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领着丁程鑫漫步在学院的小径上,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轻响。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也懒得多说什么了,这学院大的很,真要把每个角落都转遍,怕是要走上好几天。
马嘉祺这里是教学区。
马嘉祺随意指了指前方连绵的建筑群,语气漫不经心。
马嘉祺占地最广,楼也最多。魔法分四个系:自然、元素、控制、时空,每个系下面还有细枝末节的分类。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扬。
马嘉祺每系有两个学生会的人管着,系长和副系长,直接听会长差遣。其他人嘛...
马嘉祺耸耸肩。
马嘉祺掺和不得。
远处实战区的建筑若隐若现,而那片属于学院的森林则笼罩在薄雾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勾唇一笑,找到好玩的地方了。
这条小路越走越阴森,马嘉祺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带着丁程鑫调转方向,往回走。一个女人从黑暗处蹿出,披散着头发,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嘴里叫喊着:“疼,好疼!”
丁程鑫听到了声音,停留了下来,还想上前仔细看看怎么回事儿。
丁程鑫她这是怎么了?
马嘉祺她生病了,你就站在这,别过去,我叫人来处理。
马嘉祺别过身去,躲着丁程鑫,从荷包中拿出一张符纸,漂浮在手掌上方,另一只手在上面写写画画,最后食指在纸张边缘轻轻一划,符纸瞬间点燃,烧成的灰烬飘进前院。
而女人看到了什么,突然闭上喊疼的嘴,跑到一棵被砍了几条枝叶的树下,抬手抚摸着粗糙的树皮,像再看宝贝一样的眼神,流露着心疼,“你的手怎么被砍了,很疼吧,别怕,我来帮你。”
女人的额头轻轻碰了碰树木,后将双手放在树被砍后的地方,嘴里说着:“皮剥心不死,抽芽焕新生。”
她睁开眼,满怀期盼的脸被失望代替,女人又重复了几次后,树木并没有长出新芽,树叶越来越黄,她眼里尽是绝望,一滴滴泪顺着脸滴在地上,土地上的青草像是被流过硫酸,腐蚀成一缕烟。
“不要,我的手!我的魔法呢!都没了,都没了……我再也摸不了它们了……”女人悲伤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放声痛哭。
曾经的她是生机,各种濒临死亡的植物在她的手上都能起死复生,而如今,她是植物的死神,她触碰过的植物都会终结生命。
多么喜爱植物的小女孩儿啊,现在多痛苦啊,连碰都碰不了,远处欣赏是她最后的选择。
一阵风划过丁程鑫的脸,两个白褂子的人,从他身后跑过去,上前擒住女人的双手,将她拉起来站好,其中一人向马嘉祺道谢后,唤起魔法阵,三人立马消失,那一片草烂的不成样子。
马嘉祺走,我带你回宿舍
马嘉祺拉上丁程鑫的手,快速往宿舍楼走。丁程鑫被弄的一踉跄,还看着那一片枯草。
丁程鑫她会去哪?
马嘉祺不该问的别问,惜点命儿吧。
丁程鑫“哦”了声,挣脱开马嘉祺的手,走在他后面。
丁程鑫我自己能走。
.
马嘉祺把丁程鑫带回了宿舍楼,学院阔绰,一人一间宿舍,而且房间也很大,马嘉祺把丁程鑫送进去后,去了隔壁,两人互为邻居。
丁程鑫一进门就扑到软绵绵的床上,把脸埋进被褥中。
丁程鑫好舒服啊!
他在床上小憩一会,又扑腾起来,抬手在空中画了好几个圈,又加了一些细节,将魔法输入进去。
丁程鑫还差最后一点……好啦!
丁程鑫添上最后一笔,一条条纹路发着浅金色的光,一扇造价不菲的门出现在魔法阵中,他往下摁门把手,拉开。
里面黑黝黝的,是一个小型的断层时空,丁程鑫走进去后关上门,往里走,右手轻轻一挥,一把锋利的冰刃被他握在手中,停在一个的人跟前,那人背靠着无形的墙,低着头。
丁程鑫用冰刃抵在那人的下巴处,刃尖上翘,把那人的头抬起来。
丁程鑫徐学长,你怎么还睡着了,我这地方这么凉,被等会感冒了呀。
丁程鑫撤下冰刃,徐景路的头有垂了下来,他用冰刃轻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枯树枝凭空出现在刚刚冰刃触碰的位置,上面还有几片黑乎乎的叶子。
丁程鑫拿起树枝,一只手放在叶子的一旁,叶子居然动了起来,扑腾了几下后,落在他的手背上。
丁程鑫好久不见,又长大了哟,小蝴蝶。
丁程鑫蹲下身,在徐景路的胳膊上划了一刀,把蝴蝶放在他的身上,蝴蝶轻盈地飞到徐景路的臂膀上,停留了一会儿,下一滴又一滴的血顺着徐景路的胳膊流到手上,滴答一声落在地上。
徐景路眉头紧皱,疼得睁开眼,看见丁程鑫的目光在自己的手上,脸上笑的诡异,他低头一看,地上的一滩红黑色是自己的。
徐景路抬起另一只手,欲拍在蝴蝶身上,那蝴蝶却展开翅膀,飞到了丁程鑫的肩上。丁程鑫故作仔细听着蝴蝶说话。
丁程鑫怎么?他的血太臭了?那算了吧,以免玷污了你。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