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两人回到皇宫后发生了啥?】
回到皇宫,戚容沈风果然迎来了一顿责骂。
今年,正值戚容十七岁的生辰,本应是个庄重而意义非凡的日子,然而他却与沈风一同出游去了。国主与皇后为此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席,宴会之华丽,令人叹为观止。尽管戚容二人归来之时尚未太晚,却也令一众等候多时的王宫贵族略感不耐。
谢怜并没有到场。
然而,谢怜还是给戚容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因今年忙于筹备悦神大典,无法抽身为其庆生。待大典结束之后,必定择日补上这场生辰宴,请戚容勿要伤心。
心神疲惫的戚容没看那么仔细,在训斥声中恍惚地熬过,终于得以返回寝殿,一沾床便再也不想动弹。
"沈风!你TM给我起来啊,就这样一身脏躺在我的床上?"戚容大嗓门地嚷道,边说边用力去拉沈风。
沈风浑身乏力,软绵绵地回应:“寿星爷啊,我真的累坏了,要不明天再接着收拾吧?”
“收拾个蛋啊!你在想些什么,给本大爷滚下去!”戚容说着,几乎是真的想要抬脚踹人。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沈风这次竟真的站了起来。
但这情形,实在是诡异至极,绝非寻常所能解释!
“你这是要去哪儿?”戚容出声询问道。
“洗澡啊,咋滴?你要一起来?”沈风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戚容。
被他这么一看,戚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那走吧。”
"哦~"沈风笑笑不说话。
依旧是那熟悉的浴池,水雾依旧弥漫四周,而那两道身影也依旧如常地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是,二人共同沐浴其中。
沈风先行宽衣,步入了池中。戚容在经过一番犹豫后,也终于解带相随。伴随着一声低沉而又略带戏谑的感叹:“哇哦~~~看来我们的小镜王真是风韵犹存呀,哇偶~~~”沈风回头之际,正巧撞见戚容亦已入水。那般身材,当真是令人称羡,引得人几乎要垂涎三尺~🤤流口sui~

“沈风,你给我闭嘴!”戚容耳朵都要红爆了,手指几乎要戳到沈风的鼻尖。
沈风却无视了他的怒气,径直朝他走近,手掌轻巧地滑过戚容的背部。
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戚容全身,他赶紧抓住沈风那只不安分的手:“我说,沈风你是流氓吗。”沈风撇了撇嘴:“啊没错,你才知道呀~。”
话语间,他的手臂再度轻轻环上戚容的腰际,倚着戚容的肩头,低垂下头轻嗅,“哥哥~你好香呀~”
“滚开啊,谁跟你称兄道弟的,你这个死变态离本王远点。”戚容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才与沈风拉开了些许距离。
“哎呀,跑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沈风打趣道。
戚容双臂环抱于胸前,眉头微蹙:“咦,哪个男人跟你一样,恶心!对了,有个事问你,今天你怎么对那个青楼如此熟悉?你不会是......”
“想哪儿去了。”沈风无奈摇摇头,“我娘亲曾是琴师,生前便在那里弹奏。自小她便常带我前往,因此我才认得几位姐姐。”
“原来如此。”戚容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紧绷的神经也随之缓解。
“嗯?”沈风目光微动,望向戚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没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戚容轻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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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沈风梦到那场大火)】
噩梦如影随形,悲凉惆怅交织。
睡梦中戚容察觉到身旁传来细微的颤抖,抬眼望去,只见沈风蜷缩在床榻一角,身躯轻颤,冷汗浸透衣衫,口中喃喃自语:“在哪……在哪……不要,不要,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沈风的颤抖愈发剧烈。
戚容并未将他唤醒,或许是陷入了噩梦之中。
于是,他将沈风揽入怀中,紧紧相拥,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
戚容的手指轻轻挑起沈风额前的几缕乱发,露出一张摄人心魂的面容,那双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泪光。
他在沈风眼角的那颗痣上轻轻一吻,心中暗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在梦中,沈风再次目睹了那场吞噬一切的烈火。
面对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渺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双亲在火光中消逝,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而坚定的手臂环抱住了他,仿佛驱散了周身的炙热,带来了久违的安宁与温暖。
随着这份温暖渐渐渗透心扉,沈风终于从那无尽的噩梦中解脱,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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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大街惊鸿一瞥】
上元佳节,神武大殿,惊鸿一瞥,百世沉沦。
戚容拉着沈风向贵族们聚集之处行去,却遭到了沈风的婉拒:“殿下,我前往那儿恐怕不妥吧,这不合规矩。”
“哎呀,什么规不规矩的!本王说可以就行。”戚容不以为意地说道,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拽着沈风便走。
此处乃是观礼的最佳位置,国主与皇后均在此列。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沈风不由得挺直了脊背,但旋即又被戚容按着坐了下来:“站着干什么,快坐下!难道你不累吗?”
在国主与皇后注视之下,沈风只觉心中忐忑,动作间带着些许迟疑与不安,轻声应道:“嗯……”
随后才缓缓落座。
沈风的心中涌起一阵紧张,不由自主地悄悄抓住了戚容的手。
戚容微微一愣,旋即回握,与他十指紧扣,两人一同等待着太子悦神的表演。
“伏魔降妖,天官赐福!”
神武大街两侧, 海浪一般的轰声, 一波高过一波。
朱红的皇宫大门前, 圆场中, 那两名扮演天神与妖魔的道人向四周施了一圈礼,躬身分向两边退下。这一出暖场的武斗看完, 百姓气氛高涨,不光街道两侧挤得水泄不通, 连屋顶上都爬满了大胆者, 拍手, 呐喊, 喝彩, 手舞足蹈,万众狂欢。
这般盛况, 当真是万人空巷。仙乐国史上,若要论哪一场上元祭天游称得上空前绝后,那么, 一定便是今日了!
高台之上, 一排排锦衣玉容的王公贵族,无一不面带得体的微笑, 俯瞰下方。皇宫之内, 数百人的长队静候在此。钟声大鸣, 国师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须,道:“开道武士!”
“在!”
“玉女!”
“在!”
“乐师!”
“在!”
“马队!”
“在!”
“妖魔!”
“在。”
“悦神武者!”
无人应答。国师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对,转头道:“悦神武者?太子殿下呢?”
仍旧无人应答。而方才答话的“妖魔”顿了顿,取下了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容。
这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肤色和唇色都很是浅淡,干干净净,一双眼睛却如一对黑曜石,明亮且闪烁不定,发丝柔软,极细的几缕散落在前额和面颊侧,看上去安静乖巧,和他手中那张狰狞的妖魔面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声道:“太子殿下离开了。”
国师险些没晕过去。
好歹是记着大事当前不能晕,撑住了,肝胆俱裂地道:“这?!这怎么就离开了?!殿下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马上仪仗队就要出宫门道了,华台拉出去,只看到妖魔没看到神仙,一人一口唾沫我这把老骨头都游不出来了!慕情你怎么也不拦着?!”
慕情垂首道:“太子殿下临走之前要我转告,说不必担心,一切程序照旧即可,他马上便来。”
国师心急如焚,道:“这怎么能不担心?什么叫马上就来?马上是什么时候?万一没赶上怎么办?”
宫门道外,从大清早等到现在等了几个时辰的百姓们早已按捺不住,高呼催促了。一名道人匆匆赶来,道:“国师大人,皇后那边差人来问您,为何仪仗队还不出发?吉时已经快要到了,再不出发,就过时辰了。”
听罢,国师只恨不得此刻突然有叛军打进城、搞砸了这场上元祭天游才好。
居然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捅出篓子!
要是这捅娄子的换了个人,他早就大发雷霆了,提剑杀人都不奇怪,偏生这人是他最最得意的宝贝徒弟,还是别人家最最尊贵的宝贝儿子。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杀不得。与其杀他,不如自杀!
正在此时,一人穿过漆黑的宫门道,迎面奔进了皇宫,朗声道:“国师大人,为何还不发令出门?时辰马上就要过了,大家都在外面等急了!”
来人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姿笔挺,个头极高,小麦肤色,背后背一把黑色长弓和雪白的羽箭筒。他嘴唇紧抿,眉头紧蹙,年纪虽浅,目光却坚毅。国师一见这少年,一把抓住他道:“风信!你家太子殿下呢!”
风信一怔,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染上盛怒,怒视一旁慕情。而慕情已经一声不吭地重新戴上了妖魔面具,不见其神。风信沉声道:“现在没空和您解释了!马上出发吧,太子殿下不会让您失望的!”
没办法了。华台拉出去没有悦神武者是死,迟迟不出去坏了时辰也是死。国师绝望地一挥手,道:“奏乐,出发!”
得令,笙箫管弦一起,长队最前列,一百名皇家武士齐声高喝,迈开步伐,引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出发了。
战士在前,象征的是世路之中披荆斩棘。其后紧随着的,皆是万中选一的童贞少女,娴静貌美,素手携篮,天女散花,零落成泥,碾作芳尘,清香如故。乐师们端坐黄金打造的金车之上。一出宫门道,便引得阵阵惊叹,众人争相抢夺花朵。不过,这些纵是再华美、再铺张、再隆重,都只不过是重头戏前面的铺垫罢了。华台,最后的华台,就要出来了。
十六匹金辔白马。
动的华台穿过幽深的宫门道,缓缓呈现在数万人的眼前。台上,一名黑衣妖魔,头戴狰狞面具,将一把九尺斩1马1刀横于身前,沉沉地拉开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