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跌在青砖上碎成了两截,她抬眼时睫毛上凝着水光,却笑得凉薄。
易文卿你该庆幸回来得及时。
那眼神刺得他手背青筋暴起,忽而又化作酸软,扣住她肩膀的掌心发颤。
萧若风我怕的是你出事...卿儿,别做傻事,我会心疼的。
而易文卿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随后毫不在意地一把推开,径直坐在软塌上,偏过头不去看他,语气满是讥讽。
易文卿心疼我?你不过是担心我杀了你的兄长罢了。萧若风,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看着她这般冷漠无情的模样,萧若风只觉得自己好像那路边的野草,卑微到她连一眼都不屑给予。
十年了,整整十年啊!
卿儿,为何你的眼中,永远都没有我的一席之地?这十年里,她谈及百里东君时眼底有星光,看向叶鼎之时唇角有梨涡,唯独到他这里,只剩霜雪漫天。
这些年来,深埋在心底的委屈与痛苦,齐齐涌上心头,瞬间模糊了他的理智。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的暖情香,额角的碎发被冷汗浸透,眼前佳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成灼热的火影。
易文卿见他突然沉默不语,心中疑惑,不禁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色通红如染,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呼吸急促而紊乱,心中一惊,脱口问道。
易文卿你怎么了?
萧若风卿儿,为何你永远都看不到我呢?我也喜欢你啊,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突然痴笑着,声音里满是压抑已久的深情与痛苦。
见状,易文卿瞬间明白他也中了暖情香。她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转身便欲往外跑去。然而,还未等她迈出几步,萧若风已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肢,声音低沉而魅惑。
萧若风卿儿,你跑什么呢?
紧接着,便将她轻轻一甩,扔在了柔软的床上。易文卿惊恐地看着站在床边宽衣解带的萧若风,下意识地往后退缩,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易文卿萧若风,你中了药,此刻不清醒,你理智一点。
话未说完,萧若风已如饿虎扑食般压在她身上。她奋力挣扎,双手拼命推搡着他的胸口,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两只胳膊,牢牢按在了头顶。
#易文卿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你的嫂嫂,你唔……
雨声渐急,她破碎的"嫂嫂"二字混着惊雷,被他吻成唇齿间的呜咽。
罗帐沉沉垂下时,一方淡紫肚兜滑落在地。檐外梧桐叶被冷雨打得簌簌作响,与帐中凌乱的喘息声织成密网,将十年暗恋与恨意在这场荒唐秋夜里碾作了尘泥。
晨曦初绽,院子里的鸟儿欢快鸣啼,似在诉说着雨后初晴的喜悦。昨夜的那场骤雨已然停歇,落花缤纷,铺满了庭院,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斑斓的锦毯。柔和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如丝丝缕缕的金线,悄然洒进了房间。
萧若风在这宁静而又带着几分迷离的氛围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地落在上方那雪青色的床幔上,眼神里透着几分恍惚与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