的恐怖之物。
“是梦?”
我很小声地说了一句,那声音细如蚊蝇,几乎听不到。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周围,没有言雨的身影,这里的一切都像是被迷雾笼罩,虚幻得让人毛骨悚然。
“嗯,喝了点酒。”
我晃了晃晕眩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股晕眩感却如恶魔般紧紧缠绕。
格曼内心一震,微微皱眉,他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九队……这里,没有酒。”
他的这一句话,像是一道冰冷的诅咒,让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背后冒冷汗。我顿时如坠冰窖,没有酒?那为什么我会出现醉酒的情况?!体内那股酒精的烧灼感是如此真实,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我拖入深渊。
自己的内心也一惊,没有酒,那……难道?是梦吗?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萧菀,陈贱妹是同一个人,这没错,可现在这关系却越来越乱,乱得如同无数条毒蛇相互缠绕,随时准备向人吐出致命的毒液。在冈仁波齐,时间的流速是外界流失的二十八倍,那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萧菀,她虽然是一名很出色的女杀手,但光凭她一个人,要登上这地势困难、环境恶劣得如同地狱般的冈仁波齐山上,还能完美地追踪到我的行踪…那她背后的势力或许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拥有着让人胆寒的力量。事情的诡异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或许我们不能再以常理来思考,我们得换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角度来思考……那酒又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直到我看到了手上那仿佛要把我骨头捏碎的指印,那指印红得像血,深深嵌入我的皮肤。荒芜的沙漠深处,血雾肆意弥漫于空气之中,其浓度高到仿若能以手触摸,那股刺鼻的腥味直钻鼻腔,强烈地刺激着嗅觉神经,致使胃部不断翻腾,恶心之感汹涌袭来,同时,头晕目眩也如影随形,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天与地混沌地旋转起来,失去了原本的秩序与方向。血光如汹涌潮水,奔腾着席卷大地每一寸角落,所经之处只余下纯粹而刺目的猩红色泽,大地像是被无尽鲜血彻底浸泡,往昔的沙黄之色全然不见,唯剩这一片令人胆寒的血海景象。血青色的晚霞在天时明月的映衬下徐徐铺展,那色彩独特而诡异,与弥漫周遭的血腥气息交融缠绕,使得这沙漠的夜晚被阴森与恐怖重重笼罩,黑暗仿佛也被这股邪恶力量渲染得更为深沉浓稠,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血雾在微弱光线中缓缓流动,似是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放置于此处许久的日志,其血液早已干涸,书页在呼啸而过的狂风席卷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突兀地打破沙漠长久的死寂,犹如来自冥界的召唤,令人心生不安。一直紧闭且难以开启的日志第一页,此刻竟缓缓松动,而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展开,每一丝展开的缝隙间,似乎都有神秘且惊悚的气息悄然渗出,仿佛在一点点揭开一段被尘封许久的恐怖过往。
目光落于日志之上的图片,寒意瞬间从心底涌起。图片中绘制着一具极为精细的人体骨骼,每一块骨头的形状、纹理都被刻画得细致入微,从颅骨到指骨,无一遗漏,静默地陈列在画面之中,似在默默传达着某些久远而神秘的信息。旁边放置着一朵血玫瑰标本,其花瓣色泽红到极致,近乎于黑色,仔细端详,还能发现花瓣之上隐隐留存着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那暗沉的红色与周围的一切相互呼应,更添几分恐怖氛围。而最为骇人的当属那张照片,照片中一位男性与一位女性身体各一半被拼接缝合在一起,他们身着款式古老的服装,服装的材质因年代久远与鲜血沾染而变得僵硬、腐朽,颜色也变得斑驳难辨。男性身体一侧,肌肉线条在血玫瑰根茎的缠绕勒紧下凸显,根茎如疯狂生长的藤蔓,密密麻麻地布满他的脸部,眼睛被挤压变形,嘴巴也被部分根茎强行撑开,露出里面早已干涸的口腔内部,恐怖至极。女性的那半边身体较为柔弱纤细,血玫瑰从其腹部、胸腔等部位破体而出,花朵肆意盛开,花蕊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类似人体组织的东西,四肢被根茎层层捆绑,手指无力地垂落,在根茎交错的缝隙中,能看到苍白的皮肤因血液流失而变得毫无生机,青紫色的血管如蛛网般密布其上。
视线移至书的下方,一个小巧的吊仔细查看,吊坠之中竟藏着一个保存完好的 U 盘,其外表毫无划痕与破损,洁净如新,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特意守护,带着一种对即将来临的毁灭有所预知的警觉。
众人目睹这一切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情绪,这恐惧并非单一的害怕,而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惊悚与对未知的极度惶恐。它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所有人的理智与镇定全然淹没,头皮因极度紧张而阵阵发麻,每一根头发都似受到惊吓般直立起来。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开始滋生,沿着腿部的经络缓缓上升,途经腰部、背部,最终蔓延至头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恐怖的气息如瘟疫般迅速扩散,逐渐将这片天地间的一切都包裹其中,仿佛要将所有生命都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缓缓伸出手,手指白皙而纤细,当轻轻触碰到那个 U 盘的瞬间,奇异之事发生,手指的一小块肌肤竟迅速被腐蚀,露出内部生锈的机械铁骨,然而整个过程却未产生丝毫痛觉,时间仿佛在此刻戛然而止,一切都陷入一种违背常理的静止与诡异之中,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本就神秘莫测的氛围愈发浓重,令人愈发感到不安与惶恐。
瞳孔急剧收缩,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幻听,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
“人类不于生迹,花茎生于血肉”。
这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传来,每一个音节都如重锤般敲打在大脑神经之上,紧接着,头部像是被一股强大力量冲击,血液如失控的洪流般在颅内疯狂涌动,仿佛要冲破颅骨,随后砰的一声巨响,大脑像是在内部炸开一朵血花,强烈的冲击感致使整个大脑陷入一阵短暂的空白与眩晕,眼前的世界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若整个宇宙都在这刹那间崩塌毁灭,所有的秩序与现实都被无情打破。
一秒,两秒……
“九队?”
林洛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仿若一道曙光穿透重重迷雾,所有事物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迅速地倒回原状,心脏在胸腔内猛地跳动一下,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手指完好无损,没有丝毫被腐蚀的痕迹,一切仿若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但周围的恐怖景象却又如此真实。
看来这回不得不找“专业人士”了……
……
萧怨离持续尝试打开网页与 U 盘,长时间的操作均告失败,电脑屏幕始终显示被病毒侵蚀的状况。经分析,此为一种新型网络病毒,其程序代码前所未见,极为特殊。此病毒由 Voynich manuscript 与 AES(高级加密标准)混合而成,二者结合形成一种复杂难解的代码体系。Voynich manuscript 自身具有极高的神秘性与复杂性,AES 又是现代高强度加密技术,它们相互交织融合,构建出一种独特且棘手的代码结构,导致言希难以凭借常规手段及既有知识对其进行解析与破解,进而确定需寻求专业人士协助以解决当前困境。
萧怨离那张漂亮的脸皱成一团,那模样活像一只被抢走了心爱骨头的小狗,哭丧着望向我,眼神里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九队!这事儿简直太离谱了,哪有这样的啊,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不公平。我不过就是个刚刚成年、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他到底凭什么如此这般欺负我呀!”
萧怨离越说越激动,那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跟个死人机一样,直接开始抱怨模式。
“这简直就是对我职业生涯的莫大侮辱!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我长这么大,还真就没碰到过哪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能把 Voynich manuscript 和 AES(高级加密标准)这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完完全全地混合在一起!这是什么操作?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人类智慧的极限!不行,你等着,我要阴暗爬行一会儿!”
他那高分贝的抱怨声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我只觉得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脑袋嗡嗡作响。我满脸无奈地走上前去,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上,随后将电脑递到他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鬼哭狼嚎了,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你就抱着你的宝贝电脑慢慢去啃吧,说不定啃着啃着就啃出答案来了哈,哦,对,你不是要爬吗?正好你好好爬,让我来见证一下什么叫做世界壮举。”
我轻挑眉梢,正好觉得烦的拿这小子当个Joker,先浅浅的逗他一下得了
萧怨离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很好,我要闹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试图将这混乱的局面拉回正轨,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都别闹了,言归正传。咱们心里都清楚,这事儿迟早得找他帮忙。”
我这句话说得格外慎重,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决定说出口的。众人听到我的话后,都不约而同地顿了顿,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寂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夹杂着疑惑、不解、担忧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我缓缓地扫视了一圈,然后淡淡地解释道:
“在对这种复杂代码有所研究,并且在生物方面也有深入见解的人当中,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就只有他了。虽然这可能不是一个最理想的选择,但却是当下我们唯一的出路。”
“哪怕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Voynich manuscript-还有AES(高级加密标准)你们就可以直接把他认为那种非常难以攻破一些先进的黑客防火墙技术,后期会解释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