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魏劭"已被送回苏家。"

魏劭语气冰冷。

魏劭"永远不得踏入魏府半步。"

乔书禾心中稍安，却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果然，魏劭接下来的话让她心头一紧。

魏劭"探子来报，公孙瓒联合北狄，集结五万大军，准备攻打渔阳。"

战云笼罩渔阳城。

魏劭连日与部将商议对策，常常彻夜不归。乔书禾则组织城中妇女准备纱布、药材，又教她们简单的疗伤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这日清晨，乔书禾正在清点药库，魏劭突然出现。他一身戎装，腰间佩剑，显然刚从军营回来。

魏劭"三日后，我率军迎击公孙瓒。"

他开门见山。

魏劭"你与祖母留守城中。"

乔书禾心头一紧。

乔书禾"君侯有几成胜算？"

魏劭"五万对三万，地形有利。"

魏劭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魏劭"若不出意外，可胜。"

乔书禾听出他话中的保留。

乔书禾"若有意外呢？"

魏劭沉默片刻。

魏劭"我已安排徐敬护送你和祖母去冀州的路线。若城破，立刻离开。"

乔书禾猛地抬头。

乔书禾"君侯呢？"

魏劭"我自有打算。"

魏劭避开她的目光。

魏劭"府中财物，你可随意取用..."

乔书禾"魏劭！"

乔书禾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发颤。

乔书禾"你这是什么意思？交代后事吗？"

魏劭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乔书 禾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

乔书禾"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魏劭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终于轻轻点头。

魏劭"...我答应你。"

乔书禾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

乔书禾"这里面有我配的药，可以提神醒脑，避瘴气。"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乔书禾"还有我的护身符...保你平安。"

魏劭接过香囊，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掌心，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魏劭"等我回来。"

最终，魏劭只留下这四个字，转身离去。

三日后，魏劭率军出征。乔书禾站在城楼上，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胸口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直到队伍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回到魏府，老夫人正在佛堂诵经。乔书禾默默跪在一旁，为魏劭祈祷。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别担心，劭儿从小在战场上长大，会平安回来的。"

乔书禾勉强一笑，心中却惴惴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三日后，前线传来消息：魏军与公孙瓒在狼牙谷遭遇，初战告捷。乔书禾稍稍安心，却仍不敢松懈，继续准备各种药材。

又过了五日，噩耗传来——魏劭中了埋伏，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乔书禾手中的药碗砰然落地，摔得粉碎。她顾不得收拾，立刻去找老夫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