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曦攥着登山杖的指节发白。山风卷着细雪掠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远处山脊线忽然晃动起几个黑点。
几个人影裹着雪沫踉跄下坠,其中两人几乎是被架着拖行,身后还拽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当他们跌进唐曦视野时,血腥味混着雪粒扑面而来。白暮的睫毛上凝着冰碴,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将啼哭的婴孩塞进她怀里,他们几乎同时栽倒在雪地里,墨瑾断裂的肩胛骨在衣服下支棱出诡异的弧度,白暮的小腿则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谢缘被绷带缠成蚕蛹,只露出两只乌青的眼睛。当医护人员检查着我的伤势惊叹“医学奇迹”时,他瓮声瓮气地笑:“不是,你怕不是铁做的吧”我低头看着自己愈合神速的伤口,笑了笑。
突然想起昏迷前雪地里模糊刺眼的红色——抹在叶骞喉间跳动的,几乎要割裂动脉的血线。
午后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叶骞倚着门框的身影被镀上金边。他颈间的纱布渗着淡淡血迹,却仍把苍白的脸绷得冷硬。
“交个朋友?”我垂眸把玩着输液管。
叶骞微微昂起头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嘴角勾起看着我“你随便。”
“那你就是同意了。”我抬头笑弯了眼睛看着他
话音未落,唐轩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他勾住了叶骞的脖子:“那我们也算朋友了吧!”叶骞条件反射地把唐轩扒拉下来后退,后背撞上窗台时疼得闷哼。
谢缘被吵醒“你们有病吧!?”还有我的笑声在病房炸开。林鹤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石膏固定的手臂,眼底风平浪静。当谢缘像只被翻过来的甲虫般挣扎着起身时,墨瑾终于憋不住笑出声,震动带起伤口,疼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
唐曦抱着保温桶站在门口,看着这群人闹作一团。婴孩在她怀里咯咯直笑,唐曦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啊……”
唐曦推开了门,:“别玩了,我前面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样的人在四处找着,是在找你们吗?”
叶骞干脆直接靠在了窗台上,夕阳给他渡上了一层滤镜,他耸了耸肩道:“多半就是来找我们的。”
“你们可真随便啊,就不怕他们把你焊病床上啊。”谢缘已经被唐轩扶起来了,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笑到。
“谁怕啊。”墨瑾唇角微勾半坐在已经无人的病床上。
当然这句话刚说完“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人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墨瑾就被带走了,他被带走时还笑着。
走时那人还嘀咕了两句:“下次还跑就把他焊床上。对,就这么干!”听到这句话墨瑾抽了抽嘴角笑不出来了哈哈。
晚上……
我与谢缘翻来覆去睡不着,谢缘大概是白天睡过了,晚上睡不着,至于我嘛……
没办法,脑中多了太多东西,想睡也睡不着啊。
那我也就讲讲罢:
记忆中,我是出身于千年的一个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