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魏劭"本侯最后问一次。"

枪尖挑起为首舞姬的下巴。

魏劭"谁派你们来的？"

"是公孙...公孙小侯爷..."美人抖如筛糠，"说让您...酒后乱性..."

银枪咔嚓断成两截。魏劭转身就走，迎面撞上抱着女儿看戏的乔书禾。

魏劭"酒窖钥匙给我。"

他扯开领口，喉结滚动。

魏劭"现在，立刻。"

当夜，魏不悔蹲在酒窖外数蚂蚁。徐敬红着脸来抱她。

徐敬"小祖宗，该就寝了..."

"不要！"小丫头捂住耳朵，"爹爹又在欺负娘亲！"

地窖里传来乔书禾带着哭腔的骂声。

乔书禾"魏劭！这是女儿酿的梅子...唔..."

魏劭"让她再酿。"

男人声音又哑又狠。

魏劭"先解为夫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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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悔七岁那年，北狄联合西羌大举进犯。

出征前夜，乔书禾为魏劭系铠甲时，发现他鬓角有了第一根白发。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

魏劭"这次回来，我们..."

乔书禾"再生个儿子？"

她故意逗他。

魏劭"不生。"

魏劭咬她指尖。

魏劭"你生不悔时流的血，够我杀穿三个北狄。"

三个月后，捷报与丧钟同时抵达渔阳——魏劭大破联军，却被毒箭所伤，生死不明。

乔书禾砸了药炉，拎着长枪直奔军营。当她踹开主帅营帐时，魏劭正裸着上身让军医剜肉，见她来了，竟还有脸笑。

魏劭"夫人来得正好..."

银枪哐当落地。她冲过去撕他耳朵。

乔书禾"魏劭！你再敢..."

魏劭"不敢了。"

他拽她入怀，沾血的手摸出个锦盒。

魏劭"给那丫头的及笄礼..."

盒中是把镶七色宝石的匕首，刀柄刻着小小的"魏"字——正是当年那对玉佩熔铸的。

帐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魏不悔蹲在门口堆雪人，听见父亲沙哑的叹息。

魏劭"等开春，带你们去江南看桃花..."

娘亲的回应被吻吞没。小丫头翻个白眼，继续捏雪球。

反正爹爹每次说"最后一次"，都是骗人的。

【彩蛋一·徐敬的春天】

魏不悔十岁生辰宴上，徐敬喝得满脸通红，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魏劭面前。

徐敬"君侯！末将...末将想娶乔大小姐！"

满堂宾客瞬间安静。乔书禾手里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乔婉守寡后一直在庵堂清修，上月才被接来魏府小住。

魏劭慢条斯理地擦着剑。

魏劭"你再说一遍？"

徐敬"末将倾慕乔大小姐贤良..."

魏劭"贤良？"

魏劭冷笑。

魏劭"当年她往禾儿茶里下泻药..."

"我嫁！"乔婉突然从屏风后冲出来，三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徐将军不嫌我嫁过人..."

乔书禾看着长姐手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胎记，突然拽魏劭袖子。

乔书禾"你当年不也嫌我是代嫁的？"

魏劭"......"

婚礼那日，魏不悔捧着合卺酒嘀咕："徐叔怎么总偷看新娘子？"

魏劭"等你长大就懂了。"

魏劭捂住女儿眼睛，转头瞪徐敬。

魏劭"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乔书禾在盖头下偷笑——当年那个冷冰冰的新郎官，如今也会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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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二·药圃秘事】

魏府后山的药圃里，七叶凤凰花终于开了。

乔书禾小心翼翼采下金黄花蕊，突然被身后人拦腰抱起。魏劭咬着她的耳垂抱怨。

魏劭"为夫高烧三日，夫人倒有闲情侍弄花草？"

乔书禾"别闹！"

她拍开腰间的手。

乔书禾"这花能解蛇骨藤之毒，将来..."

魏劭"没有将来。"

魏劭突然严肃。

魏劭"我发过誓，不会再让你涉险。"

阳光透过琉璃顶棚，在两人身上洒下斑斓光点。乔书禾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被他按在药柜上，只不过当时他眼里全是杀意，而现在...

"爹爹！"魏不悔举着蜂窝冲进来，"快跑！蜜蜂追我！"

魏劭拎起女儿后领就往溪边跑，还不忘回头喊。

魏劭"夫人先收拾药箱！"

乔书禾看着父女俩扑通跳进水里，笑得直不起腰。七叶凤凰花在风中摇曳，像极了那年她初嫁时，盖头上绣的金线缠枝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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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三·白发谣】

魏劭六十岁那年，仍能单手抱起五岁的孙子射箭。

魏劭"手要稳。"

他握着孙儿的小手拉弓。

魏劭"魏家男儿..."

"要么战死，要么疼死在自己的女人怀里！"小娃娃奶声奶气接话，惹得全场大笑。

乔书禾端着药碗过来，银针在袖口若隐若现。

乔书禾"谁教孩子的浑话？"

众人齐刷刷指向徐敬——如今已白发苍苍的老将军。

徐敬"夫人明鉴！"

徐敬躲到乔婉身后。

徐敬"是君侯昨晚喝醉..."

魏劭突然抱起孙子就跑，矫健得完全不像花甲老人。乔书禾正要追，小曾孙女突然扯她衣袖："太奶奶，爷爷说您年轻时用银针扎过他屁股？"

满院儿孙哄笑中，魏劭在月洞门后探头。

魏劭"夫人，给为夫留点面子..."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乔书禾摸出随身携带的半块玉佩，发现不知何时已被魏劭偷偷换成了完整的——内侧新刻着"百岁同心"。

（彩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