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峻霖抚琴一曲毕,严浩翔心情舒畅许多,抬脚靠近贺峻霖,
这种近距离观摩,他们已经许久没这样过了。
或许是贺峻霖失礼,
自请愿跪立在侧。
严浩翔“本王曾言,你的眉梢眼角,与本王一位至交好友竟有七八分相似。”
严浩翔“每当望向你的眼眸,都令本王不禁想起那段年少时光。”
贺峻霖附身在地,不敢抬头仰望严浩翔,因为他还未让他跪安。
严浩翔后知后觉拍拍头,
把贺峻霖扶起,
他才用手语说了谢谢二字,抱着琴走回了院中。
“喂,小哑巴!”
贺峻霖脚步停顿,转头才发现摄政王妃在身前,面向她时,她总是用手帕捂鼻。
而贺峻霖对待奴婢很好,
每一个都忠心为主,“摄政王妃,我们主子刚给摄政王抚琴,能不能请王妃开辟一条出路。”
摄政王妃的婢子,用手指着他们,
“大胆,不知道见到摄政王妃行安礼吗?”
“还有你们主子给摄政王抚琴,就不能也弹一曲给我们家王妃听一番。”
贺峻霖手底下的奴婢都有身份,
可就算再有身份,见到摄政王妃也只能毕恭毕敬的。
看着摄政王妃好咄咄逼人的架势,
他一个贵妾今日是不能幸免于此了。
“给我们这位贵妾找一个好点的位置。”
贺峻霖手底下的人,开始不愿了,可没办法院内除了摄政王最大外,就剩下老夫人与摄政王妃,可一般老夫人不会出面解决这等祸水之事。
他们只能祈祷摄政王能听见着抚琴声。
严浩翔“本王可曾说过,未经本王准许,任何人不得擅自抚琴?”
“可能是新来的贵妾不明白。”
严浩翔把书案放在一旁,
跟着婢子指引的方向走进了内院,
摄政王很少来内院休整,即便最近新来人了,他也不会留宿于一院之内。
严浩翔“他抚琴多久了?”
“禀告摄政王,奴婢也不知可能许久了。”
严浩翔甩一甩衣袖,
气愤地堂而皇之走上前,
伸手攥住贺峻霖抚琴的手,他细嫩光滑的手指上出现血迹,
摄政王连看摄政王妃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命人把琴收好,一把把贺峻霖抱进院内。
摄政王妃气急败坏地打骂婢女,
更是将对弈的棋子盒打向婢女。
贺峻霖被抱进自己的院内,一个婢女拿来去痛的膏药,放在了严浩翔手心上,
他用手轻轻吹拂抹上的药膏。
贺峻霖急忙用手比划着,
严浩翔“本王刚救你,你就迫不及待把本王往外推。”
贺峻霖打着疑问,
又用手比划着。
贺峻霖倒是忘了,虽然严浩翔对一切科考不上功夫,但他文理知识倒背如流,一个手语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贺峻霖把严浩翔推出院外,
用手摸了摸脸,脸上红润泛着光泽,
他对严浩翔还是有一点喜欢的。
可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喜欢,是为了那三百名烈士瞑目,让自己所受的冤屈可以被得到原谅,
能够再一次与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