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把你救出来,可不容易,听蒙多讲,管这个的老头都被吓晕了,哼哼”我有意无意的向樱李讲道。
路两排挤满了汽车,好在都是我们的,走时候也不能忘了“此事与我无干”。
樱李怎么还低着头?那一副对我冷漠,而忽视了我眼神,再多次撇向他,眨眼,换来回应,确实无动于衷,我放弃再做这无用功。
“你怎么又露出这副样子?”我上手戳戳樱李的肩膀。
“我想回家”
“我们正在往家里赶呀?” “叫他们开快点”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看上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樱李低着头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究竟是为什么?我自己要找不出答案,但就是这样,我却喜欢上的是他,像是明明中注定,又或是什么牵线搭桥吗?我心中质问自己。
“怎么?不敢回答吗?还是怕我拆了你的稻草台?”
“你成熟了很多呢...”
想让他多注意一下我,仍然没有回应,哦!是我忘记了,他看不见,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我真可笑,反正他也看不见吧,写下就写下吧。
“嗯...我想爱你,仅此而已”
“爱我骨肉,亦是灵魂?”
“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好人,只是你我些许臭味相投”
“身体里装着的是我,你怎样只去喜欢肉身”
我叹了口气,不想回答他幼稚的问题,但是,既然这是我的选择,就不那么刻薄,些许冷漠,也是把刺入心头的刀。
我为什么是现在这副模样,我想,是我,是我要成为这副模样,我要太多闭嘴,要太多野性,然后去爬到山顶尖,那不足脚掌大的顶,强烈的风吹,马上就要坠底却,却要稳稳站直身子,我渴望那种感觉,因为我伸手,就碰得到。
我渐渐迷失自我,湮灭自己个性,焚烧我心里留下的温存,交付给未来,同生命一起,只为了成功而活。
“那你觉得什么是成功呢?洋洋”爸爸在餐桌前笑眼咪咪地问到我。
当时七岁还懵懂的我是这样回答的。
“踩着其他人向上,直至再没有可用的肩膀”
而他只是笑笑,他好像一直都只是微笑,笑着。
只好大口,往自己嘴里塞入,那令人厌恶的,想要用刀叉将其分裂的,西兰花。
他摸摸我的头顶,又在饭后,把我送回房间。
这些娃娃不是我买的,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我来时就有,我的裙子,皮鞋,甚至玩具,我只是他死去女儿的缩影,化身,为了弥补,他所犯下的过错,扮演一个女儿,在那时,也就成了我的责任。
我每晚都无法入睡,是自己无法入睡,我需要人陪伴,彼此相拥入怀里,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对方细腻,心脏,与体温,他呼吸频率,他脖颈处带着的香味。
一直至十五岁,才得到第一个陪伴入睡的人,他很漂亮,不像是个小男孩,金发碧眼,皮肤雪白,我说“是个公主!”大家哈哈大笑,我不知是笑我童真,还是笑我愚昧,不曾见那,我降生时,本不应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