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雪落无声》

（中国劳工视角/731部队/灭口BE）

我的左耳垂还残留着那道齿痕，是女儿满月时咬的。

她总说等春天来了要给我编山茶花环，却不知道此刻她正躺在隔壁解剖台，胸腔插着七根温度计‌。

石井四郎的皮鞋声在走廊回荡时，我正用指甲在水泥地刻第731道划痕。

三天前他下令焚烧所有实验记录，却独独留下我们这些「原木」进行最后一次低温测试‌。

冰库铁门打开的瞬间，我听见春日中一用生硬的中文喊「李桑，有好事找你」，就像上周骗走翻译官时一模一样的语调‌。

冻僵的手指突然触到藏在内裤夹层的银铃铛——那是妻子临终前从女儿脚踝摘下的。

监控镜头突然转向我，映出身后玻璃舱里蜷缩的少女。

她脖颈的胎记在零下40度凝成冰晶，与我那被拖进毒气室的女儿重叠成破碎的镜像‌。

「你们会成为大日本帝国的荣耀。」

石井四郎的军刀划过实验台，刀柄镶嵌的北斗七星沾着李初亭的血‌。

我看着他亲手将女儿的心脏泡进福尔马林，突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密令：所有「材料」必须在苏军抵达前变成不会说话的尸体‌。

注射器刺入颈动脉时，我数着女儿睫毛上的冰碴。

她右手小指还保持着抓握姿势，那是我们约定逃跑的暗号。

当解剖刀剖开我腹腔的瞬间，藏在胃里的山茶花种子混着血水滚落，在满地冰霜中绽出731道裂痕‌。

最后一管血液流尽时，我听见春日中一在焚烧炉前大笑。

他胸前口袋露出半截怀表，表盘背面嵌着张泛黄照片——我的妻子穿着染血的和服，在慰安所门口对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