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撕裂开来我的皮肤,想要告诉我这一切的代价,而这一切的到来又是有多么珍贵,它的甜言蜜语就是缠绕我心头的荆棘,没有勇气割舍,也害怕失去它对我的伤害,如送给情人的玫瑰,他看到的是我紧握住荆棘下的美丽。
虽然已经忘记了那样的痛苦,但仍旧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的亲生父母只是春日财团一个分公司科长,虽然不是很富裕,但生活中绰绰有余,五岁时的回忆很幸福,让我一瞬间也误以为,这泥泞,布满野兽的,荒唐,可笑的世界是充满爱意的......但我仍放不下,对他的执念......。
就在六岁那年,春日财团妄图与政府军队做抗衡,冯时也就是我现在养父的名字,他命令驻扎在俄罗斯的所有雇佣军团,进击莫斯科,与渗透的间谍里应外合,仅用一万人,就控制了莫斯科大片区域,俄罗斯上任总统下令,消灭境内一切春日财团的分布势力,当然也包括了我的生父我的生母,我们一家东躲西藏,试图逃进蒙古国境内,但事与愿违。
“爸爸!”
我看见俄军用子弹打穿了爸爸的大腿。
“快跑!”
他生死力竭的冲我吼叫着,我害怕,我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父亲冲上前将我踹滚落至山下,母亲被子弹打死了,俄军吼叫这,让他说出什么,两三秒,我哭不出来,我看着子弹落在父亲身上,他倒下了,枪口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的,我不想躲了,对准我,我冷冰冰看着,心里已经想不出什么了,枪声很密集,我闭上双眼,认为我已经死了。
我爬上山坡,踩在尸体上,护送我们的士兵,杀死我父母的士兵,我的父母,都化作了这片泥土上的一片,新的泥土。
踏过铺满尸体的草地,我直直向城市边缘走去,穿过丛林,穿过废墟,一路上是导弹留下的深坑,子弹撕裂空气和新的爆炸声,父亲从来不让我接近公司,甚至连他的单位都没有去过,但我却无比了解公司,无比了解春日财团,探索,好奇,这是人的天性......
“那里!那里!”
一个身穿白色大衣,身上满是血的叔叔冲我这里喊道。
“我们自己都不保了!你在干什么?”
有人指责道。
但他不顾危险向我冲来。
其他人先跑了。
而他一把抱住我。
“没事的,小家伙,不害怕,我们是红十字会的叔叔,一定会保护你到安全的地方的,不怕,跟叔叔走”
他的语气里很慌张,但他仍旧极力控制住自己,温柔的对我说着,他的手很抖,但仍然能抱动我,向公路尽头走去,我晃晃悠悠的,睡着在了他安全的怀里。
我醒来在学校里,周围是残缺身体的人,有的和我一样大,我用手指推了推一旁血肉模糊的男人,生怕他的血弄脏了我的玩偶,他的衣服是血红的,脸也是,可以看到他还有点呼吸,很脏,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布朗斯!一个男人冲进来,是那个指责的人”
布朗斯没有回应,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没有人管,他的血流啊,流成了河一样,残缺的样子也十分滑稽,像人彘,在戏台上扮演小丑?我内心发笑,再看看他的脸,脏,苍白的,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了。
“他救了你,但也失去了生命”
旁边的男人看着我,我低下头。
“你父母呢?”他的语气参杂,听不出来,是怎样的心情。
“死掉了”
“蒙古人?”
“中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