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布鲁斯开口说道，卡森靠在史蒂夫旁边的墙上，目光盯着实验室桌子上那具被摧毁的机器人残骸。“奥创清空了所有数据，他利用互联网作为逃生通道。”

“奥创。”史蒂夫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娜塔莎走进房间，叹了口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等待她带来最新的消息。“他无处不在。文件、监控系统。他可能比我们更了解彼此。”她一边说，一边在史蒂夫和卡森之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侵入了你们的文件，进入了互联网。如果他决定访问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呢？”罗德一边来回踱步，一边问道。

“核武器密码。”玛丽亚补充道。

“哦，那可真是锦上添花啊，不是吗？”卡森捏了捏鼻梁，轻笑了一声。

托尼给了他一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的眼神，卡森只是耸了耸肩。

“核武器？”娜塔莎问道。“他说他想让我们死。”

“他没说‘死’，他说的是‘灭绝’。”史蒂夫纠正道。

克林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还说他杀了人。”

“但大楼里没有其他人。”卡森皱起眉头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托尼身上，他走到房间中央，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投影，显示出一个严重损坏的贾维斯。“不，有一个人。”托尼低声说道，目光盯着地面。卡森从墙边站直身子，走到贾维斯的投影前，仔细打量着这个被摧毁的人工智能。

“贾维斯是第一道防线。他本可以关闭奥创，这说得通。”史蒂夫断言道。

“不，奥创可能同化了贾维斯。”布鲁斯摇了摇头，否定了史蒂夫的理论。“这不是战略……这是——”

“奥创在发脾气？”卡森插话道，打断了布鲁斯。还没等有人回应卡森的评论，索尔突然冲进房间，直奔托尼，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举到空中。

“嘿，嘿，嘿！”史蒂夫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说到发脾气……”卡森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道，看着事态发展。

“拜托……用语言表达，伙计。”托尼勉强说道。

“我有足够多的词来形容你，斯塔克。”索尔怒吼道。

大家等了几秒钟，期待托尔放开这位亿万富翁，但他没有。相反，这位神稍微收紧了他的手，让托尼喘不过气来。卡森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受够了索尔的这种小爆发。

卡森开始走向索尔，所有人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切换。“好了，你的小脾气发得差不多了。我承认一开始还挺有趣的……但现在，把他放下。”他厉声说道。

索尔转过头看向这个被托尼称为“儿子”的男孩，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

索尔慢慢将托尼放回地面，不想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托尼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后走到卡森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小子？”他笑着说道。

“索尔，那个机器人呢？”史蒂夫问道。

“踪迹在100英里外消失了，但它正往北走，还带着权杖。现在我们必须再次把它找回来。”索尔低吼道。

“精灵已经逃出了瓶子。”娜塔莎告诉他们。“奥创现在是明确且现实的威胁。”

“我不明白……”海伦第一次开口。“你们创造了这个程序，为什么它要杀我们？”

所有人都看向这两位科学家。托尼双手抱头，笑得前仰后合，而班纳则低头看着地面，摇了摇头。

“你觉得这很好笑吗？！”索尔怒吼道。

“不，可能不好笑，对吧？”斯塔克反问道。“这非常糟糕。是……是吗？是的，非常糟糕。”

“如果你们没有玩弄那些你们不懂的东西，这一切本可以避免。”索尔说道。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卡森低声嘟囔了一句，娜塔莎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卡森翻了个白眼，坐在实验室的一把椅子上，娜塔莎则跟着坐在椅子的扶手上。

“托尼，也许现在不是时候。”布鲁斯低声说道。

“真的？就这样？”托尼嗤之以鼻，转身面对他。“每次有人吼你，你就翻肚皮投降？”

布鲁斯叹了口气。“只有在我创造了一个杀人机器人的时候。”

“我们没有。我们甚至还没接近成功。”托尼纠正道。“我们接近完成接口了吗？”

“你们确实做对了什么。而且你们就在这里做的。复仇者本应与神盾局不同。”史蒂夫插话道。卡森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尽管他很不情愿，但他知道其他人说得对，托尼需要听进去。

“有人记得我带着核弹穿过虫洞的事吗？”托尼问道。“拯救了纽约，还记得吗？”

“不，这事从没被提起过。”罗德讽刺地回答。

“一支敌对的外星军队从太空中的洞里冲了进来。我们站在它下方300英尺的地方。我们是复仇者。我们可以整天打击军火商，但上面那个……那是终局之战。你们打算怎么打败它？”托尼环顾房间里的每个人，激动地说道。

“一起。”史蒂夫简单地说。

“我们会输。”托尼回答。

“那我们也一起输。”这位超级士兵回应道。“索尔说得对，奥创在挑衅我们。我想在他准备好之前找到他。世界很大……让我们开始缩小范围吧。”

“好极了，好极了。非常鼓舞人心，老头。”卡森笑着开玩笑地为史蒂夫鼓掌。

娜塔莎假装挠了挠脸颊，试图掩盖听到卡森评论后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想保持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