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的原始成员们都坐在基地的码头外,仍然对娜塔莎的死感到震惊。卡森默默站着,靠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望着水面。
又一个离他而去的人。
而他,再一次,什么也没能做来阻止这一切。
“我们知道她有没有家人吗?”托尼清了清喉咙问道。
史蒂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我们。”
卡森的心似乎在史蒂夫和托尼的话语中再一次碎了一点。是的,复仇者们是她的家人,但她也有另一个家人。而那是只有卡森和克林特知道的事情。
“该死... 莱娜。”卡森低声喃喃自语。
两人对视了一眼,克林特走向卡森,搂住他的肩膀,因为他知道卡森在想谁。
“怎么了?”索尔走到托尼身边。“你在做什么?”
“只是问他一个问题。”托尼试图平静下来。
“是啊,不对,你就像是她已经死了一样。”索尔提高了声音。“我们为什么要表现得像她已经死了?我们得到了宝石,不是吗?只要我们有了宝石,队长,我们就能把她带回来。对吧?所以别再搞这些废话了。我们是复仇者,冷静点。”
“带不回她。”卡森第一次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索尔皱起眉头。“什...什么?”
“这无法被改变。”卡森开始走向索尔,声音哽咽,“或者说,至少那位红色飘浮的人是这么说的。你想去找他谈谈吗?”他厉声说道,眼中开始闪现红色。“既然你那么坚持认为你能改变结局,对吧?那你去拿你的小锤子,飞去找他!”
索尔没有回应。他保持沉默,低下头,意识到自己说的只是在让事情变得更糟。
“本该是我!”卡森咬紧牙关,尽力抑制住眼泪,“本该是我……”
托尼和史蒂夫的头同时抬了起来,看向卡森。
“等一下,”托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一股寒意沿着脊背蔓延,想到卡森本可能是那个没能回来的。“你是说你……”
“我本不想,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她找到了阻止我的方法。”卡森低声说道,“她为那颗该死的宝石牺牲了自己。她把自己的生命赌上了。”
卡森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开始积聚,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然后转身面对水面,紧握着挂在链子上的旺达的戒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布鲁斯猛地吸了口气。“她不会回来。我们得让这一切有意义。我们得让这一切值得。”
史蒂夫从位置上站起,点了点头。
“我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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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回到了实验室,注视着托尼、布鲁斯和火箭小队小心翼翼地将新的手套放入它的支架中。
“好了,手套准备好了。”火箭退后一步,稍微欣赏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看着大家。“问题是,谁来打响指?”
索尔走向他们。“我来。”
托尼挑了挑眉。“抱歉,什么?”
“没事。”索尔挥了挥手,继续走向手套。
史蒂夫和卡森同时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
“慢点,慢点,冷静点,火花。”
“索尔,等一下。”史蒂夫告诉他。“我们还没决定是谁来戴上它。”
索尔不屑地哼了一声。“抱歉,什么?我们就这样坐在这里等机会吗?”
“我们至少得讨论一下。”斯科特耸了耸肩。
“看,坐在这里盯着那东西是不会让每个人都回来的。”索尔翻了个白眼。“我是最强的复仇者,好吗?所以这个责任就落在我身上。我的职责就是—”
“通常你是对的。”托尼打断他。“但这不是关于那个—”
“让我来……”
“伙计,听着—”
“住手!”索尔大喊。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变得激动,抓住托尼的手,恳求他让自己来做。“让我来... 让我做点好事,做对的事。”
托尼叹了口气。“听着,问题不仅仅在于手套能聚集足够的能量照亮整个大陆。我告诉你,你现在根本不适合。”
“你觉得现在流经我血管的是什么?”索尔反问。
“奶酪酱。”罗迪打趣道。
卡森皱起了眉头,看了罗迪一眼,默默地示意他闭嘴。
索尔无视了罗迪,继续说道:“闪电。”
“闪电帮不了你,伙计。”布鲁斯说道。“得是我。”
索尔松开托尼,哼了一声。
“你看到那些宝石对灭霸做了什么。”布鲁斯走向支架。“它们差点把他弄死。你们谁也活不下来。”
“我们怎么知道你能活下来?”卡森问。
“我们不知道。”科学家低头看着手套。“但辐射大部分是伽马射线。这就像... 我是为这个而生的。”
经过一番争论,大家最终达成一致,布鲁斯将是打响指的人。他从支架上拿起手套,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它。
卡森得承认,如果说他不对手套、对那些宝石感到吸引,那他就是在撒谎。他无法准确解释为什么或如何。也许是因为他想让大家都回来?想让旺达回来?他不知道。但他决定把这个放下,交给布鲁斯,毕竟布鲁斯坚信自己能承受得住。
“你准备好了吗?”托尼检查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
“好了,记住。”托尼开始说道。“灭霸五年前消失的人,你就是把他们带回到现在,今天。别改变过去五年的任何事。”
“明白。”
大家都后退了几步,布鲁斯准备戴上手套。斯科特、托尼和罗迪都启动了他们的战甲,索尔把火箭推到自己身后,史蒂夫紧紧握住盾牌,卡森用自己的力量形成了一个屏障,将自己和克林特挡在了后面。
“Friday,帮我个忙。”托尼对AI说。“启动大门协议,行吗?”
“是的,老板。”
“大家都回家。”布鲁斯低声说道。
他慢慢地把手滑进手套里,让它围绕着他的手形成并调整。手套一旦设定完毕,宝石立刻开始充能,布鲁斯发出一声喊叫,跪倒在地。
他们都看着手套开始汹涌澎湃地释放能量,同时这些能量贯穿布鲁斯的血管,照亮了他的血管。他所穿的衣物在使用手套的那只手臂上开始撕裂和烧焦,大家互相看着,讨论着是否应该让他停止。
“把它拿下来!把它拿下来!”索尔大声喊道。
“不,等一下!”史蒂夫制止了他。“布鲁斯,你还好吗?”
布鲁斯没有回应,似乎说不出话来。
“跟我说话,班纳。”托尼说,越来越担心。
“我—”布鲁斯呻吟着。“我没事... 我没事。”
他努力控制住呼吸,开始把手指合在一起,忍受着六颗无限宝石流经他体内的痛苦,忍不住大喊。当布鲁斯打响指的一瞬间,房间里充满了明亮的光芒,他猛地倒在地上,手套从他手上掉落。
大家立刻冲了过去,卡森把手套踢到房间的另一边,以防万一。
“不要动他。”史蒂夫严厉地说。
托尼蹲下来,喷洒药物冷却他的手臂。
布鲁斯抓住史蒂夫的手臂。“成功了吗?”
“我们不确定。没事的,没事的。”索尔安慰道。
百叶窗开始打开,斯科特走到窗前。卡森注意到克林特的电话在桌子上响起,他朝那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
克林特匆忙走到桌旁,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出现的联系人名时,眼睛瞪大了。
劳拉。
那人松了一口气,立即接听了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亲爱的?”
卡森开始走向托尼,但突然停下了,手猛地按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托尼困惑地看着他,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嘿,嘿。”托尼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但年轻人没有反应。“卡森,看着我。你听见我说话吗?”
卡森突然从迷惑中清醒过来,猛地喘息了一口气。他缓缓抬头看向托尼,眼中满是泪水,同时脸上露出了巨大的笑容。
“我...”他喘息着。
“卡森,你这样让我很担心,怎么了?”
“我能感觉到她。”
托尼回以微笑,将他抱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背,笑了出来。
“她回来了... 旺达回来了。”
“伙计!”斯科特从另一个房间喊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想它成功了!”
房间里的光芒突然消失,大家抬头看着,看到一艘巨大飞船在复仇者大厦上空盘旋。
卡森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到一队导弹正朝大楼飞来。
“大家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