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9

"我知道你看见了，"德拉科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我看见你看我的眼神，波特。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哈利的脸涨得通红："你疯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德拉科又向前一步，现在他们几乎贴在一起了，"承认吧，你受不了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

"那你呢？"哈利猛地抬头，绿眼睛直视德拉科，"你就能忍受我和别人跳舞？"

德拉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高傲的面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前，某个人还与我热烈拥吻呢！可如今，怎就转眼看上旁人啦？"

哈利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吻——在马尔福庄园里，在走廊角落，在天文塔的阴影里——每一次都让他既兴奋又恐惧。兴奋于那种禁忌的快感，恐惧于这份感情可能带来的后果。

"那你呢？"哈利反击道，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抖，"你不也跟其他女孩子翩翩起舞了吗？"

德拉科扬起下巴，露出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式假笑："哼！难道不是因为你率先邀请了别人共舞？难不成你还妄想让堂堂一个马尔福家的人在如此重要的舞会上形单影只、无人问津吗？"

哈利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德拉科的行为逻辑。他是在报复，因为哈利先邀请了女孩跳舞。

这个认知让哈利莫名地感到一丝甜蜜。

哈利咬牙切齿地说，但语气已经软化，"你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吗？"

"不，"德拉科突然收起假笑，表情变得异常认真，"我只在乎一个人是不是围着我转。"

哈利屏住了呼吸。月光下，德拉科浅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里面盛满了哈利读不懂的情绪。愤怒、嫉妒、渴望，还有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德拉科..."哈利轻声唤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下一秒，德拉科猛地将他推到一棵粗大的橡树上，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困在自己与树干之间。

哈利能闻到德拉科身上淡淡的龙血墨水味和高级香氛的气息，混合着舞会后微微的汗水味道。

"你折磨我，"德拉科低声说，呼吸喷在哈利脸上，"故意和那个拉文克劳的女孩跳舞，故意让我看见。"

哈利的心跳如擂鼓："你也是...你和格林格拉斯..."

"她只是我父亲希望我交往的对象，"德拉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但我们只是朋友。"

哈利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说得对，而阿斯托利亚无疑是卢修斯·马尔福心目中完美的儿媳人选。

“也许，我们不能这样，"哈利低声说，却不由自主地仰起脸靠近德拉科，"你知道的..."

"为什么不能？"德拉科追问，鼻尖几乎碰到哈利的，"因为我是斯莱特林？因为我是马尔福？因为——"

"因为你会放弃我！"哈利突然提高了声音。

德拉科猛地吻住了他，粗暴地截断了哈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