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吃完饼干,看来很有先见之明。
陈一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连续吐了两天的一榭脸色煞白,比进门时还要虚弱,其实他刚刚还跑得很快,估计也被吓到了。
过度害怕的后遗症,就是虚弱无力。
他们不想回到卧室,钉在墙上的人皮萦绕在他们脑海萦绕,连带着皮肤都有点刺痛,张婺汝的眼泪憋不回去了,坐在沙发上擦拭起湿润的眼角。
还有几块没拆封的饼干散在桌子上,陈一榭递给婺汝一个,贴心的帮忙撕开包装。
陈一榭快吃吧,刚刚吐完了。
他吃了一口,还有些气喘吁吁。
陈一榭我们留两块,其他的都要吃掉,说不定就被人抢走了。
张婺汝我们会死...在这吗?
她想起昨天出门时妈妈煲的鸡汤,浓香四溢,但因为难受没有多喝几口,心里有点后悔——如果她死在这里了,妈妈该多么难过。
陈一榭不知道,别哭,我们只有半瓶水。
陈一榭非常冷静,不是张婺汝脆弱,这种情况连许多成年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她了。但陈一榭超乎寻常的坚强和理性让她有些羞愧,她擦干泪水,抽泣着吃起搜刮来的饼干。
这时,红雾已经渐渐开始弥漫,似乎比昨天更早,陈一榭拉起窗帘,询问道:
陈一榭现在几点了?
张婺汝低头看表。
张婺汝七点半。
她眉头紧皱,有些担忧。
张婺汝手表快没电了,我没带充电器。
陈一榭看来这雾会来得越来越早。
陈一榭沉思片刻,从今天的情况看来,下午五点左右到晚餐时间红雾会消散,可以出房间,那么规则里“不能出房间”就是错误的。
如果软白洁不是骗子,那么只要不开门,在安全的时间出房间,似乎怎么样都是安全的......
回想阮白洁说的话,陈一榭对张婺汝说:
陈一榭我们换个名字吧,私下还是叫真名,但是人前你叫我陈千千吧。
她点头,也很认同。
张婺汝那你就叫我张燕。
她妈妈单名一个燕。
张婺汝阮白洁似乎人不错,她还提醒我们。
陈一榭人心隔肚皮,还是谨慎为好。
20:30,他们准备熄灯睡觉,其实谁都睡不着,但能干什么,张婺汝看着背包里的练习册,总不能刷题吧?
老师会感动哭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陈一榭警觉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自己小心地揭下作业纸,从猫眼里看:
有一个背着冲锋枪的老头,在走廊里徘徊,似乎寻找什么。他身穿黑衣,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粗的银色项链,银制十字架悬挂在胸口,看不清表情。
陈一榭放缓呼吸。
“咚咚咚——”他敲起对面的房门。
张婺汝捂住嘴巴,觉得自己要对敲门声过敏了。
“咚咚咚——”老头继续敲,他的敲门很正常,没有什么规律,但对面没有开门,老头又敲了几次,无果后,直接举起冲锋枪,冲着房门一阵狂扫。
房间不是绝对安全的,有人可以破门而入!陈一榭心口哇凉,如果他们住在对面,坟头草都五米高了。
之后,房间里隐约传来男人的哀求,原来对面住着活人!
“你会遭报应的!老子没有感染!”男人愤怒的声音穿透房门,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随着枪响,吼声戛然而止。
老头杀了人。
ps:
好消息:有活人。
坏消息: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