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年苏醒,看着她的眼睛,白烁忽然想到了泽兰,“奇风,我想问问你认识泽兰吗?”
奇风心头一顿,面色并无变化,“泽兰?是谁?我和年年常居山中,对外面并不了解……”
“阿烁,为何这么问?”
梵樾奇怪地看她,阿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看着年年很熟悉……”
“白烁……姐姐?你是阿樾哥哥喜欢的姑娘,对不对?”
“你看不见,却知道我是女子吗?”
白年莞尔一笑,“姐姐,白泽一族最善占卜,更何况你和樾哥哥身上的气息相近,我虽然瞎了,但其他方面更敏感,所以才能看得出来”
“抱歉……是我有些草木皆兵了~”
“奇风……我刚刚是不是伤了人了,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只是听到石族就控制不住……”
“没事,没事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石族有什么关系?那石族那些最近死去的人,是不是……”
说到此处,白年忽然缩进奇风怀里,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阿樾,不要再问了,算我求你了”
梵樾看着奇风和畏缩的白年,叹了口气,“对不起,你们好好养伤,我先出去看看藏山”
白烁又安慰了一会儿白年,才转身离开,出门看见梵樾在门口,看样子他一直没离开
“梵樾……你在担心那些人是年年伤的?”
“我没问出来奇风他们到底和石族有什么恩怨……但总觉得这件事和他们有关,看来得去问问石族里的人了”
“白泽一族?不知道啊,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藏山的父亲见这里山灵水秀,就把族地迁到了这里,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听说过族里伤人……”
藏母虽如此说,但梵樾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白烁与他对视一眼,转身离开屋子
“藏山的母亲在隐瞒什么……”
“那也许就是真相”
白烁看他,“梵樾……你有没有觉得藏山他的能力有些奇怪?明明石族内没有人有自愈的能力,自愈之力又有个别名……叫”
“白泽之力……只有吃下白泽的人身上才会拥有这种能力”
梵樾艰难地补上了白烁未尽的话
“如果奇风和年年真的是藏山所伤,你……”
“阿烁……我需要冷静一下……你不要来找我,晚上我会回去的”
梵樾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处林子里,他忽然想到了泽兰,她也有白泽之力,甚至还有白泽印记,那么会不会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是她伤了年年和奇风,又毁了石族,可藏山身上的自愈力又怎么解释……
可如果泽兰就是年年……
梵樾觉得他头都要爆炸了
他不敢想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阿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梵樾抬起头,是泽兰,“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皓月殿主如今狼狈的样子,多好玩呀,掘了白泽族坟墓,将白泽遗骨挫骨扬灰吃下去,还默许发了狂的少族长生生啃食两只幼年白泽的石族”
“如今也能进了白泽一族最想保护的梵樾的麾下,你觉得,这不好玩吗?”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有白泽印记?年年身上也有……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陌懿笑了笑,“有趣,我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呢~那小丫头将她的印记给了我一半,我就帮她保住了身体呀~你是不知道,她当时有多可怜,眼睛被生啃下来,胳膊也没了,那个少年 叫什么来着?”
“奇风?他的腿,也是被石族咬断的呢~”
“而你猜猜看,是谁咬断的呀?”
“闭嘴!不要再说了!”
梵樾痛苦地捂住耳朵,陌懿说得更起劲,这就受不了了?她当年的痛,不及这话的万一,他怎么能就这么停下来,“我偏要说,就是你身边的藏山呀!”
“石族吃下了白泽遗骨,治疗他们族里的怪病,而那个藏山连连伤了两条命,却被族长压了下来,两只还没成年的小白泽就那么被扔在了野外,要不是我,他们现在都不可能好好地活着”
“闭嘴……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梵樾伸手打向陌懿,陌懿冷笑,一剑砍在他身上,“我就要说,怎么样?这剑疼吗?可我想当年白年和奇风更疼吧?”
“知道为什么白年要回来吗?因为她要用自己的白泽之力换整个白泽族生,可惜阵法未起,就被石族伤了,而奇风,千辛万苦跑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家没了,罪魁祸首还在啃着他的妹妹,他被打断腿的时候,大概和你现在一样疼吧……”
“我让你,闭嘴!”
又是一鞭子,梵樾跪在了地上,陌懿嗤笑,“怎么,听不下去了?你去看看奇风的腿,和白年的眼睛,还有她的胳膊,你痛苦,他们这些年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一柄剑忽然出现,陌懿转身,就看见白烁
“泽兰?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要伤害梵樾?”
“切……谁稀得理他,技不如人而已,回去好好练练吧!”
陌懿转身离开,剩下白烁看着满身是伤的梵樾,“梵樾!梵樾!你醒醒啊!”