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英绿豆褐色的襕衫,上为交领,下摆一横襕,用白色细布,腰间束带,头戴一顶黑色儒冠,飘带飞逸。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了身上,林士英抬头看到山脚下有一处庙,这样好在里边休息。
晚风吹拂,秋风瑟瑟,林士英踏着小径上山脚上,系在腰间上的平安符突然震动了几下,树影摇曳生姿,。
林士英警惕的捡起地上的长树枝防身,眼睛扫视着周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家,林士英决定要下了这座山,再走一段路,到有人家的地方去,这样会更安全。
正当林士英准备要离开这里时,突然眼神瞟见树底下躺着一个人,那人的旁边还有一个倒落的竹筐。
林士英心猛的一紧,一种本能的驱使,林士英立马跑到树底下救人。
晕倒在地上的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脸色苍白,薄唇毫无血色,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但身上没有受伤流血的地方,竹筐里的鲜花掉出来了许多。
林士英帮她把脉,脉搏跳动,她还活着,林士英猜测可能是在山上采花许久,体力不支而晕倒的。
林士英缓缓趴在地上,微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贴近她的耳边,“姑娘姑娘,你还醒着吗?”
那位姑娘躺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士英抬头看天色已晚,自己不能任由一个晕倒过去的人在荒郊野外度过。
林士英双手把晕倒的姑娘抱起来,又抽出一只手拿起竹筐,朝着不远处的庙走去。
姑娘的头靠在林士英的肩膀上,她戴在额头上的蝴蝶额链,随着林士英走的每一步,蝴蝶额链上的垂珠都会摇动一下。
破庙的周边,杂草丛生,破庙的门板的朱漆剥落殆尽,林士英两双手抱着晕倒姑娘又抓着竹筐,没手推门,只好用脚轻轻的踢开门。
进门一看,光透过窗棂洒下,在昏暗的庙堂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四周的凄凉。
破庙里的佛像的彩绘斑驳脱落,佛像头部不知去向,佛像前的香案布满灰尘,几支残烛歪倒在烛台上,似乎许久未曾有人前来祭拜,上面挂着几个破旧的木鱼,角落处还有一捆茅草。
林士英看到居然有一捆茅草,欣喜若狂,太好了,这庙里竟然有茅草,今夜不用受凉了。
林士英将姑娘靠在茅草边,把压在自己背上的书箱放下,将茅草取出来,铺在扡板上,轻轻的将姑娘平放在茅草上,在姑娘的身上再盖上一层茅草,这样总不会受冻了。
林士英从书箱里拿出水葫芦,将水葫芦口凑近姑娘的嘴唇。
此时,姑娘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林士英用手指轻轻托起姑娘的下颌,使姑娘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林士英小心翼翼地将水葫芦倾斜,清澈的水流缓缓滴落在姑娘的唇间。
起初,姑娘似乎并无反应,但随着几滴水珠的渗入,姑娘的喉咙微微动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吞咽。
林士英心中一喜,继续耐心地滴灌着。
渐渐地,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
姑娘睁开双眼,她的眼神中则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
林士英救她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看她的容颜。
那位姑娘有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鹅蛋般的脸,鼻子小巧,长得很标致,林士英到现在为止,很少见过长得好看的人,就见过两位,一位是娘亲,另一位是眼前的姑娘。
“姑娘,感觉好点了吗?”林士英问道。
姑娘微微点点头。
“谢谢你……”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