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正文——————
这时会议门被敲响,所有人都扭头把目光盯向门外。
门外的人也是明显一愣,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但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用手从容地扶了扶金丝框眼镜,随即面露一丝微笑。
推理团六人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来这人,身材高挑,一米八的大高个,身上没有一点赘肉,长得还不赖,行为举止优雅,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只见面前这人开口打趣地说道:“呦,我来的不巧了【啊呸,搞错了,重来(狗头)】呦,张队,今天你的会议室里这么热闹啊,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张江:“欸,哪里的话,你来的正好,”说着,便把对方从门口拉进来,向推理团六人介绍道,“这位是陈默,我的朋友,一名特别厉害的医生,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跟我们警方有合作,关于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的尸检报告什么的,都是由他经手的。”
随后张江又向陈默介绍了一下推理团,双方打过招呼后就算正式认识了。
陈默见张江还想滔滔不绝地介绍,没好气的打断了他:“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得,死者的尸检报告我给你们带过来了,死者生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身上有许多伤痕,皮肤被大面积烫伤,最后是被蜡堵住口鼻窒息而死。更详细的你们自己看报告吧,我在医院还有手术要做,就先走了。”把死者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后,陈默就把报告交给了张江,然后离开了会议室。
推理团看着陈默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当医生的真不容易。
周可可问道:“对了,张警官,陈医生学医学的是哪方面的专业?法医吗?”其余人也纷纷看向张警官,同样好奇。
张江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NoNoNo,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的专业你们绝对想不到,他这小子学的可是心理学,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张江看了看推理团众人充满震惊的眼神,又继续说道:“虽然陈默是心理医生,但他在其他领域方面都有钻研,毫不逊色于那些方面的医生,也算是个医学界的天才。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他的重心就渐渐不在心理科上了,现在已经是好几台手术的主刀医生了,偶尔帮我们做一下尸检报告,更多的是在旁协助警方审问犯人,或是在犯人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进行安抚,如果有必要的话还会催眠,毕竟人家的专业性摆在那里。他跟我们警方合作直接一条龙服务,到也省去了许多事儿。”
推理团六人听完,觉得陈默这个人十分了不得,都打心底的佩服他...
. . . . . .
最后推理团六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现在就去案发现场调查。
从警局出发,莫约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是位于推市郊外的一座寺庙里,由于荒废了好几年,到处都是一片杂草丛生,荒芜的景象,整座寺庙从整体上看起来也是破败不堪,尽管如此,但还是不难看出这里曾经的热闹繁荣......
宋漂亮惋惜道:“唉,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光景呢?”
在一旁一直低头查资料的郭包佑,这时猛的抬起头来,兴奋地说道:“查到了查到了!我就说这里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原来这里早在几年前就连续发生过几起命案,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郭包佑在之前的新闻报道上,偶尔瞟了一眼这地方的图片,便一下就记住了,于是在刚才一下车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然后查了一路的资料。
于是所有人都聚到一起看资料,在了解了一下大致情况后,很快就进寺庙里找到了案发现场,是在一个小单间里,光线比较暗,但是不至于看不清。
这里除了木桶里的尸体没有了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还是照片上的样子。
随后推理团六人便分散开来,开始仔细的搜证,许久之后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分享着自己的收获,但除了搜到的一些作案工具外,并没有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白三碗有些气恼地说道:“可恶,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这凶手也太狡猾了。”
周可可顿时感到生无可恋:“他这杀的是人吗?杀的是我的脑细胞啊!”
刘下来安慰道:“别这样啊家人们,都打起精神来,既然是警方交给我们的案子,肯定会比平常在公寓里的案子难得多,更何况我们六个脑子,还抵不过凶手一个脑子?”
宋漂亮:“老刘说的没错,没毛病。”
柯五苦也默默点头赞同。
周可可见郭包佑在一旁一直盯着木桶沉思,问道:“怎么了?是木桶有什么问题吗?”
郭包佑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凶手实际上用的蜡,可比照片上看起来用得多的多,想要一下囤这么多蜡可不容易。”
白三碗灵光一闪:“对哦,我们可以让张警官帮忙到专门卖有蜡的地方询问一下最近有谁订购了大量的蜡。”
“这想法不戳,我觉得可行,我现在就给张警官发消息。”刘下来赞同道。
周可可走到木桶旁费力的扣了一块蜡下来,放到鼻边闻了一下后不禁皱起眉头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这蜡的气味明显不对,里面还含有许多杂质,跟市场上卖的相比少了许多道工厂里的加工程序,我怀疑这些都是凶手自己做的。而且这场命案绝对蓄谋已久,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和销毁痕迹。这条线索很可能会断,但去调查一下也是好的,不排除凶手故意这么做的可能,只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柯五苦不禁感叹道:“哇塞,你也太厉害了吧哥,你连是不是自己做的都知道。”
周可可回答道:“低调低调,也不看看你哥是干啥的,天天跟那些试剂打交道,在无聊的时候自然会做一些实验玩,做个蜡还不是简简单单,而且这蜡里的成分跟我做过的差不多,所以我才怀疑这是凶手自己做的。”
郭包佑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懂了,你就是那个凶手!”
周可可(一脸懵逼):“哈? ? ?”
柯五苦,刘下来,白三碗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立马心领神会,露出一抹坏笑。
“可哥,你说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可可,你跟死者是有多大的仇啊,把人家害怎么惨。”
“舅,你就老实交代吧,为什么杀人?”
《论推理团奇奇怪怪的团魂》
莫名被围攻的周可可半夜起来:不是,他们有病吧?
周可可:“咱们破案这么草率的吗?你们还居然怀疑我,看我不锁你们喉!”
说完,周可可便向他们四人扑去。
全程围观的宋漂亮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五人不禁满头黑线。
《论宋漂亮和她那五个没用的男人们》
于是宋漂亮绕着木桶观察了一圈,突然发现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惊呼道:“你们快来看那是什么?”
听到宋漂亮的声音,其余五个“没用”的男人们立马围了过来,顺着宋漂亮手指的方向看去,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白三碗和柯五苦自觉上前,利索的干起了苦力活,其他人也在一旁帮忙。
很快,木桶里的蜡在推理团六人的齐心协力下,全部挖了出来。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是死者的手机,郭包佑便拿着端详了起来,并尝试着给它开机...
周可可好奇的把头支过来问:“怎么样怎么样?能开机吗?”
郭包佑叹了口气:“唉,手机在蜡里泡了太久,开不了。”
然后刘下来把手机拿过来放进了密封袋里,本想安慰一下,只见郭包佑又说道:“但是手机里的卡没有受损,我还是可以尝试着把所以数据都还原。”
于是刘下来便默默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给了郭包佑让他操作。
白三碗看着刚才拥有高光时刻的周可可和郭包佑,又看了看拥有五百万遗产的刘下来,被自己丈夫宠上天的宋漂亮和在柯家最受宠,完全不需要为生活操劳的柯五苦,顿时备受打击,小声嘟囔道:“怎么一个二个都深藏不露啊,自己好像除了会踹门,做面,啥也没有...”
周可可站在白三碗身旁刚好听到,于是用手拍了拍白三碗的肩膀说:“没事,你还有一个帅气多金,无比爱你的舅舅。”
白三碗听完不禁嘴角抽搐,回想起了上次那一大罐让自己边吃边yue的牛肉味巧克力:这舅舅免费送你,你要不要?
但还是开玩笑地说道:“那舅你给我几万块钱呗,你外甥最近手头有点紧。”
周可可便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一直瞒了你很久,你其实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被我在一个垃圾桶里捡来的...”
白三碗:...得,看来爱得还不是很深,这舅舅还是不要了吧。
只是白三碗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晚回到公寓后就收到了来自周可可三万元的转账。
白三碗:这舅舅还能要,要钱他是真给转!
然后白三碗给周可可发了一连串激动和比心的表情包。
周可可躺在被窝里看着自己大外甥发来的消息,回了一句幼稚,接着给开了消息免打扰,就睡觉去了,但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扬。只留白三碗一人在那发疯。
周可可:自己的外甥还是要宠的。
此时周可可还在那里和白三碗拉扯,忽然一直坐在地上专心处理手机的郭包佑,一下站了起来。
众人不禁惊讶道:“佑佑,你这么快就搞定了?!”
郭包佑却十分认真地说道:“我饿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刚准备把夸奖的话说出口的众人:我的母语是无语=_=...
但这个时候也确实到了吃饭的时间,推理团六人简单整理了一下线索后就起身回警局了。
宋漂亮还是没忍住,往郭包佑的头上来了个大逼兜,郭包佑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众人,众人也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郭包佑只好捂着自己的头跟着伙伴们一起往外走。
郭包佑:? ? ?委屈,但不能说。
此时的张江正在警局里忙前忙后,一会儿处理文件,一会儿听队员汇报工作进度,一会儿接听电话,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推理团回来后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面。
张江发现推理团后惊喜道:“呀!你们回来了,正好你们托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我们到会议室里去说吧。”
推理团六人听后点了点头,跟在张江身后一起进去了。调查结果正如周可可所想的那样,凶手并没有到市场上买蜡,所有的蜡都是自己做的。
接着推理团又给张江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上午调查的情况,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午饭后,忙碌了一上午的推理团便横七竖八的躺在会议室里睡着了。
张江看着已经熟睡的六人,不禁感慨:死气沉沉的警局里,好像因为他们的到来热闹了许多呢...
在确认了一遍每人不会着凉后,张江就蹑手蹑脚地出去继续忙日常工作了。
. . . . . .
由于心里一直挂念着着死者手机的事,郭包佑没睡多久就起来了,醒来看见自己身上有一条毛毯,其余人亦是如此,想着应该是张警官给大家盖上的。
郭包佑:张警官人还怪好的叻。
跟警局里的人借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独自一人在会议室里静静的破解数据。
郭包佑:别问,问就是笔记本用起来更顺手一些。
张江忙完自己这边的工作后,想着进来看一下推理团六人的情况,结果刚好撞见郭包佑在那里十分熟练的操作电脑,震惊过后,便打趣道:“你小子技术不错啊,要不要考虑到这里来上班,五险一金,待遇优厚哦。”
郭包佑笑了笑说:“谢谢张警官的赏识,不用(了)...”
“张警官这么撬人墙角,恐怕不厚道吧?”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扭过头一看,才发现周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醒了过来,虽然是开玩笑的语调,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现在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张江,气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张江被盯得心里发毛,同时也心惊于周可可的变化,怎么睡一觉起来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这时郭包佑开口说道:“行了,嫑嫑,张警官这是在开玩笑呢。再说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喜欢自由,是不会到单位里上班的。”
周嫑嫑则是尴尬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知道,这不是刚好出来,没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嘛,抱歉哈张警官。”
张江回过神后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同时心里对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疑惑。
郭包佑似乎看出了张江在想什么,于是在征得周嫑嫑的同意后,便解释了一下关于周可可拥有双重人格的事。
张江在了解过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虽说自己听说过双重人格,但实际上很少遇到,张江也不由得好奇,问了周嫑嫑许多问题,周嫑嫑也耐心的一一解答。
周嫑嫑不禁有些动容,因为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亲人和推理团的伙伴们,周围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后,都认为周可可是个疯子,离得他远远的,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所以为了不连累周可可,自己是几乎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尽管周可可和自己说过并不在意这些。
至于为什么告诉张江,因为以他的能力,并不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就会知道这些,与其被别人调查出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不如自己从最开始就坦白一切。
郭包佑一边弄着电脑,一边说道:“嫑嫑你说说你对这次案件的看法吧,我可不信你在可可身体里一点都不知情。”
周嫑嫑也没有推脱,直接说道:“还记得你今天上午搜到的关于白桦寺庙的资料吗?那里还发生过几起案件,至今凶手都还没全部抓到,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郭包佑:“可是这些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
周嫑嫑:“又是拔舌,又是下油锅,上刀山下火海的种种手法,同等的变态,恐怕他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张江:“我对这些案件都有一些印象,其中有那么几个已经抓到凶手了,不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周嫑嫑听后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担忧地说道:“在同一地点发生那么多案件会是巧合吗?我担心的正是这点,照张警官你这么说倒更像一个组织,我总觉得这背后有一张巨大的网和阴谋去等着我们解开...”
张江沉思了一会,最终开口说道:“那我去档案室把这些案件的档案拿过来,大家再一起仔细琢磨琢磨。”
郭包佑:“对了张警官,我记得还有其他地方也发生过这种类似的案件,不止白桦寺庙这么一个地方。”
不必多问,张江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回答道:“好,我会留意的,到时候找到一并给你们带过来。”
郭包佑:“辛苦。”说完,张江就离开了会议室。
随后,郭包佑看着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的周嫑嫑,挑眉说道:“你怎么想着出来了?是看我孤独一人在这里破解这些枯燥乏味的数据,然后于心不忍,专门来陪我?”
周嫑嫑听着这贱兮兮的语气,直接没忍住把背后的靠枕朝郭包佑砸去:“请你好好说话,我可不像可可那样吃你这套,别自作多情。”
郭包佑知道周嫑嫑的性子,毕竟眼前这人是会真的动手,不像周可可那样顶多嫌弃一下然后再哄你一下,倒也没有再逗他,把接到的靠枕顺势放在了自己身后靠着,说:“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开玩笑的嘛,你不是只会在可可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吗?难不成...”
周嫑嫑:“这个你不用多想,我只是趁着可可睡着后出来玩玩而已,可可也快醒了,我先回去了。”
郭包佑知道张警官是真心想让自己入职,说了许多诱人的待遇,自己不好开口推脱,周嫑嫑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不顾暴露自己的存在,替自己解了围,自己也正好顺着周嫑嫑的话,婉拒了张江。
郭包佑没有说破周嫑嫑的那点小心思,这家伙闹起来可是要人命的,惹不起,最终笑着说道:“行,我这里还差一道程序就搞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嫑嫑点了点头随后就闭上了眼,恢复了周可可睡觉的状态,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一会儿,郭包佑就成功的把死者手机上所有的数据都还原了,并转移到了电脑上,郭包佑瞬间浑身轻松,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这时周可可也刚好醒来,起身走到郭包佑背后,十分自然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然后微微弯下身子问:“佑佑你全部搞定啦?中午没睡觉?”
郭包佑:“以小爷我的技术当然搞定了,中午还是睡了一会儿的,”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假装委屈地说道,“可可,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嫑嫑他刚才出来欺负我,还用靠枕砸我!”
周可可:“? ? ?”
于是周可可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完事后不禁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说说你,没事招惹他干嘛,我看你这靠枕靠得不挺舒服的嘛,向我告嫑嫑的黑状,不怕他日后找你算账?”
郭包佑:“扎心了可可,你竟然都不帮我,没爱了。”
周可可一脸嫌弃的说:“从来没爱过好吧,你跟谁学的这套,白三碗?”
在睡梦中听到自己名字的白三碗:“谁?叫你爹的名字干啥?”
周可可:. . . . . .皮痒了是吧?
下一秒,白三碗就吃痛的捂着自己头:起猛了,被迫接受来自亲舅舅的爱的教育。
经过这么一闹,推理团的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的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